許馳安昨天在她的“幫助”下安穩度過了發情期,今天睜開眼後整個人神清氣爽,饜足得不行。


    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喬意禮最後整個人累得腿都站不穩了,一直在推著他說不要了不要了。


    可是一旦開始豈是那麽容易說停就停的。


    後來她氣得不行,腿上也沒了力。


    他抱著她哄了好一會才讓她再堅持多一會,不過喬意禮也就多堅持了那麽小一會,然後就累得睡過去了。


    最後還得靠許馳安自己動手。


    床邊的手機突然抖動了一下,屏幕上彈出幾條消息。


    許馳安擔心吵醒懷裏的人,輕輕地將一隻手從被窩裏抽出來,拿起手機打算調成靜音。


    剛掀起眼皮他就看見裏邊那火藥味十足的信息。


    【時景憐】:不是?我就放她去你那待一個晚上,你他媽就把人給整的出不了勤了???


    【時景憐】:你知不知道我的隊形都是排好的,這列好的方陣缺了一塊!


    男人看著手機裏的那些消息,麵上神色平靜自若,仿佛對麵吐槽的對象不是他一樣。


    他手指滑動屏幕。


    記得昨天給喬意禮清理完身子後他發了個消息給時景憐幫她請假的啊。


    許馳安手指往上滑。


    噢。


    原來是月牙島上的信號不太好,那條請假的消息他發出去後就沒多注意了,許馳安注視那個紅色的感歎號,原來是沒發出。


    於是他點了點那個【重新發送】的按鈕,將消息重新發過去。


    【我愛草莓小蛋糕】:我請假了。


    此時訓練場上帶訓的時景憐不應期地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怎麽感覺有人在蛐蛐他,他抬手抹了把臉。


    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驕陽下,筆直站著的學員們已經滿頭大汗了,他下令讓他們放鬆休息一會。


    隨即時景憐拿出手機一看,發現他一大早起床給許馳安發的消息他終於回了。


    看來昨晚折騰得挺晚的,他記得許馳安的生物鍾向來自律準時。


    視線落在許馳安發過來的那個新消息。


    時景憐語塞了。


    遲到了才請假,真6,不愧是他幹得出來的事。


    許馳安替喬意禮請了上午的假,所以她可以不出訓。


    “教練,請問還有水嗎?”


    一道男聲傳來,時景憐扭頭看去,是他們營裏的一個男生在喊他。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是上次槍械考核裏第一名的那個男生,叫什麽蒼決?


    “去旁邊那處的帳篷流動點領,這才剛開始訓沒多久呢就渴了?”


    時景憐暼了他一眼,對他的忍耐力進行了一個反問式的點評。


    蒼決抬手抓了抓頭發,嘿嘿幹笑兩聲。


    “不是,是秦瑤她有點渴,畢竟今天太陽有點太猛了。”


    聽到男生話裏的那兩個字,時景憐眉毛上挑,眼裏劃過一抹光亮。


    她是一條小魚,水生生物對水的需求量應該是很大的吧。


    這樣想著,時景憐的腦海裏又回想起昨日的場景。


    也不知道她昨晚去了哪兒,又是怎麽回到岸上的,她變回雙腿後,褲子找到了嗎?


    “等等。”


    他喊住正準備前往流動點的蒼決,“我和你一起去。”


    對於時景憐的親力幫助,蒼決覺得受寵若驚。


    畢竟他們的教練平常看起來挺不近人情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會主動突然要幫他。


    時景憐漫不經心地和他搭著話,“她沒有不舒服吧?”


    “誰?”


    蒼決被他突然拋出來的一句話弄得有些迷惑。


    “你的水的投喂對象。”


    “哦,你說秦瑤啊,她沒事,就是愛喝水,她嘴上不說,但我看她不停地舔嘴唇就知道她又渴了。”


    蒼決邊抬著水,邊笑著回應他。


    突然。


    手中抬著的水倏地往下墜,蒼決猛地被帶著往前栽去。


    是時景憐鬆手了。


    “哎!?教練,怎麽了?”


