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轉頭看著我的眼睛:“你別做什麽,你不是她的對手,不要做以卵擊石的傻事。”


    我當然沒那麽傻,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查出來衛蘭到底在後麵做了什麽手腳。


    她自己做壞事可以,但是別把黑鍋讓桑太太背。


    吃完晚餐我就上樓去看她,桑太太胃口不佳但是她也喝了一點湯,吃了一點點素菜。


    她抱歉地跟我說:“你跟歡姐說一下,不是她的菜做的不好吃,是我今天實在是沒什麽胃口。”


    桑太太不論做什麽都是先要為別人著想的,所以說說她和那個女明星說出什麽惡毒的話,導致人家自殺,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坐在桑太太的身邊很想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隻是傻裏傻氣的說了一句:“我知道被自己最愛的人冤枉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怎麽你感受過?”


    “那倒沒有,但是我能夠猜得到。”


    她很溫柔的笑:“有些體驗還是一輩子都不要有的好。”


    我晚上又陪著桑太太聊了一會兒,但是東扯西拉的始終沒有聊到正題上。


    我不敢提她也不說,我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聊到了九點來鍾她就去隔壁的客房休息了,其實她跟我們住我還挺開心的,至少她不用處在桑家的那個環境中整天被衛蘭欺負。


    現在衛蘭可得意了吧,那個女人也死了,桑太太也終於被她弄出了桑家,一切都如她的願。


    桑太太就這麽在這裏住下來了,我本來準備去找工作,但是桑太太這段時間的情緒不穩,還是先陪她一段時間的為好。


    桑旗給穀雨在他的公司裏麵安排了和她專業相符的工作,雖然她不情願但還是去了。


    她也深知再混吃等死我就一腳把他從這裏給踢出去。


    桑太太這幾天好像是漸漸平複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


    她每天想著辦法做點心給我們吃,偶爾的時候我還見她在織毛衣。


    淺藍色的羊絨線摸上去手感很好,我問她是給誰織的,她笑著說:“織給白糖啊!”


    我自己都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白糖是我給我的寶寶起的乳名。


    那天就隨口在桑太太麵前提了一下,她就記住了。


    我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麽好,過了一會兒才說:“他錦衣玉食的,你不用費這個神。”


    “買的終究是買的,自己手織的裏麵包含著一層關懷。”她抬起頭推推臉上的眼鏡,笑著對我說:“他長大了也要喊我奶奶的。”


    “他是桑家的孩子,而我們都跟桑家沒關係了。”我硬邦邦的說出這句話,桑太太用毛衣針不輕不重地戳了我一下:“不管怎樣他始終是你的孩子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還有彥坡怎麽誤會我是他的事,在我的心裏他始終都是我相伴了20多年的伴侶。”


    也許這就是代溝吧,如果有人這麽誤解我一點都不懂我的話,就算相伴20多年又如何,我照樣把他打得兩頭冒。


    我可能我永遠都達不到桑太太這樣的境界,現在我每天的功課就是努力的讓桑太太高興起來。


    穀雨下班回來之後我們兩個就在桑太太的麵前插科打諢,或者演各種小品,把桑太太逗得捂著嘴直笑。


    她開心我就高興,穀雨說我不是把她當做婆婆是把她當做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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