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坐著開車的司機一臉淡定的開著車。


    每天來來往往他都會見到各種各樣的人,這種處於發情期的小情侶對於他來說更是屢見不鮮。


    “我是在蒸桑拿嗎,為什麽這麽熱...”


    “還是在泡溫泉?”


    喬意禮撇著嘴,出於散熱物理降溫的本能,手指揪住裙擺就想往上掀。


    許馳安感覺氣血上湧,渾身都熱了起來。


    他很確定,這是被氣到的。


    許馳安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不可以這樣的,禮禮。”


    女孩失去焦點的黑色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被費洛蒙控製著的腦袋似乎需要反應好一會才能理解男人的話。


    抓著裙擺的那隻骨架略小的手識時務的鬆開。


    靈活的像隻小泥鰍,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


    接著,許馳安就感覺自己的腹部一涼,車內空調吹出的冷風打在八塊分明凸起的腹肌上。


    不安分的小鹿出人意料地掀起他的衣服下擺,兩隻小手像在敷冰袋一樣,輕輕地摩挲輕按著蜜色皮膚下的肌肉。


    少女的手從來都沒有如此刻這麽溫暖過。


    天生體寒的體質很難做到在微涼的夏夜裏保持著較高的溫度。


    風一吹,熱度就隨之消散。


    “嘶——”


    車廂內響起男人沉重的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身前壓著的那個發情期的糊塗蛋似乎總是能做出讓他身軀連帶靈魂都一顫的事情。


    喬意禮近乎虔誠的努力用已經無法聚焦的眼睛注視著許馳安的腹肌。


    然後。


    腦袋壓低。


    非常親切的,像是對待寶貝一樣,將自己的發熱的臉蛋貼了上去。


    涼快!


    這是喬意禮的肌膚觸碰上去後混沌的大腦裏發出的歡快信號。


    要命。


    這是許馳安紅燈區亮起的危險信號。


    女孩帶著發情期獨有的乖順纏綿費洛蒙的柔軟發絲在裸露於空氣中的皮膚上遊走,引起別樣的刺激感。


    亢奮,躁動,叫囂的因子在血液裏咆哮。


    下腹本能地緊繃起來,青藍色的血管在褲腰帶邊緣往下蔓延,消失在布料的遮蔽中。


    金色的獸瞳異常明亮,情緒在男人身上起伏的格外明顯。


    許馳安抬手,手掌壓在那個因為總是不安分動來動去而翹起呆毛的溫熱腦袋。


    因常年把槍而帶著一層粗糙的繭的虎口處,恰好被有意的卡在喬意禮因為發情期失控暴露出來的鹿耳。


    精致小巧帶著短實絨毛的橘棕色獸耳剮蹭過虎口。


    狼與生俱來的血脈壓製和對伴侶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在此刻達到頂點。


    眼前人,身下人,是掉進陷阱裏無力自保的獵物,也是最被喜愛的寶物。


    眸光明滅一瞬,有一股瘋狂渲染眼角。


    男人的手腕稍微用力,往下壓。


    女孩的腦袋被迫貼的更近,被發情期支配的思維很聰明的作出了求偶的順從舉動。


    粉嫩的舌尖伸出唇縫,小羊吃草般舔了舔最靠近她臉頰邊的那塊肌群。


    “操。”


    許馳安失態地喊出聲,一個巧勁捏著喬意禮的後頸就將她扯起來,嚴嚴實實地塞進自己懷裏。


    抬眼間許馳安對上後視鏡裏司機的眼睛。


    開車的司機熟練的空出一隻手,從一旁掏出一個紅黃色相間的硬紙板。


    然後反手甩到身後送到許馳安眼前。


    許馳安定睛,看清了上邊打印出來的文字——


    【請勿隨地大小做。】


    車內是死一般的寂靜。


    許馳安麵無表情,平靜的動唇。


    “謝謝。”


    視線往下看到那雙白淨的依舊放在他腹肌上的手,無聲的放縱這個略微顯得有些不雅曖昧的行為。


    許馳安不置可否——司機想多了。


    他怎麽露都可以,無所謂,他並不在乎。


    但是某個頭腦不清醒的糊塗蛋。


    不可以。


    —


    目前的情況有些糟糕。


    許馳安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他有被影響出現假性發情期的征兆。


    兩個人中有一人還尚存理智的情況下,事情自然會方便解決很多。


    但是。


    如果兩個人都變成被發情期弄的暈頭轉向的糊塗蛋的話,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禮禮,乖點。我們去醫院。”


