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稱呼?”徐方問了句。


    “鄙人梁查。”


    “他就是二院院長。”欣姨當年為了給小姐求藥治臉,青雲市所有醫院都摸得一清二楚。


    “太平間不用,給您家人留著吧。”徐方笑眯眯的說道。


    “你怎麽說話呢!”不消院長發話,身後那趙主任訓斥道。


    “怎麽說話?”徐方聲音陡然拔高,雙眼赤紅吼道:“病人送到醫院,已經生命垂危,你們第一念頭不是救人,而是找家屬要錢,電話已經跟你們說清楚,錢有,今天一定能補上,你們就在這耗著。病人已經重傷,就因為這點錢延遲治療三小時,特麽一條生命在你們眼裏,還不如錢重要是嗎?”


    “還有,病人終於進了急診室,你們三個,不僅不緊急施救,反倒磨起了洋工,你還玩起了手機!是不是強迫家屬簽死亡免責書,你們就可以心安理得看著病人死?誰規定這份協議,就能讓你們漠視生命?你們以為穿上白袍,就能裹住肮髒的黑心?”


    徐方現在是個農民,但他消失的六年,卻是實打實的軍人。徐方這一嗓子,軍人的氣概頓時彰顯,渾厚的聲音如同滾雷,在整座醫院內炸開。


    徐方這番話,也激起了不少人共鳴。現在看病難、看病貴、生不起病的情況越來越多。


    不少人議論紛紛,相互吐槽看病的難處。更有些人直接叫了出來:“太過分了,這種行為應該舉報到政府,不然有一天,咱們家人也出了意外,本來能好也被拖垮了。”


    梁查臉色一沉,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口無遮攔,沉聲道:“醫院也要經營,又不是慈善,希望年輕人能換位思考。”


    “醫院確實不是慈善,誰他媽又說不給錢?大家看病哪個不給錢?出車禍算急診,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梁大院長明白急診的意思嗎?你們作為醫院的領導層,嘴裏喊著為人民服務,卻做著‘醫生無德便有財’的事,我草!”


    “我十分理解您的心情,不過我們醫院確實盡力了,不要什麽髒水都朝醫院方麵潑,如果再無理取鬧,隻能讓保安把你們請出去了!”梁查很是窩火,他已經看到不少人正拿著手機拍,這話如果傳出去,或多或少是個麻煩事。


    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一院之長,壓下本地媒體的手段還是有的,也不會造成多大影響。


    “咱們走著瞧。”徐方冷哼一聲,帶著幾女離開。


    看到徐方走了,醫院工作人員也鬆了口氣。


    “小貓小狗也就叫得歡。”梁查低聲呸了句,也轉頭離開。


    聲音不大,但聽力頗佳的徐方,還是一字不漏聽到了。


    青雲市二院,咱們走著瞧!徐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因為汪子蓮身體很虛弱,就近找個三星級賓館,安頓了趙姐母女。


    抓了藥,等回來時,汪子蓮已經醒了。從她口中,徐方幾人才知道,子蓮出去兼職時,發現一母親沒看住頑皮的孩子,就被他跑到馬路中央,眼看著迎麵來了輛車,子蓮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


    最後那母子、司機都跑路了,還是好心路人打的120.


    平靜的聽汪子蓮說完,徐方點點頭,深吸了口氣。


    等徐方從賓館出來,林香雪問:“徐方,你打算怎麽做?”


    “能咋的?拿炸藥把他們炸了?”徐方反問一句。


    “德行,你要是不出手,姐可出手了。”林香雪眼中精芒一閃,今兒確實把她氣得不輕。


    徐方急忙阻止,道:“算了,還是我來吧。”


    送走了所有人,徐方來到了二院。


    如果他沒記錯,當時離開的時候,二院對麵的馬路上,底層商鋪有一家正對外招租。


    到了地方,徐方打量下這裏,大概三間房大小,五十平米左右,滿意的點點頭,打通了上麵的招租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徐方說明來意,很快就有一年輕銷售員過來:“先生,您看到這裏剛才有人打電話嗎?”


    “我就是租商鋪的,這個,一個月多少錢?”


    銷售員眼中閃過一道質疑,但仍客氣道:“這一套一個月一萬五,三個月起租。一次租一年且交全款的話,可以優惠一些。”


    “不用,先租三個月吧。”徐方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看到徐方爽快的付錢、簽字,銷售員腦袋有些恍惚,做了幾年業務,就從沒這麽輕鬆談成過生意!


    徐方又給“寫意廣告公司”打了幾個電話,給做家具的陳姐打了個電話,又給百草堂打了個電話,最後又給一家軍樂隊打個電話,才算滿意回到了家。


    晚上七點,出來活動的人們,看著二院對門忽然新開的一家門麵,眼中有些好奇。


    隻見這門麵房上掛著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麵刻著四個大字——“徐家醫館”!


    不少看到的人,大多會在心裏吐槽下,開在二院對門?這醫館老板的腦子應該先去二院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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