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芽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


    如果五天之內。


    她還是不能讓無旬他們改變主意的話,她就不煩他們了。


    “芽芽,別怕,我陪著你。”


    懷裏的桃樹感受到了沈芽的難過,小聲道。


    “小桃樹,你真好。”


    沈芽摸摸懷裏的靈寵袋。


    第二天。


    無旬他們用了早飯。


    才出門沈芽就湊了上來。


    沈芽將手裏還帶著露水的野花遞給無旬,“無旬哥哥,花花送給你。”


    小姑娘的鬢角還帶著晨露。


    想來是起了一大早去摘的。


    “無憂哥哥,這是你的。”


    另一束花送到了無憂的麵前。


    無憂沒想到自己也有,驚訝的接過,“謝謝。”


    野花紮得亂七八糟,沒有一點美感。


    不過看著沈芽亮晶晶的雙眼,無旬還是接了,“很漂亮的花。”


    咕嚕~


    某個人不爭氣的肚子又響了。


    “作為回禮,我們請你吃頓早飯吧。”


    沈芽才不會拒絕,“謝謝無旬哥哥,無憂哥哥。”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幾人折回了客棧,給沈芽點了一頓豐盛的早飯。


    無旬將筷子遞給沈芽,“芽芽,去落花派吧。你的天賦在那裏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施展。”


    “為什麽我不能和你們一起,還是因為我不好嗎?”


    沈芽捏著筷子看他。


    “你很好,但落花派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什麽叫最好的選擇?”


    “所有的選擇裏,結局最好的選擇。你會有很好的未來。”


    “最好的選擇就一定是對的嗎?即使我不喜歡這個選擇。”


    “不一定是對的,但一定是最好的。”


    沈芽看著無旬,“這是無旬哥哥你給我做出的選擇,不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想自己選。”


    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將從容不迫的無旬砸得頭破血流。


    長久以來困惑著他的問題,忽然間有了答案。


    當年那件事之後。


    無旬問了自己無數遍。


    為什麽是他。


    為什麽是他活了下來。


    為什麽隻有他例外。


    現在一句驚醒夢中人。


    因為做出選擇的不是他。


    做出選擇的是別人,他隻是那個被迫接受後果的人。


    一朝頓悟。


    無旬的修為開始翻騰,消失在了沈芽麵前。


    “無憂哥哥,無旬哥哥,他到哪兒去了?”


    沈芽看著空空如也的位置,呆愣的扭頭看無憂。


    她不會是把人煩走了吧。


    【煩走個鬼,他頓悟了。沈小芽你真是個天才,居然一句話就讓他頓悟了。】


    係統在沈芽腦子裏小雞尖叫。


    沒想到沈小芽那麽厲害,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無旬頓悟了。


    無憂也吃了一驚。


    他自然知道無旬是頓悟了。


    無憂看著沈芽,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他讓沈芽繼續吃,“師尊他沒事,他隻是晉級了。”


    聽過那麽多關於一朝頓悟晉級的事,無憂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


    知道無旬沒事,沈芽才繼續吃東西。


    無旬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一進門就看到無憂陪著沈芽坐在客棧裏。


    他朝沈芽走了過去,蹲下身,平視沈芽,“芽芽,你真的想和我走?即使我是一眾掌門裏最弱的。”


    “無旬哥哥在我心裏是最厲害的。嗯,無憂哥哥第二厲害。”


    感覺到無旬語氣中的動搖,沈芽急忙道。


    拍無旬馬屁時,還不忘把無憂也帶上。


    無旬失笑。


    哪來的歪理。


    “十天之內,隻要你追得上我。我就收你為徒。”


    無旬最終還是決定給沈芽一個機會。


    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真的?我會加油的。”


    沈芽開心得都快蹦起來了。


    但沈芽一個小孩,又沒有修為,怎麽可能追得上。


    無旬並沒有加快速度,也沒有躲著沈芽。


    每每沈芽即將碰到他的衣角時,無旬就消失在了原地。


    兩個人就跟玩捉迷藏一樣。


    很快。


    夜幕降臨,燈會即將開始。


    沈芽悄咪咪跟在兩人的身後,試圖趁無旬不注意抓住他的衣角。


    “我們去那邊看看。”


    無旬一個轉身,衣角從沈芽的手裏一閃而過。


    沈芽也不氣,跟撲蝴蝶似的尋這那個衣角。


    “師尊。”


    見師尊跟逗小貓似的逗沈芽,無憂有些無奈。


    “你不覺得她很有趣嗎?”


    無旬承認自己有些惡趣味。


    小姑娘傻乎乎的,逗起來太有意思了。


    “那師傅收她為徒?”


    “我已經去信給落花派掌門。”


    無旬攏了攏衣袖。


    “師尊不是說要給芽芽一個機會嗎?”


    “隻要她抓到我,我自然會兌現承諾。”


    無旬這麽說,無憂沒有再說什麽。


    說了也沒有用。


    他的師尊強起來的時候誰都無法改變。


    翌日,沈芽又早早的蹲守無旬。


    誰知道無旬和無憂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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