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的席妙琴聽了闞紅娣的故事,笑哈哈地說:“我席妙琴跟你闞紅娣是一個夢,隻不過我是殺出洞房的。”宋吉鳳說:“褚夫人你有膽有識,我宋吉鳳佩服的就是你這種人,敢作敢當,鋒芒所向,人生遇到厄運,哭泣是無助的,得到的隻能任人宰割,唯有舍得一身剮的氣勢,豁出去,或許還能闖出一個生路。”


    席妙琴摸著自己的鬏兒說道:“哪有一個人一上來就大開殺戒,也是逼得無路可走,萬不得已才豁出性命不顧。”闞紅娣笑著說:“你聽了我的故事,褚夫人你也把你的故事說一說呀。”


    原來席妙琴也是跟人做的娃娃親,十六歲的她很想走出家門,到外麵看看大自然景象。她把自己化裝成一個妙齡小夥頭,身穿黑色對戶衣裳,灰色褲子,頭戴氈帽,看上去很有力量。當然身上也擺放了五兩銀子,預備著到了客棧可以打尖。


    她在廟鎮興隆客棧吃飯時,有一個年輕人看到她袋子的銀子不少,當即尾隨著她。在山野空曠的地方,這個年輕人攔截她,說道:“老實點,把你那袋子裏的銀子拿給我,我便饒了你。”席妙琴喝道:“你這是土匪行為,攔路搶劫,死有餘辜。”那家夥罵道:“頭媽的,死到臨頭還敢罵老子,老子做了你!”說著便惡狼般的撲了過來,席妙琴隻好應戰,拳頭向前,對打了一會,她見事不妙,便虛出一拳,轉身就逃。沒料到一個石頭絆了一下。重重地栽倒在地。


    那個匪徒上來就摁住她,將她擺放銀子的口袋搶了過去,放在自己的身上。席妙琴掙紮著要爬起來,那家夥腿子一掃,席妙琴再次倒地。席妙琴被捆綁起來,那家夥推著走。走到一座木橋的中間,匪徒猙獰地說道:“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隻見他隨手一推,席妙琴便像斷了線的風箏掉到水裏,好一會兒,身體才浮到水麵上。


    遠處打獵的褚玉迪望見水麵上浮著一個人的身子,飛奔上來,跳進水裏將捆綁著的席妙琴拉上了岸。褚玉迪說道:“你今日遇到攔截的土匪,身上的銀子肯定都被扒了去。”席妙琴說道:“是的,這個匪徒力氣很大,手法老練,表明他經常幹殺人越貨的勾當。”褚玉迪想了想,說道:“我們成家坑這一帶的土匪並不曾出現過。要麽是孫家嘴的孫廣田經常出來幹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勾當。”


    席妙琴心裏打了一個疙瘩,爹爹把自己許配給孫家嘴的一個姓孫的人家,夠會得是自己的未婚夫。她愣了愣,“也許是另一個姓孫的。”褚玉迪掏出二兩銀子說:“你要回到梳妝台路過廟鎮,到一個人家買件外套穿上,省得水落落的往家跑。”席妙琴說:“公子你要說出你的名和姓,席琴才拿你的銀子。”褚玉迪笑著說:“我褚玉迪不會要你還銀子的,小兄弟好好走吧,要揀大路走,大路走比較安全些。”


    一個月後,席妙琴嫁到孫家嘴,拜堂成親,回到洞房裏便坐在床邊上,等待新郎官進來揭開紅蓋頭。就在紅蓋頭掀開的那一刻,席妙琴認出這個新郎官竟然是搶劫自己的匪徒,並且將自己捆綁後拋到水裏。她驚愕地說道:“你就是殺人越貨的孫廣田?”孫廣田忽悠道:“我不是,我是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啊。”


    席妙琴怒斥道:“惡賊!一個月前你在出成家坑莊後邊的空曠地方搶走了我五兩銀子,捆綁我,隨後把我推到橋上往河麵一推。好在有人搭救我,要不然我就成了那條河裏的鬼。看,那銀桌上的錢袋子就是我的,你還想忽悠我。你休想蒙混過關!”


    孫廣田說道:“那是誤會。現在誤會曉得了,那件事就拉倒吧。我們還做我們的夫妻。”席妙琴罵道:“呸!哪個跟你這個惡賊做夫妻,我這就走!”孫廣田猙獰地笑道:“你進了孫家房間,就休想出去。這個是由不得你的。”他說著就跑到房門跟前將搭子搭了。


    席妙琴迅速將外套脫了下來,捧起四仙桌就往孫廣田身上推了去,孫廣田惱怒起來,側身躲開,就一手伸了過來。席妙琴順手拿起銀桌上的小棍棒就打了過去,孫廣田被打中了手,疼得他齜牙咧嘴。孫廣田從牆上抽出亮晃晃的長刀,張牙舞爪地揮舞了起來,威嚇道:“席小琴,你老實地停下手,有話說話,好不好?”


    席妙琴不為所動,抓著小棍棒說:“你個惡賊,休想我活著做你的娘子,今日跟你拚了!”兩個人便打鬥起來,孫廣田一刀劈了過來,席妙琴隨即操起椅子頂了過去,椅子當即分了身。席妙琴一不做二不休,猛地一個轉身,貼到孫廣田的背後,隨手一棒,正打在他的頂蓋上,當即癱倒下來。席妙琴可不管他,奪下他手上的長刀,對準他的胸部就是狠狠的一刀。孫廣田挺了挺身子,一命嗚呼。席妙琴打開房門,穿了出去。


    她來到成家坑,問了好多的人,終於摸到了褚玉迪的家。褚玉迪問明了情況,這才留她住了下來。沒過幾天,兩人拜堂成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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