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石室裏麵有了咚咚的沉悶響聲,然後,一股股陰風襲來,這石室裏竟然刮起了小旋風。


    頓時,周天他們幾個人全都高度緊張起來,因為這太不尋常了,石室的門雖然還開著,但外麵就是隧道。按理說不會有這麽大的風的。


    可時石室裏麵卻刮起了旋風,旋風不算大,但也很反常了,這讓人看了很是驚詫。


    "周先生,那邪物好像要現身了。"


    沈楚怡這時小聲的對周天說道。


    周天點了點頭,他放眼四顧,想看看邪物到底能不能真的現出原型。


    可是結果讓人很失望,周天什麽都看不到,隻能感受到這無緣無故刮起來的旋風,像是在對養昆法師抗議。


    養昆法師站在那裏,他也有些慌了神,剛才一頓痛罵。還真是把邪物給罵出來了。


    "偷偷摸摸的,有種就出來!"


    養昆法師又罵道。


    "你他娘的算什麽東西,敢來惹我?"


    一道低沉有力、又邪魅無比的男聲響起,把石室震得嗡嗡作響。


    養昆法師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卻是能撐得住的,畢竟有備而來,而且他的職業就是幹這個的,自然是比一般人的心理素質強大。


    周天卻是驚詫不已。因為這道男聲渾厚極了,跟這前那不男不女的聲音相比,簡直相差太遠。


    難道不止一個邪物?又來了一個?


    周天心中暗自想道,他還是很困惑的。


    沈楚怡也是這樣的疑惑,她覺得這絕對不是之前的那個邪物了,因為聲音根本就不一樣。


    然而周天和沈楚怡都猜錯了,這就是之前的邪物,此刻的聲音,才是它原本的聲音。


    養昆法師也覺得很是邪門啊,邪物他見得多了,也擺平過不少,但是石室裏的這個,很明顯是道行極深的,不是那麽好對付。


    所以養昆法師也不敢大意,他一隻手拿著裝有黑狗血的瓶子,另一隻手拿著他的法器。隨時準備給邪物來個致命一擊。


    可是邪物根本就不現身,它隻是說了一句話後,就不再吭聲了。


    養昆法師是天生的陰陽眼,他四處觀察著,可是始終都看不到這個邪物在哪裏藏身呢,這令他很是火大。


    "這位先生,邪物太會隱藏了,它不敢出來跟本法師對抗,恐怕要費些功夫。"


    養昆法師這時對周天說道。


    周天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養昆法師的確是有兩下子的,絕不是隻會吹牛沒真本事的人,能在邪物的麵前這麽鎮定,就不是一般人了。


    而且他剛才那麽挑釁邪物,邪物卻始終沒有現身對付他,說明他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沒點本事怎麽可能有這種威懾力?


    "養昆法師你不必著急,邪物可能是怕你手中的法器,所以不敢出來。"


    周天這時對養昆法師說道。


    養昆法師聽了心裏挺受用,但是。他也不敢得意忘形,因為這裏隻有他能對付邪物,萬一他失手了,這些人恐怕全都得死在這裏。


    說來也怪。這次邪物沒有再釋放那種香味,周天他們全都保持著清醒。


    紮布大叔是最著急的,因為他的女兒失魂了,隻有除了這個邪物。才能讓他的女兒活下去。


    "養昆法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能不能把邪物引出來啊?這樣耗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紮布大叔很是焦急的對養昆法師說道。


    養昆法師聞言,他瞪了紮布大叔一眼,都懶得跟紮布大叔解釋。


    畢竟周天才是養昆法師的金主,這位大法師也隻對周天客氣,至於其他人,他可沒心情搭理。


    也可以說,養昆法師的眼裏隻有錢,其他的都不感興趣。


    "紮布大叔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這樣等下去,恐怕等到天黑也無濟於事。如果天黑下來了,咱們可就更被動了。"


    周天對養昆法師說道。


    "我也知道啊,可是邪物不肯出來,我們能怎麽辦?本法師剛才罵的已經夠難聽了。這邪物死活就是不出來。"


    養昆法師很鬱悶的說道。


    "你以前是怎麽除妖邪的?怎麽發現它們的?"


