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


    君洵的這句話讓沈清歌一下子就愣住了,“你說什麽呢?”


    君洵娶她,那純粹是形勢所迫,兩人成親之後,也沒有多麽恩愛,君洵現在說他愛她,這怎麽可能?君洵根本沒有愛上她的可能吧。


    君洵眼神明亮地看著沈清歌說道,“我愛你。”


    “看來你真是喝多了。”說著,沈清歌躲開了君洵的目光。她退了一步,想要離君洵遠一些。


    “我沒有喝多,我很清醒,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楚。”君洵的眼神確實很清澈,沒有半點喝醉了的跡象。


    “不是要娶謝家嫡長女了嗎?”沈清歌有些苦笑地說道。


    “我那是做戲給你看,我壓根兒就沒想娶她,也沒想過要娶什麽側妃。我很確定我愛你,我這一輩子,隻要有你就夠了。”


    君璟如今大失民心,朝中的臣子除了他的幾個親信,其他人也都對君璟大為不滿,故而君璟很是可能會被人拉下皇位。


    在朝為官的人,都是慣會審時度勢的。圍獵場的事情雖然君璟勒令封鎖信息,但還是會有人能打聽到一些流言。


    君璟一下子得罪了那麽多人,也就快要被拉下皇位了。


    在君璟的幾個兄弟中,君洵可謂是方方麵麵最強的一個,且如今君璟和君陌有得很近,所以如今君洵便成了好些人暗中巴結的對象。


    楚王府至今都隻有沈清歌一個女主人,那些想要和君洵攀關係的人,自然會想到姻親關係。即便隻是一個王爺的側妃,都有許多人想要當,更別提是將來可能會成為皇妃了。


    在那些打著這方麵算盤的人中,丞相謝恩施便最為積極。


    謝恩施如今雖然是丞相,也是君璟提拔上來的,但他這個丞相和先前的蘇桓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畢竟有了君璟那麽一個前車之鑒,君璟對丞相便心懷芥蒂,將好些屬於丞相的權利都給剝奪了。故而如今的丞相從百官之首,變成了整個朝堂上最不得聖心的人。


    謝恩施這個丞相做得憋屈得很,這讓他免不了會對君璟生了怨懟之心,而後他便將目光落在了君洵身上。


    謝靈秀是謝恩施的嫡長女,雖說讓她嫁給君洵做側妃,著實是有些委屈了丞相府嫡長女這麽一個身份,但也正是如此,才能讓君洵看到他的誠意。


    更何況就算是之前,韓錦月也隻是一個尚書府的庶女而已,現在她更是什麽都不是了,如此低微的身份,即便是謝靈秀嫁了過去,沈清歌也不敢欺負了謝靈秀。


    且沈清歌如今是正妃那又如何,將來君洵登基後,她是不是皇後那還不一定呢。韓文如今可是半點幫不上君洵,而他是丞相,君洵必定會重用他,到時候沈清歌能不能壓謝靈秀一頭還指不定呢。


    謝恩施和謝靈秀主動示好,君洵本沒太放在心上,但正巧他想刺激一下沈清歌,這才在沈清歌麵前假裝跟謝靈秀恩愛。至於娶謝靈秀做側妃的事,君洵是想都沒想過。


    沈清歌仍是不敢看君洵的眼睛,“不久之前你還說要和離呢,如今又說你愛我,你這讓我怎麽信你?”


    “我之前說和離,那不是氣話嗎?還不是因為你整日裏往外跑,都不理我,我怎麽可能不生氣?”


    “我之前往外跑,是正事兒要做,不是去玩兒的。”


    沈清歌這麽說,君洵便問道,“什麽正事?”


    沈清歌當然不可能將到底是什麽情況告訴君洵,便隻能糊弄過去,“真的是正事,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你不說,我怎麽可能不多想。還有,你前兩日看沈筠熙的眼神裏,滿滿都是愛意,你可從來沒那麽看過我。甚至那天你一直站在沈筠熙旁邊,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


    “沈筠熙那是……”


    沈昭那是她親哥啊,她跟她的親人們分別了那麽久,有機會遇見,當然要離他近一些了。


    隻可惜君洵不知道她是沈清歌,更不知道沈昭是她親哥哥,那他覺得她看沈昭是滿含愛意,也不是怪他。


    “那是什麽?你解釋啊。”


    沈清歌辯駁道,“沒得解釋。我說君且異,你還說你愛我呢,卻連最基本的相信我都做不到,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我信,隻要你說,我就信。”


    “我跟沈筠熙什麽都沒有,這點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我跟他也是不可能的。這麽說你滿意嗎?”


