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廳。


    雲秋蕊扭捏著,不肯下車去。


    女孩子嘛,都是愛美的,哪會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


    雲秋鑫表示理解,於是沒再繼續勉強。


    帶著自己兩個手下,押著不太情願的溫凝兒和打了雲秋蕊的那個男人,一同朝著公安廳內走去。


    步入大廳內,立刻就有穿著製服的警員,迎了上來。


    雲秋鑫也不準備浪費時間,他還打算速戰速決,早點兒帶雲秋蕊去醫院處理傷口。


    “江聖霽他,是你們這邊的廳長吧?”


    “是,沒錯。你是要找我們江廳長?江廳長他剛下班了,現在不在這裏……”


    “不,我不找他。這一男一女,意圖欺負你們江廳長的親堂妹。我妹妹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都被這男人打成豬頭樣了。還好我小舅舅及時趕到,救下江妹妹。至於這兩人怎麽個處理方法,你們自己看著辦!”


    雲秋鑫還沒蠢到威脅警/察替自己來做事。


    反正他話已經帶到,至於江聖霽怎麽做,那就是他的事了。


    “走。”


    雲秋鑫才不想將寶貴時間,浪費在這兩個混蛋身上。


    他一聲令下,手下們立刻將人丟在地上,跟在雲秋鑫的身後,揚長而去。


    江廳長的親堂妹?


    雲秋鑫前腳剛走,立刻就有警員湊了過來,議論開來。


    “江廳長的親堂妹,她前不久來過這裏,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比電視上的女明星還要好看,更有氣質。要是江廳長知道自己親堂妹被人打成豬頭樣兒,肯定會很生氣的,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他該怎麽處理這事兒吧……”


    聽了同事說的,負責接待的警員,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趕忙兒給剛下班沒多久的江聖霽打去電話。


    出於職業的習慣,電話響了不過三秒,那頭很快便傳來江聖霽冷淡的說話聲。


    “我是江聖霽。”


    “江廳長,剛才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帶著一男一女過來,說是他們意圖欺負您的親堂妹。他還說,他們把她的妹妹打成豬頭樣,還好他舅舅及時出現,才中止了這事。”


    “江廳長,這對男女,應該怎麽處理……”


    舅舅?


    霍奕淵?


    江聖霽的堂妹,並不止隻有江笙瑤一人。但和舅舅二字相關的,肯定就是江笙瑤了。


    “把他們分別關到審訊室內,我親自回來審問。”


    “是,江廳長。”


    掛斷電話後,警員立刻照做。


    被人當成犯人一樣地押送著往前走去,這還是溫凝兒第一次嚐試。


    她試圖反抗,嘴裏還在不停替自己喊冤道:“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不管你是誰,到了這裏,全都由事實來說話!隻要你做了,你就逃不過法律的製裁,趕緊進去。”


    男女之間的力量,相差懸殊。


    溫凝兒倒是想反抗,可還沒等她真的反抗,她就被推搡著進了一間,黑漆漆的審訊室內。


    溫凝兒終於慌了。


    她慌亂地朝著四周,大聲喊叫,可惜沒人應答。


    她倒是想打電話,向家裏人求救。


    但她的手機,早就被警察收繳上去。


    溫家。


    審訊室內,黑燈瞎火的。


    溫凝兒從來沒有佩戴手表的習慣,她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麽時候。她平時就有夜不歸宿的時候,也不知道家裏人什麽時候會發現自己失蹤。


    啪——


    審訊室內,一下子變得燈火輝煌起來。


    溫凝兒已經習慣了黑夜,強光刺激得有些適應不來,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


    “隔壁的男人都交代了,是你花錢收買他,想讓他在夜魅強/占瑤瑤,隻是他一開始弄錯了對象。”


    “溫凝兒,是或不是?”


    “當然不是!”


    麵對跟前男人近乎沒有一絲感情地質問,溫凝兒心底的憤怒,仿佛都快從胸腔內溢了出來。


    她迅速拿開手,跟著狂吼一句。


    她這才終於看清楚,站在自己跟前質問的男人,並不是其他人,而是江笙瑤的親堂哥——江聖霽。


    江聖霽的臉色,一如平時的麵無表情。


    唯一有所起伏的,隻是他那雙噴著火兒想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的眸子。


    他在生氣!


    對上他那雙憤怒的雙眸,溫凝兒還是有些懼怕地軟下聲調來。


    “江、江、江廳長,我真的沒有。我都不認識那個男人,我怎麽可能會收買他?”


    “瑤瑤墜入錢南湖的那件事,是不是也是你一手主導的?”


