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來立即來精神了,鬼知道從哪拿出一把二胡,塞給李天策,自己拎著嗩呐吹起來,道:“小天策,快拉二胡!”


    小憨以勁力加持,吹起嗩呐,當真是驚天動地。


    加上呂道塵嚎啕大哭聲,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誰死了爹呢,哭的這麽傷心!


    李天策拎著二胡,坐在涼亭裏,反正也沒事,輕輕拉了起來。


    一股難聽的驢叫聲,嗷嗷的響起來了。


    李天策硬生生把二胡,拉出了驢叫聲。


    正在嚎啕大哭的呂道塵,都目瞪口呆看著李天策,還有吹嗩呐的小憨憨。


    嗩呐、二胡加在一起,都能組建白事響器班了!


    小憨撅著屁股,晃悠著大腦殼,嗷嗷的吹。


    李天策也來勁了,可勁的拉二胡。


    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宛如有人出殯送終一樣。


    姬小涼看著這一幕,目光都呆了。


    寧北輕輕搖頭,眼中透著兄長對弟弟的寵愛,也不製止玩鬧的小憨和小天策倆人。


    他倆從小就喜歡在一起玩。


    長大後,大家分別多年。


    如今相聚在一起,倆憨憨都不是省油的燈,折騰起來,身邊的人都別想安穩的好過。


    寧北淺笑詢問:“呂相,為何不哭了?”


    “我……”


    呂道塵是真哭不出來了,原本醞釀半天的悲痛情緒,被小憨憨一曲‘常回家看看’給硬生生攪黃了。


    先前呂道塵跪下。


    呂相一跪,換來了寧北製止香香姐入京都。


    如今呂道塵又坐在地上大哭,意圖用這副傷心哭聲,換來寧北再度製止單香香。


    可惜他呂道塵,算計天下人。


    卻錯算了寧北和單香香的感情!


    別忘了,寧北從小到大,香香姐才是陪伴他最久的人!


    寧北負手輕聲道:“呂相還是入京看看吧,香香姐若是受傷,我定教你京都四方,盡懸涼刀!”


    平靜話語淡如水,卻有衝天的殺氣。


    京都四方盡懸涼刀。


    意味著什麽?


    呂道塵渾身輕顫,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啊!


    他本來嚎啕大哭,想讓寧北幫幫他,結果現在倒好,少年涼王根本不買賬啊!


    這位白衣少年,眼中隻有那位白衣女孩。


    女孩受傷之時,便是京都上空,盡懸涼刀之日。


    到那時,才是最恐怖的!


    呂道塵轉身匆忙入京,意識到事態在不斷擴大。


    寧北左手端著溫玉茶杯,輕聲道:“呂相慢走,我寧北雖然昨夜立誓,餘生不再踏足京都半步,可這方天下,皆為華夏國土!”


    “京都的城市中軸線,已經有數百年沒變過了吧?”


    “不如今天,讓它變一變如何呢!”


    寧北左手端著茶杯,輕抿苦茶,淡淡輕笑。


    這句話中的鐵血殺氣,毫不掩飾。


    一個城市的中軸線,那就是整個城市的核心位置。


    中軸線變動,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整座城,都要移動!


    城市是死的,無法移動。


    想要移動,隻能夷平一些地方,然後位置後移,建起新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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