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的人生裏,從來沒有被女人摸的記錄。


    如果是以前早就光火了,但是今天,感覺到有人摸他,甚至有一絲驚喜。


    好容易換上了褲子,林羨魚問:“我可以摘下眼罩了麽?”


    “如果你戴著眼罩喂我不會喂到鼻孔裏的話。”桑時西就是這麽刻薄,從來不肯好好回答她的話。


    林羨魚摘下眼罩喂桑時西吃東西:“呃。”她偷看他的臉色:“家裏多了兩個阿姨。”


    “唔。”他哼。


    “她們是暫時來還是長期在這裏。”


    “如果短時間我死不了的話。”他抬頭給她一個眼風,林羨魚識相地低下頭。


    “之前,你不是說不喜歡家裏很多人,不請別的阿姨麽?”


    “我之前太高看你了,你不但做飯難吃身體還很差。”桑時西低眸看了眼她遞過來勺子裏的東西:“我不吃豆。”


    他真挑食,林羨魚想也沒想就把那顆豆給扔進嘴裏大嚼。


    桑時西看著她:“你上次說,你會紮針?”


    “嗯。”


    “會把人紮死麽?”


    “針灸是治病救人的,怎麽會把人給紮死?”


    “那好,每天你就幫我紮針,做我的針灸師,費用正好跟女傭的費用抵消了。”


    他的算盤打的還真精,一點都不肯吃虧。


    不過,現在家裏有了阿姨,她就輕鬆多了,翻身農奴把歌唱。


    吃完飯她就給他紮針,她拿出她的針灸盒展示給桑時西看:“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我外公傳給我媽媽的。”


    “每一個赤腳醫生都這麽說,如果針有保質期的話,那早就過期了。”


    “針怎麽會過期,我要開始紮了。”


    林羨魚拿著銀針的樣子似模似樣的,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


    當她的針紮進桑時西的皮膚裏的時候,他皺了一下眉。


    林羨魚立刻問:“痛?”


    “有點。”


    “為什麽會痛?”


    “你問我?”


    “大桑,你不覺得你恢複知覺了麽?”她趁機摸摸他的胳膊:“有感覺到我摸你嗎?”


    “你還捏了我的肱二頭肌。”


    “哈,大桑,我對你的康複越來越有信心了。”林羨魚樂得大叫。


    “你太樂觀了,我的皮膚本來就有感覺。”桑時西冷哼。


    “不要給我潑涼水嘛,相信我,肯定有用。”


    林羨魚紮針的時候,桑時西一直半閉著眼睛閉目養神,林羨魚紮的很認真,每一個穴位都紮的很準,因為太專注了,額頭和鼻子上都滲出了汗珠。


    忽然,桑時西開口:“昨天霍佳找過你?”


    “嗯。”


    “她讓你殺了我?”


    “嗯。”


    “你的選擇呢?”


    “我要是選擇殺了你,你還能活著?”


    “昨晚你都是被人給抬回來的,你能殺誰?”桑時西冷笑。


    “為什麽你們什麽都知道?”林羨魚揉揉鼻子:“感覺在你們麵前一點隱私都沒有,什麽都被你們給看的透透的。”


    “我們?”


    “還有夏至姐姐,我們做什麽他們都知道。”


    桑時西淡淡地將腦袋偏到一邊:“他們看不透的。”


    “明明人家什麽都知道,還嘴硬。”林羨魚小聲嘀咕,忽然,她覺得哪裏不對。


    她直起身兩隻手捧著桑時西的臉,把他剛才偏過去的腦袋給正過來。


    桑時西頓時皺了眉頭:“你要幹嘛?”


    “你的腦袋。”


    他掙開林羨魚的手,再次將腦袋轉過去。


    “大桑。”林羨魚舌頭都要打結了:“你的脖子可以動了,你可以隨意轉腦袋了!”


    桑時西愣住了,剛才他自己都沒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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