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聽到他的話,立刻鬆開了緊緊抓住少年後衣領的手。


    看到天屹接過了自己手中的東西,豪放地笑的好大聲,不忘用手拍打一下他的後背。


    爽朗地說道:“知道了,那你快點走吧!”


    衛生所並不是一個讓人長留的好地方,她也沒有過多挽留。


    如今,圖雅和梅竹馬結婚半年,計劃要一個孩子,四月份從騎兵隊退役,不再去經曆草原野外的風吹雪打。


    在家閑不住的她,選擇跟隨在蔣天莘身邊,學習中藥的采摘和炮製技術。


    大部分時間,都會在衛生所,擔任抓藥員的角色。


    回家的半路,遇到了和自己同路往回走的小灰。


    與剛回來時柔順的毛發相比,現在的小灰不僅毛發淩亂不堪,脊背上還帶著幾道深深的傷痕。


    小灰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主人,然後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低著頭向家的方向走去,完全不理會身後的主人。


    “巫空,咱們家的狗子怎麽了?”他忍不住傳音向巫空詢問。


    識海中的巫空正在笑得前仰後合,聽到他的問題想要回答,因為笑聲過於強烈,幾乎被嗆到。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小灰出去了幾個月,回來卻發現自己的牆角都被別人撬了,村裏的漂亮狗狗們沒有一隻願意理它。


    幾隻公犬見它靠近母犬,怒不可歇的群毆了小灰。


    沒打贏,小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啊!哎喲~太好笑了。”巫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邊舔著自己的毛茸茸的腿,一邊回答道。


    秋風蕭瑟,吹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天屹看著眼前無精打采的狗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又被同情所取代。


    默默地在心裏為心靈受傷狗子祈禱,希望它能盡快恢複活力,繼續放牧幹活。


    悠揚淒涼的二胡聲,在他的腦海中回蕩,配上狗子蕭瑟的背影,覺得意外的合拍。


    天屹和狗子慢悠悠的走到家中院子裏,家裏很安靜,舅公他們一路上累狠了,現在在屋裏休息。


    眼見小聲‘嗷嗚’著的狗子,迅速鑽進牆角的狗窩。


    便直接轉身,進小房間準備休息。


    舅公和舅婆前幾日決定不再跟隨轉場隊伍,他們的年齡大了,近一年來體力明顯下降。


    兒女們擔心他們的安全,多次勸說他們不要再冒險進入草原。


    在秋季轉場回程途中,舅公和舅婆同意了孩子們的建議。


    天屹也不再參與轉場,姐姐開始督促他專注於學習,偶爾到衛生所幫忙。


    閉上沉重的眼皮,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一直睡到夕陽西下,餘暉灑在牆頭。


    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翻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巫空啊,那個男人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我親姐麵前出現過了吧?”勾連起心神,向巫空傳音問道。


    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目光直直地盯著窗框,等待著去看熱鬧的巫空回話。


    當提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時,巫空立刻出聲回應道:“嘿嘿……他現在不敢靠近姐姐,認為他們之間的八字不合。”


    聽到這個回答,天屹不禁感到十分詫異:“哦?現在不都提倡杜絕封建迷信嗎?”


    “命與錢對比,他信命唄。”貓貓仰頭嘲諷道,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那家夥怕死得很,刻意偶遇姐姐五次,每次都受傷不輕。不過,也有可能是姐姐心慈吧,倒是讓他如今安然無恙。”


    親姐心慈?天屹哼哼著笑了,心裏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就在去年,偶然間發現了親姐的一個小秘密。


    才了解到,親姐對於未來的了解遠超常人想象。


    別人或許會把她的話當作一種美好的暢想,可天屹深知,那些都是未來真實存在的事情。


    仔細觀察過親姐的日常行為,和生活細節,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讓他堅信,絕不可能有其他靈魂進入了親姐的身體。


    唯一的解釋就是姐姐重生了。


    得知真相,對曾經欺騙姐姐的男人愈發感到憤怒,下了兩次黑手,最終還是忍住繼續報複的衝動。


    那是姐姐過去的事情,現在的姐姐已經重生,開始了新的生活,一切看她想要如何吧。


    至於餘下的三次倒黴,天屹猜測應該與親姐有關。


    前往秋牧的途中,他曾見過那個人一麵。


    察覺到男人的身體存在隱疾,隻是一直被壓抑著。


    最近幾年,他會依然保持著正常的生活狀態,甚至娶妻生子都沒有受到影響。


    根據天屹外掛巫空的推測,隱疾將在大約五年後爆發,也就是他們參加完考試,返回城市的時候。


    對於預測,巫空有著絕對的信心。


    天屹深信,從來不曾懷疑過親姐的醫術實力,深知,遼闊的大草原內,隻有她才有這樣的能力。


    突然,‘哐當’一聲,門被大力推開,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氣喘籲籲的身影衝進來,臉上滿是欣喜若狂的表情。


    “蔣天屹,爸爸他們又來信啦!”


    心中一直對父母充滿了深深的牽掛和擔憂,即使與父母保持了半年多的通信,每一次收到新的消息時,她依然如初般興奮和激動。


    蔣天莘舉手中的信封,迫不及待地遞到弟弟麵前,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抬起袖子隨意地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完全不在乎自己眼下的形象。


    蔣天屹沒有急於查看信件,迅速跳下炕,匆忙地往盆子中添加一些熱水。


    毛巾浸濕後用力擰幹,細心地為姐姐擦拭滿臉的汗漬,尤其是額角,隨著汗珠流淌下來的兩條灰黑色痕跡。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信件封麵的寄信人名字‘蔣雲洲’,心中頓時了然。


    今年春天開始,兩個人與父母通了信件。


    蔣家的爺爺和奶奶,也在夏天的時候寫信過來,信上說他們已經去了京都,表示以後可能會一直住在那裏。


    外婆和舅舅他們的消息,始終沒有傳來,讓兩人心裏感到湧起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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