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睜開眼睛說了一句話:“嫣嫣,早點去睡吧,我等會兒就來。


    我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跑到床邊,桑旗隻是把我當做了盛嫣嫣。


    他喝了酒又睡的如此沉,偶爾夢囈也是正常的,隻是剛才的那句話我分析出了一個事實。


    他讓盛嫣嫣先去睡他稍後就來,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睡在一起的。


    其實這個事實應該不難猜得到,但我的心卻像被刀狠狠紮了一下那般痛。


    我知道我這痛的是沒道理的,我有什麽資格要求商品桑旗還為我守身如玉?


    我心裏應該有自知之明,別吃這種我根本不配吃的醋。


    整夜過去,我略有些疲憊。


    白班護士來交班,我把工作日誌給她然後又交代了一下昨天晚上桑太太發生的險況,讓她白天寸步不離的守在桑太太的身邊,最好再配備吸痰機,有備無患。


    我交代完之後就準備下班,桑旗在洗手間裏麵洗漱,他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我也剛準備轉身走出房間。


    白班護士卻喊住了我:“小胡!“


    我轉過身,她走過來好奇地指指我的手:“我怎麽覺得你今天特別白?”


    我驚了一下,平時化妝師將我的臉擦的很黑,因為是冬天所以她就把我會露出來的脖子的和手背也都擦黑,昨天晚上我洗了澡,那些粉底都被我洗掉了。


    沒想到這個白班護士的目光還挺犀利的,一眼就看出來我和平時的不同。


    我裝作驚喜地跟她笑,然後在手機上打字給她看:“也許是我做了手膜吧!”


    “真的嗎?什麽手膜這麽厲害?什麽牌子?”


    我跟她說晚上我上班的時候給她帶過來,白班護士很是開心。


    我搪塞完她轉身卻看到桑旗站在門口看著我,我心虛立刻低下頭。


    白班護士跟我說的話他一定聽到了,他會不會起疑心?


    我這又是不說話又是不露出真麵目的,像桑旗那麽敏感的人一定會有所懷疑。


    不過還好他隻是在門口頓了一下,然後就轉身拉開門走出了房間。


    我鬆了一口氣也跟著慢慢地走出去,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他們家的周嬸卻把我喊住了。


    “胡護士,吃了早飯再走吧!”


    我急忙搖手,周嬸很是熱情,一個勁的把我往他們家的餐廳裏麵拉。


    “是這樣的,我們先生說了您昨天晚上辛苦了,以後你早餐都在這裏用,用完了再回家去休息。”


    盛情難卻我被周嬸死拖活拽的給拽進了餐廳裏,而桑旗正坐在餐桌的一端吃早餐。


    我再跟周嬸撕扯就有些不太合適了,我就找了一個離他最遠的座位坐下來。


    他們家的早餐很是豐盛,周嬸給我端上來一碗上海小餛飩,一隻隻長得像元寶一樣的蝦仁餛飩在清澈的湯裏漂浮,綴著綠色的蔥花和黃色的蛋皮絲還有飽滿的蝦皮。


    一晚上沒吃東西我也著實餓了,用湯勺舀起一個餛飩就準備往嘴裏塞,忽然發現自己還戴著口罩。


    而桑旗就坐在我的對麵,如果摘下口罩的話他一抬眼就能把我給認出來,怎麽辦?


    我手裏拿著湯勺停在了我的鼻尖底下周神一直站在我的身旁:“胡護士,怎麽了,是不是餛飩不合口味?”


    我急忙搖頭,心裏就是期盼著桑旗能夠趕快吃完離開這兒。


    可是他杯中的那杯牛奶好像永遠喝不完一樣,咬了一口三明治就慢條斯理地看他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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