    下車後,男人的腳邁向酒店的方向。


    發情期的熱潮將少女的理智燒斷了。


    同時這股莫名的火焰也漸漸在朝許馳安蔓延。


    當初收拾要帶的行李的時候,想起複診時戚微淼對他說過的話——


    “由於你之前一直使用高濃度的抑製劑,所以導致體內激素一直處於不太穩定的水平,這可能會導致你的發情周期出現紊亂,出於安全考慮,我建議你還是隨身攜帶些抑製劑,以防萬一。”


    畢竟完全陷入發情期的向欲望屈服的肉食性猛獸,力量和攻擊性都不容小覷。


    他強忍著體內不斷騰升起來的燥熱,少女整個人軟綿綿的,磨磨蹭蹭的在身後蝸牛一樣挪動著。


    許馳安一把將人抱起,扛在肩上,進了電梯,引得旁人頻頻注視。


    不過沒人敢出聲,四周彌漫起的費洛蒙氣味是雪鬆調的木質香。


    肅清嚴峻,讓人不禁聯想起挺立在高聳雪地裏的針狀鬆樹。


    以及上邊覆蓋的那層,銀白的霜雪。


    如果是嗅覺敏銳的獸類,可以捕捉到另外一個氣息。


    馨甜淡雅的花香味,被這股侵略性極強的雪鬆味掩蓋包圍,藏得很好。


    拉開抽屜翻找一通,許馳安將僅存的兩支抑製劑拿出。


    一支放在桌麵上,另一支接上針管往左臂上注射。


    倏然間,尖細的針頭突然被一股外力打飛。


    喬意禮整個人從床上朝他蹦了過來,他猝不及防被撲倒。


    易碎玻璃瓶裝載的抑製劑被甩飛,重重摔在堅硬的地上,瞬間碎了一地。


    更加糟糕的是。


    喬意禮的裙子還順帶碰掉了被他放在桌麵上,一會準備給她注射的抑製劑。


    兩支抑製劑變成零散的碎片,由於成分特殊,液體在地表迅速揮發消散。


    許馳安的重點卻並沒有放在抑製劑上麵。


    陷入假性發情期的症狀與正常的發情期無異,隻是後者持續時間會更長些。


    感官變得敏銳,無數細小的氣味,聲音分子都被無限放大。


    他嗅到血的味道,裏邊還摻雜著那股令人心馳神往的甜蜜氣息。


    “你的手!”


    許馳安扯過喬意禮的手,手背上有一道長達三厘米左右的劃痕。


    傷口正往外滲出殷紅的血珠。


    是剛剛撞飛抑製劑的時候弄到的。


    還沒等他關心發問,少女將手用力抽回。


    拳頭輕輕握起,喬意禮探出舌頭,舔去傷口上剛冒出的血珠,視線卻直勾勾的,不加任何掩飾的盯著他。


    “許馳安。”


    第一聲,她喚他的名字。


    看來她還能認清站在她麵前的人是誰。


    見男人沒反應,少女可憐巴巴的皺眉看他。


    “邁邁。”


    第二聲,她喊他的昵稱。


    語氣聽著還有些委屈。


    “抱抱我。我感覺我好像要...”


    “...要死掉了。”


    粉紅的頰襯得她更加嬌媚漂亮,嗓音像融化了的蜂蜜和粘稠的,化作柔軟甜蜜的迷霧將他的心髒與視線剝奪。


    喉結上下滾動,金色的淺眸一眨不眨地定格在下方。


    少女頂著稚嫩小巧的鹿耳,朝他緩緩,又堅定地爬過來。


    像一隻可愛的、完全意識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


    不知死活的蠢萌小獸。


    很好。


    這下兩個人都要瘋了。


    他的下身快要爆炸了。


    許馳安眼底最後一絲理智被磨滅殆盡,他往身旁光滑的皮質沙發上一坐。


    脈絡分明的指節曲起,指甲搭在腰間的皮帶上,金屬塔扣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狩獵者一樣的鋒利瞳孔收縮,綻出異常亢奮扭曲的光亮。


    尖銳的犬齒因唇角勾起的弧度而露出,他喉間溢出壓抑許久的低喘。


    “禮禮。”


    “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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