    蒼決發梢上滴著汗水,他抬手擦了一把汗,錯愕地看向麵前金發男人。


    時景憐定定地看著他,嘴唇一張一合,冷聲道。


    “自己抬過去。”


    仿佛剛剛體貼詢問學員身體狀況的人不是他一般,時景憐又恢複了平日裏那副嚴肅疏離的教官樣。


    蒼決抿了抿唇,他就說,果然剛剛的場景隻是他的錯覺。


    他應了聲“是”,而後屈膝彎下身子,一人將水扛了起來。


    男人恍然回過神來,目光落在那個一個人扛著水緩慢走著的男生。


    他剛剛... ....是怎麽了?


    時景憐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他抬腳,往訓練場走去。


    ——


    熱。


    好熱。


    非常熱。


    睡夢中的少女感覺渾身像被放置在暖爐上,她不舒服地哼哼出聲。


    喬意禮眼皮半睜,眼前赫然是男人那張放大的帥臉。


    她和他相臥而眠。


    距離湊得很近,她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那雙丹鳳眼此刻正閉著,睡顏平靜,男人額前的碎發隨意地散下,顯得他很是溫順乖馴。


    喬意禮正好奇地盯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怕吵醒他也沒敢亂動,隻是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


    男人的眼睛睜開,毫無預兆,喬意禮對上了那雙含著笑意的琥珀色眸子。


    那眼底裏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朦朧與懶意,他剛剛在裝睡。


    “你早醒了是不是,剛剛在裝睡騙我!”


    喬意禮抿了抿唇,憤憤抬手推了推他湊得格外近的臉。


    “沒騙禮禮,而你也沒問我醒沒醒啊,我怎麽回答嘛。”


    “隻能繼續陪禮禮睡了。”


    理是這個理,隻不過聽起來像是歪理。


    喬意禮剛想反駁他,腦子裏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少女整個人從床上猛然彈坐起來。


    “現在幾點了!”


    喬意禮焦急地抬頭環顧四周,想找鍾表。


    可是那白花花的牆壁上什麽都沒有,除了有幾個掛鉤掛著幾件衣物。


    許馳安看她慌慌張張地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裏跑的模樣,他嘴唇彎起。


    禮禮手忙腳亂迷迷糊糊的樣子,也很可愛。


    床上的男人不僅不下床,還不應她的話。


    喬意禮扭頭看了他一眼,“我訓練肯定遲到了,都賴你。”


    窗外早已天色大亮,已然上九十點的光景。


    而早訓的早上七點鍾準時開始的,她現在已經遲到了好幾個小時了。


    “嘶——”


    剛走沒兩步,喬意禮就感覺到大腿內側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而且那處的肌肉特別酸。


    她低下頭一看,大腿內側的皮膚泛著惹眼的紅色,隱約有些腫起來的跡象。


    腦海裏不受控製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臉色“唰”地一下燒了起來。


    連帶著她抓著衣服的手也有些顫抖。


    對了,手... ...


    她的手也不幹淨了!


    喬意禮視線落在她的手上,隨即她攤開掌心,昨日掌心裏的感覺曆曆在目。


    身上已經是幹淨整潔的衣物,看來許馳安後邊給她清理了。


    她正迅速地往身上套著訓練服,由於訓練服的布料算不上柔軟,像是那種棉麻的布料。


    動作之間大腿內側被刮蹭到,刺刺的痛感有一陣沒一陣地傳來,很是撓人。


    腰上突然圈上來一隻手臂,喬意禮早已聞到許馳安那一點兒也不收斂的費洛蒙氣味,所以並不感到驚訝。


    浴室裏還殘存著大股雪鬆味,高階獸人的費洛蒙揮發持續的時間很長,有時候她都覺得,許馳安就像個行走的香氛。


    走哪哪兒香噴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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