    江聖霆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跟猛獸盯住了即將準備進食的獵物一般凝重。


    話說到了最後,江聖霆的音調陡然飆高,嚇得溫凝兒渾身一顫,差點兒就得從椅子上摔落在地。


    即便如此,她還是緊咬牙關,擲地有聲地落下一句。


    “沒有。”


    “行,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


    江聖霽沒在審訊室內,多做停留。


    在他即將出了審訊室大門時,他故意嗓音微抬,用著溫凝兒也能聽見的音量,開口吩咐一句:“看好裏頭的這位,不準讓她睡著,也不準讓她進食。水,可以提供,但不準她出這間審訊室。”


    “江聖霽,你這是在虐/待我!我要去告你!”


    他方才那話,分明就是故意說給溫凝兒聽的。溫凝兒聽了這話後,瞬間就氣得從椅子上站起,指著江聖霽欲要離開的背影破口大罵道。


    江聖霽的臉上,仍舊不起任何波瀾,隻是非常平淡地落下一句。


    “想要告我?等你能走出這間審訊室再說。”


    說完之後,江聖霽再也沒給溫凝兒撒潑的機會,很快便從審訊室內離開。


    既然撬不開溫凝兒這張嘴,江聖霽隻能另尋他法。


    醫院,住院部,單人病房內。


    “付南洲。”


    江聖霽畢竟是警察,他很容易便查到了付南洲入住的具體醫院。


    江聖霽這一開口,付南洲和照顧他的霍寒嬋,迷迷糊糊地醒來。


    “你是——我記得你,你是江笙瑤的堂哥!這麽晚了,你來做什麽?來給江笙瑤那丫頭道歉?嗬,誰大晚上來道歉,還空著手過來的?我們小南認識江笙瑤,那可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先是這麽冷的天,不顧一切跳下湖去救她,現在又為了救她被踢得胸骨斷裂……”


    霍寒嬋的神智,瞬間清明了,對著跟前這位高大男人,字裏行間滿是不屑的語氣。


    夜魅酒吧所發生的一切,早在回到公安廳之前,江聖霽就已經了若指掌。


    他不會受霍寒嬋的言語挑唆。


    “說夠了?現在輪到我來說。”


    江聖霽始終就是不冷不熱的表情,好似她剛剛嘴裏吐槽的,並不是他的親堂妹,而是其他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付南洲畢竟曾經和江笙瑤交往過一段時間,他很清楚,江聖霽也是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他趕緊給自己的親媽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別再說了。


    霍寒嬋立刻閉嘴。


    由於胸骨斷裂,付南洲隻能繼續躺在病床上。


    “大堂哥,您請說……”


    “瑤瑤已經和你解除了婚約,我不是你的大堂哥。付南洲,瑤瑤墜湖和這次打算欺負瑤瑤的男人,是不是你派人安排的?”


    江聖霽一開口,直蹦主題,絕不拖泥帶水。


    聽了這話,付南洲神色有變。


    雖然,僅僅隻是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鍾,但還是被眼神敏銳的江聖霽捕捉到了。


    他在說謊!


    付南洲趕忙兒開口解釋起來:“大……江廳長,瑤瑤她可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怎麽可能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愛到在婚前,和瑤瑤的表姐發生關係,這就是你所說的‘此生最愛’?”


    付南洲能在結婚之前,就跟江笙瑤的表姐蘇夢琴搞在一起。婚禮當天,還能放映出來,無疑就是在打他們江家的臉!


    舊事重提,付南洲的臉色,白了又白。


    他張了張嘴,再次開口解釋起來:“江廳長,這件事也不能怪我的。瑤瑤她不肯把自己交給我,蘇夢琴她又整天在我眼前晃悠,故意勾/引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吧?”


    “我不能理解!付南洲,你若再不說實話,我隻能‘請’你去廳裏‘坐坐’了。”


    江聖霽抬手,看向自己戴在手腕上的百達翡麗男表,似乎是在計算時間。


    霍寒嬋怎麽能允許自己兒子被刑拘,尤其還是在帶傷的情況下?


    “你休想帶我兒子從醫院離開!”


    “阻礙公職人員執行公務,我連你一起刑拘。付南洲,你是打算現在在這裏說,還是帶著你媽一起被我刑拘?”


    江聖霽的目光,再次落到躺在病床上的付南洲身上,明顯帶了幾分不耐煩。


    刑拘!


    那可是會在個人檔案上,留下案底的!


    霍寒嬋剛才也就是那麽一說,她可不想自己兒子年紀輕輕就留下案底。


    於是,她開始幫著勸說起來。


    “小南,你知道什麽你就如實說了吧!你可是我們付家第八代單傳,媽媽還指望著你替我們付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呢……”


    “好,我說。”


    在霍寒嬋的勸說下,付南洲這才終於如實坦白。


    但,江聖霽怎麽也都沒想到,自己會從付南洲的嘴裏聽到,自己最不想聽到的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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