    “你為什麽不說是因為你有我了,因為你愛我,所以才不可能跟他有什麽的?”君洵是一臉委屈的表情,現在看上去又像是喝醉了的樣子了。


    沈清歌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你這樣,我真的好害怕。”


    “害怕什麽?”


    “我怕你是喝醉了胡說八道的,我怕你隻是一時興起,我怕我當了真之後,會發現是我大夢一場空。”


    君洵也沉默了片刻,他看著沈清歌,久久後才問道,“你愛我嗎?”


    “我……”沈清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君洵又很是認真地說道,“你隻要告訴我,你愛我嗎?”


    沈清歌的眼神沒再躲閃,她對上了君洵那炙熱的眼神,堅定地說道,“愛。”


    沈清歌又想說些什麽,卻直接被君洵狠狠地吻住。君洵吻得很用力,他還咬她,讓她明確地感受到了她的嘴唇被君洵咬破了。


    “我愛你,是真的。不是我喝醉了胡說八道,也不是我一時興起,更不會傷你的心。”


    沈清歌的眼中留下了兩行清淚,“你這話,我當真了。倘若你要騙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君洵湊過去吻了吻她臉上的眼淚,“我不會給你不放過我的機會,也不會再給你流淚的機會。”


    “好。”沈清歌緩緩地笑了。


    君洵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放在了床上。


    君洵湊在沈清歌的耳邊噴灑著熱氣,“快說你愛我。”


    他和沈清歌也成親這麽久了,當然知道沈清歌的耳朵最是敏感。


    沈清歌羞紅著臉說道,“我不。”


    君洵便輕輕地舔了舔沈清歌的耳垂,然後還將她的耳垂咬在了嘴裏。


    沈清歌隻覺心中酥酥麻麻的,她伸手將君洵的頭給推開了。


    “說你愛我。”


    “不要。”


    “那我……”說著,君洵又湊了過去。


    沈清歌連忙說道,“愛你愛你。”


    君洵聽到了想聽到的話,不由得壞笑了一下。


    ……


    “君且異!你輕點!慢點!”


    ……


    “君且異!還有孩子呢!”


    ……


    “娘子,叫相公。”


    “不……啊……相公……”


    兩人可謂是荒唐了一夜,不過因為沈清歌還懷著身孕,君洵也就還是有分寸的。


    次日沈清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才剛睜開眼,便見君洵側著躺在她的身邊,一手支著頭,嘴角微微上揚地看著她。


    沈清歌現在一絲不掛,君洵也是什麽都沒穿,這讓沈清歌一眼便看見了君洵赤裸著的健碩的上身,又一想起了昨夜的荒唐,她是立馬就羞紅了臉。


    沈清歌連忙翻了個身,背對著君洵了。隨後沈清歌便感到腰間微微一涼,是君洵的手。


    君洵便在沈清歌身後環住了她的腰,把她摟在了懷裏,“娘子,你是害羞了嗎?”


    “你酒醒了吧?醒了就快走吧。”


    沈清歌當然是害羞了。雖然她嫁給君洵也是有段時間了,就連孩子都已經有了,但是她和君洵先前即便是行房,也都是索然無味。可昨日的君洵,可謂是如狼似虎,兩人也是前所未有的契合,和先前的滋味完全不同。


    君洵湊在沈清歌耳邊說道,“娘子是想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嗎?你趁我酒醉,就將我拐上了床,這第二天一早就要敢我走,當真是無情得很呢。”


    “你少顛倒黑白了,哪裏是我拐你上床的,分明是你……”沈清歌氣得轉過了身來,卻沒想到兩人會湊得這麽近。


    君洵的唇和沈清歌的唇之間幾乎已經沒有距離了,兩人又是赤身裸體地挨在了一起,這大早起的,血氣方剛的君洵身體一下子便有了反應。


    “你……你不要……”


    沈清歌根本沒有可能將拒絕的話說出來,君洵直接湊過去吻住了她那一張一合的唇。


    “我是甘願被你拐上床的,願意被你拐一輩子。”


    沈清歌不由得笑了,是甜蜜幸福的笑容。


    這回,是她主動吻住了君洵。


    獵物都送上門來了,又哪裏有不吃的道理,兩人這一折騰,就直接到了下午了。


    寧王府。


    “翊疏,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沈昭麵色凝重地說道。


    “是什麽?”


    沈昭便從懷裏掏出了晨曦的那塊龍紋玉佩。


    君陌一看便將眉頭皺了起來,“這東西你怎麽會有?”


    “你先告訴我,這塊玉佩,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


    君陌便拉開了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後拿出了一塊龍紋玉佩。君陌將他的那塊龍紋玉佩放在了沈昭拿來的那塊玉佩的旁邊。


    竟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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