    周天問道。


    "以前很容易啊,我是陰陽眼,一眼就能看到它們,想滅它們分分鍾的事。可這次不同了,這邪物的道行很深,它會隱身啊。"


    養昆法師說道。


    周天一聽,也很是頭大。


    石室裏的邪物居然還會隱藏自己,這下可難辦了。


    邪物一定是估計自己不是養昆法師的對手。所以才遲遲不肯現身吧,要這樣一直耗下去。


    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要天黑了,雖然這座大冰山是能透光的,但是石山裏麵卻不能透光。這裏全靠石室裏的長明燈在照明。


    而且一到了晚上,邪物會法力大增的,到時候就更難控製。


    所以要在天黑之前,就搞定這個邪物,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周天心裏這樣想,但卻沒有什麽好辦法,要對付的不是人,而是妖邪之物。甚至可能是猛鬼,周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養昆法師,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你再想想。"


    沈楚怡這時對養昆法師說道,她也是很焦急的。因為她也即將沒命,不但沒能得到永生,反而要把陽壽混沒了,這也太慘了點。


    養昆法師想了想,突然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這件法器,這是我的同行們送我的,還一次沒用過呢,今天拿來試試。"


    說著,養昆法師在包裏取出了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上麵的圖案挺詭異的,還有一個指針。


    隻見養昆法師把這隻羅盤放在了地上,然後開始掐著手指頭念咒語。


    很快,這隻詭異羅盤上的指針開始動了,慢慢的指向了石室的西北角方向。


    "原來你藏在這了!"


    養昆法師突然一聲大喝,緊接著飛快的跑向了西北角。把瓶子裏的黑狗血全都潑在了石壁之上。


    隻聽滋啦啦的陣陣響聲,就像什麽東西被燒糊了一般,還伴隨著尖銳的慘叫聲。


    突然,一股白煙從石壁裏麵冒了出來。養昆法師沒有閑著,右手的法器揮起,對著這股白煙就斬了下去。


    噗的一聲,白煙被斬後。順著石壁上的縫隙就鑽了進去,這次跑到了西南角的方位。


    養昆法師急得直跺腳,嘴裏罵道:"他瑪的!這麽好的機會都浪費了,這東西又鑽進去了!"


    "養昆法師,剛才那道白煙就是邪物嗎?"


    紮布大叔趕緊問道。


    "是啊,沒聽到它叫喚嗎?被斬後還能逃跑,可見這東西太難對付了。"


    養昆法師咬著牙說道。


    "現在怎麽辦?還能再把它弄出來嗎?"


    沈楚怡連忙問道。


    "不行了,剛才有黑狗血,才把它潑出來,現在沒有了黑狗血,逼不出來它了。"


    養昆法師鬱悶的說道。


    沈楚怡一陣的失望,她知道剛才情急之下,養昆法師這才把黑狗血全都潑了出去,一點都沒有留。


    用法器又沒能斬死邪物,不過卻有可能把邪物斬傷了。


    邪物嚐到了厲害,應該是不會再出來了。


    沈楚怡看了看周天,她說道:"周先生,可能我命該絕吧,這下真的沒什麽辦法了。"


    看到沈楚怡失落的樣子,周天還是挺心疼她的。


    "你別急,看看養昆法師還有沒有辦法。"


    周天對沈楚怡說道。


    "嗯。"


    沈楚怡點了點頭,不過她卻沒抱什麽希望了,邪物這麽難對付,養昆法師還能有什麽好辦法?


    "養昆法師,剛才邪物已經現身出來了,你看沒看清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周天這時問養昆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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