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火是我的克星,我一時拿不下他,隻能施展地裂術,將他給活埋。


    看著自己的根須大軍畏懼不敢上前,芭蕉精臉色極為凝重,再次操控無數根須,聚成一雙大手,手指插入大地,緊接著猛然用力,欲要將大地撕裂。


    大地堅硬,但根須卻能穿透,如今有芭蕉精法術加持,根須則力大無窮。


    頃刻間,大地震動不已,一條裂隙出現在林凡的腳下。


    林凡意識到不妙,急忙將所有的先天之炁,灌入雙手法器之中。


    瞬間,左手寒氣成弓,右手火焰成箭。


    搭弓射箭,一箭似驕陽!


    箭矢宛如火流星,極速射向芭蕉精。


    “不好!”


    芭蕉精大驚失色,顧不得繼續撕裂大地,操控無數根須匯聚身前,凝聚成三麵根須大盾牌抵擋。


    “轟~”


    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火焰箭矢瞬穿三麵盾牌,一箭擊中芭蕉精左臂,頓時渾身被火焰籠罩。


    “啊~”


    芭蕉精淒厲慘叫,身軀搖搖晃晃,直接從樹上摔下,在地上來回打滾,欲要撲滅火焰。


    而林凡射出這驚天一箭,體內先天之炁消耗一空,整個人虛了成狗,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見芭蕉精渾身著火,慘叫連連,林凡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朝芭蕉精走去。


    “你...你不要過來!”


    芭蕉精忍受著火焰灼燒,見林凡緩緩逼近,嚇得六神無主,蹬著腿向後移動。


    或許是芭蕉精命不該絕,在向後移動時,她手掌摸到地縫,感受到一絲水氣。


    地下水!有救了。


    “這個仇我記下了!日後百倍奉還。”


    芭蕉精喜上眉梢,隨即惡狠狠瞪了一眼林凡,留下一句狠話,身形一閃鑽入地縫,順著感覺找到地下水流,一頭紮了進去。


    幾秒後,芭蕉精從水中冒頭,回想今晚的遭遇,那是越想越氣,氣得揮舞雙手捶擊水麵。


    “該死的臭男人!”


    咬牙切齒一陣後,芭蕉精頓覺左臂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瞧,左臂有一個猙獰恐怖的燒傷。


    芭蕉精看著傷口良久,最終下定決心,她打算鋌而走險,繼續施展入夢大法,引誘村裏的青年來芭蕉林。


    隻有吸取男人的精氣,她的傷勢才能快速恢複,修為更快突破到化形,離開這片芭蕉林。


    草木成精不容易,芭蕉精雖有一些道行,但沒達到化形,本體依舊紮根在原地,不能離開這片芭蕉林。


    “哼,等我傷勢恢複,必報此仇!”


    芭蕉精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隨即化成一道紅光,順著根須悄悄回到地麵。


    在芭蕉林裏,每一棵芭蕉樹,都是她的眼睛。


    居然還沒走!


    芭蕉精躲藏在一棵樹中,偷偷觀察四周,發現林凡躺在林子裏,頗感意外。


    而林凡見芭蕉精逃脫,實在沒力氣去追,累得躺在地上休息,功法自行運轉,快速恢複先天之炁。


    他該不會脫了力吧?


    芭蕉精想起林凡那霸道的一箭,心裏冒出這個念頭,打算試探一下。


    不行,他可能在釣魚,我不能上當。


    但轉念一想,芭蕉精覺得林凡有陰謀,為了自己的小命,一定要穩妥。


    她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沒有掀起一絲風聲。


    林凡全然不知芭蕉精的小心思,他望著滿天星鬥,忍不住歎氣:“唉,早知道她會跑,就直接用狴犴鎮壓她。”


    林凡本想拿芭蕉精測試法器,沒想到玩脫了,讓她跑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火光亮起。


    “警官~”


    張老三被剛才的巨響驚動,擔心林凡的安危,舉著火把前來尋找。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林凡從地上爬起,喊了一聲:“我在這裏。”


    張老三順著聲音,快速來到林凡身前,見他沒事才鬆口氣說:“您沒事就好,剛才發生了什麽?”


    林凡擺擺手,環視四周一圈,覺得盡快除掉芭蕉精為好,於是湊到張老三耳畔。


    “你現在去任家鎮義莊,請九叔快快來這裏,就說這裏有妖邪作祟。”


    張老三頓時驚呼出聲:“啊!真有妖怪啊。”


    “閉嘴!”


