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草原上傍晚的風,涼爽宜人,是來自大自然的恩賜,讓人心情愉悅,正是出門的好時機。


    蔣天莘出門轉了一圈,不僅順利地買到了新鮮的羊肉。


    前往小賣鋪的路上經過了村裏的各家各戶,曾經找過她看病,或者沒有找她看過病的人們,都熱情地從自家院子裏薅出一把新鮮的蔬菜,塞進她手中的籃子裏。


    大娘和嫂子們的目光充滿熱切,言語間滿是真摯的感激之情。


    蔣天莘極力婉拒,她們仍執意將食物塞給她,真摯的邀請她有空去家裏做客。


    回到小院,蔣天莘不禁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情景。


    那時的她人緣極佳,周圍都是友善又熱心的鄰居和長輩們。


    尤其十二歲之前,她被友善和溫暖包圍著。


    家門口街上的小夥伴們,總是對她特別好,無論玩什麽遊戲,便特意來家裏叫上她一同參與。


    直到家裏出事被打壓,這種熱情逐漸冷卻,人際關係也變得冷淡。


    漫長孤寂的四年,她學會了釋然,不再抱怨和怨恨,選擇用樂觀的心態麵對生活中的一切。


    蔣天莘後來想著,人情冷暖,早早體驗到,總比老了再麵對好得多。


    現在還年輕,擁有大把時間去適應和改變。


    她心裏清楚,別人沒有義務冒著被牽連的風險,繼續與蔣家保持來往。


    曾經一起玩鬧的小孩子,大多不懂得什麽是真正的惡意,卻能輕易地口出惡言,蔣天莘懂,也看過很多。


    所以她選擇無視他們的言語打擊,也從不去在意。


    至於幾個和她關係較好、性格相投的朋友,更是因為年紀尚小,無法自主決定自己的行動,隻能聽從家裏大人的命令,乖乖待在家裏。


    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都需要雙方共同努力去維護。


    長時間不聯係,即使曾經感情再好,也會逐漸變得陌生。


    蔣天莘深吸一口冷空氣,鼻子有些發涼,用袖子擦了下眼睛。


    穿上圍裙,打水、洗菜、切肉,準備晚餐。


    衛生所搬遷到的新院子麵積相當寬敞,中央的房屋被用作工作場所。


    前屋大約有三十多平方米大小,裏麵放置了一張矮小的櫃台,整麵牆壁則配備了大型的藥櫃。


    後屋通過一道簾子與前屋分隔開來,設有兩張行軍床。


    專為病情較重、行動不便或需要接受注射或靜脈輸液的患者準備。


    床位方便了他們的治療恢複和休息。


    正房左側額外增建了一間二十平方米左右的磚房,房間內設置了火炕和土灶,供她日常休息使用。


    右側是一個倉房,內部空間比中間屋子略大一些。裏麵擺放著五層的四排木架子,用於晾曬和收購草藥。


    整個院子呈四方形,長和寬都約為十米左右。


    院子中的空地在早春時期由大隊長開墾出來,現在已經長出了鬱鬱蔥蔥的應季蔬菜。


    隔壁是紅旗大隊的大隊辦公室,使得整個環境的安全性得到了極大的保障。


    蔣天莘心裏很清楚,這個地方將會成為她未來七年裏,偶爾回到村子時的工作地點,而且幾乎不可能會有什麽變動。


    就在這時,錢知青回來了,還帶著剛回村不久、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的趙知青。


    趙知青抱著一個大包袱走進來,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這是奶奶和天屹讓我給你帶回來的。”


    蔣天莘接過沉甸甸的大包袱,輕輕地放在小房間的炕上。


    對他們說:“咱們先吃飯吧。”


    說話間,她側過頭,發現兩個蒙族姑娘,已經走進了院子。


    晚餐十分豐盛,飯桌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五個年輕人吃得心滿意足,桌上有肉、有菜,甚至還有熱騰騰且加了糖的牛奶。


    飯後,他們一同收拾好自己帶來的碗筷,隨後兩個不便久留的男知青便先行離開了。


    烏蘭圖雅拽著烏托蘭和拖鞋上炕,招手叫蔣天莘一起。


    窗外的沒有一絲亮光,黑蒙蒙的,三個姑娘笑鬧著擠做一團。


    “你這裏真好啊,不想回家,阿媽總催我找對象,煩死了。”烏托蘭和躺下不動,嘴裏抱怨著。


    至今十八歲,考進騎兵隊兩年的烏托蘭和,回家次數不算多,每次回來家裏人總安排她相親,導致她最近很是煩惱。


    比她大兩歲的烏蘭圖雅,卻沒有她那麽煩心。


    自小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未婚夫,是騎兵隊裏的人,準備今年秋季結婚。


    “你怎麽不跟家裏人直說,自己看上知青院裏的李知青?”烏蘭圖雅翻了個白眼,轉身伸手摟住旁邊蔣天莘的腰,不想理她。


    蔣天莘詫異的想著姓李知青的模樣,腦海裏翻了半天,不禁搖了搖頭,仍然記不起他的長相。


    好奇的烏蘭圖雅:“李知青是哪個?”


    “去公社學開拖拉機的那個呀,你應該沒見過。”烏蘭圖雅解釋了下。


    “我阿爸不同意,說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離開,不像會留下過日子的人。”烏托蘭和喪氣的翻身趴著,幽幽的歎息一聲。


    蔣天莘沒有插話,也沒去勸導,她阿爸說的對。


    自己記憶裏,能夠返城後,留在紅旗大隊知青寥寥無幾,其中沒有姓李的。


    烏托蘭和無奈地歎了口氣,對父親的堅決反對的決定,感到非常沮喪。


    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撐著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怨。


    蔣天莘靜靜地坐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聽著烏托蘭和的抱怨。


    她理解烏托蘭和的心情,同時明白現實的殘酷性。


    特殊的時代背景下,人們往往無法自主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很多事情都受到政策和環境的限製。


    烏托蘭和側過身子,用手撐著臉頰,目光轉向蔣天莘,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情。


    她說:“莘莘啊,我真羨慕你,你就沒有人催婚。”


    蔣天莘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大姐,你忘了嗎?我才十六歲呢!”


    烏托蘭和突然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哎呀,對哦,莘莘還這麽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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