    林凡無語至極,趕忙堵住張老三的嘴,深怕芭蕉精聽到風聲,繼續低語道:“事情不能驚動村子,我護送你走出林子,你必須要快跑到任家鎮,明白了嗎?”


    張老三連連頭,林凡鬆開手,跟著他一起走出芭蕉林。


    出了林子,張老三奔跑如飛,舉著火把朝任家鎮的方向跑去。


    看著他走遠,林凡進入茅草屋,盤腿坐在床上,運轉功法恢複。


    此時,義莊。


    “師父讓我們去停屍房幹嘛?”


    文才打著哈欠,跟著秋生朝停屍房走去。


    秋生手裏拿著一些黃紙,一把摟住文才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今晚是天狗食月。


    正是陰氣大盛之時,為了不讓那些大哥大姐們作亂,我們去補房頂的窟窿。”


    文才搖頭一歎:“真搞不懂,師父賺了那麽多錢,為什麽不修修房頂呢?”


    “這個...”


    秋生也搞不懂,在他的印象裏,師父很節儉,每次賺到錢,都不會平分,而是存起來。


    經常說一句:“你們的錢,我給你們存起來,將來移民到大城市生活用。”


    這話秋生是聽膩歪了,心裏惡意揣測,師父肯定是在攢老婆本,將來給自己娶個好媳婦。


    秋生微微點頭:“嗯,一定是這樣!”


    文才聽得不明所以,用胳膊肘撞了撞秋生:“你說什麽?”


    “沒什麽,咱們進去吧。”


    秋生尷尬一笑,伸手推開停屍房門。


    見裏邊棺材眾多,氣氛很是陰森,文才有些害怕縮在秋生後背。


    “膽小鬼!”


    瞅見文才得慫樣兒,秋生無語至極,一把將文才推了進去。


    “不要啊...”


    文才踉踉蹌蹌衝進,腦袋差點磕到棺材角。


    幸虧秋生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才避免悲劇發生。


    看著近在眼前的棺材角,文才被驚出一身冷汗,一臉不爽的表情,轉身瞪著秋生:“你想害死我呀?”


    “騷瑞!”


    秋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一部分黃紙遞到文才麵前,“你上,還是我上?”


    “我可不想讓你踩著。”


    文才一把奪過黃紙,邁步走到供台前,抬頭看了看屋頂,隻有兩個窟窿。


    秋生快跑幾步,縱身一躍而起,穩穩站在供台上,伸手將文才拉上來。


    緊接著,秋生趴在桌上,文才踩著他的後背站起,在黃紙上塗抹漿糊,將窟窿補上。


    “成了。”


    片刻,文才拍了拍手,正要從秋生後背下來。


    不料,秋生放了一個連環屁,又臭又響,熏得文才沒站穩,腳下踩空摔在地上,順勢踢到一個酒壇。


    這酒壇裏封印著一隻水鬼,隨著酒壇打破,水鬼也出現了。


    “哎呦~”


    文才扶著被摔疼的腰,指著秋生就要罵,卻看到身旁緩緩浮現一個人。


    隻見他臉色浮腫,蓬頭垢麵,渾身流淌著水珠,滴嗒在地上。


    “鬼啊!”


    文才驚叫一聲,麻溜的從地上蹦起,轉身跑沒影了。


    “切,膽小鬼。”


    瞥了一眼逃跑的文才,秋生無奈搖頭,一屁股坐在供桌上,看著水鬼笑了笑。


    “老兄,這裏是我師父的地盤,你識相點,自己找個壇子待著。”


    水鬼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眼神不善盯著秋生,聲音嘶啞響起。


    “那個臭道士讓我受了不少苦,既然你是他的弟子,我就拿你出口惡氣!”


    話落,水鬼張口噴出一道水柱,極速射向秋生。


    “敬酒不吃吃罰酒。”


    秋生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拿起桌上長明燈,猛吸一口氣吹動燈芯。


    霎時火焰騰騰,與水柱相撞在一起,冒出大量的水蒸氣。


    哼,你死定了!


    在水蒸氣的掩護下,水鬼化成一股水流,在地上快速遊動,眨眼間順著桌角,鑽入秋生體內。


    秋生渾身一震,瞬間被水鬼上身,他目光呆滯從桌上跳下,腳尖點著地麵,緩步走出停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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