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之前。


    沈芽就跟無旬說過,她能感覺到他人情緒這件事。


    當時無旬隻覺得這不算是件壞事。


    這樣他們不在沈芽身邊時,沈芽也不會隨便被人哄騙。


    沒想到這個能力還沒用到其他人身上,倒是先在門裏這幾個人身上用了個遍。


    “五師兄好像很想要我們三人身上的某樣東西,非常想要。”


    沈芽低聲道,“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接觸過那麽多人,沈芽第一次感覺到那麽粘稠而富有侵略性的情緒。


    人的情緒本來就多變。


    這一秒或許憤怒,下一秒看到什麽也許憤怒就會被減淡,帶上淡淡歡喜。


    正因為情緒多變。


    即使有負麵情緒,沈芽也不會反應那麽大。


    可封望月這個不一樣。


    他的這種貪婪似乎積蓄已久。因此迫不及待,恨不得下一秒就擁有。


    “他肯定是看芽芽你身上寶貝多,所以羨慕嫉妒恨了。”


    白獅將尾巴尖塞到沈芽手裏,安撫不安的沈芽,“封望月這種缺愛的人就是這個德行,時不時就變態一下嚇人。他要是表現正常,那才不正常。”


    封望月那人本來就變態。


    他心裏無論多黑暗,白獅都覺得不意外,甚至覺得那不是他的底線。


    那人底線總是低的離譜。


    “白獅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和芽芽說一下。”


    無旬溫柔的看著白獅,“我保證一會兒你進來,芽芽就好了。”


    白獅點頭慢慢走了出去,出去時順道關了門。


    船上人太多。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聽到不必要的信息,無旬抬手布下結界。


    “芽芽不用害怕,你五師兄隻是想要我身上的一樣東西。”


    “不一樣,師尊。五師兄當時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他不是單純的想要,他是……”


    沈芽不知道該怎麽說。


    當時封望月給她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


    以至於沈芽隻是回想一下,都會覺得不舒服。


    “別怕芽芽,別怕。你聽我說。”


    無旬拍拍沈芽的背,暫時讓她安靜下來,“那樣東西我很久之前就答應了你五師兄給他。那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他表現得有些急迫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沒有那件東西,五師兄會怎麽樣?”


    沈芽還是覺得有點不對。


    可要讓她說哪兒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他可能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甚至可能失去生命。”


    無旬這麽一解釋,沈芽有點明白封望月的表現。


    “所以五師兄是為了那東西才到逍遙門來的?”


    “你這小家夥反應倒是極快。”


    無旬沒想到,沈芽這麽快就能猜出來封望月到逍遙門來的原因。


    “絕大部分原因是這個。”


    “那為什麽要拜師尊你為師,那東西又是什麽?”


    “具體是什麽暫時不能告訴你。”


    無旬沒有告訴沈芽那東西是什麽。


    “師尊答應什麽時候給五師兄?”


    “當天空變成紅色,當我們芽芽長大之後。”


    “那還要很久呢,難怪五師兄等不及。”


    “今天我們說的這些,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芽芽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嗎?”


    說著無旬朝沈芽伸出了小指。


    沈芽用小指勾住無旬小指,“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騙人是小狗。”


    大人總是有無數不能告訴小孩的秘密。


    沈芽表示理解。


    “那件東西對師尊來說重要嗎?”


    無旬鬆開沈芽小指,微笑,“不重要。”


    聽到這東西對無旬來說並不重要,沈芽也就放心了。


    沈芽先是切磋,回來又受到驚嚇,和無旬說了會兒話之後就睡著了。


    給她蓋好被子,無旬推開門準備讓沈芽好好休息一會兒。


    開門就看到了躺在門口的白獅。


    “怎麽樣了?”


    “沒事了,她睡著了。你可以自己去玩一會兒,等她醒了再來找她。”


    無旬合上門。


    “行。”


    白獅甩了下尾巴,轉身去了南淵房間。


    南淵才修煉完,就發覺白獅回來了。


    “今天怎麽回來得那麽早。”


    “芽芽出了點意外,我就先回來了。似乎是封望月嚇到了她。”


    白獅躺在地板上開始幹飯。


    見不慣它這麽邋遢的樣子,南淵讓白獅站起來吃,問什麽叫做被封望月嚇到了。


    “芽芽碰了下封望月就被嚇到了。”


    白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將自己看到的說給南淵聽。


    “南淵,芽芽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麽?不應該啊,這段時間我都跟著芽芽,沒人對芽芽說什麽。”


    白獅知道,除了無憂,祁無枝和沈芽這三個撿來的徒弟。


    其他幾個人匯集到無旬身邊,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可現在還沒有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不會有人蠢到挑釁一個小孩子。


    白獅不明所以,南淵卻猜到了為什麽。


    “芽芽之前說過,她對旁人的情緒很敏銳。尤其在有接觸的情況下。她多半是感覺到了封望月藏在心裏的心思。”


    白獅還真就忘了這件事。


    不過很快它又覺得不對。


    “你們幾個不是也居心不良,為什麽芽芽沒有被嚇到。”


    “……有時候聽你說話,我就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我手底下長大的。”


    說話怎麽就那麽讓人不爽。


    白獅搖搖爪子,“我也沒說錯啊。按理說你和芽芽相處得更多,芽芽要是會被嚇到,早就應該被嚇到了。”


    “或許是因為我們要的東西不一樣。我不在乎什麽時候拿到那些東西,隻要能拿到就好。封望月不一樣,他急切的想得到屬於他的東西。”


    轉動著手上的戒指,南淵覺得,或許可以根據這條線挖一下封望月的具體背景。


    他知道封望月是妖,可能來自落日。


    不過落日距離南家實在太遠。


    再加上妖族排外,南淵並沒有得到太多信息。


    隻知道封望月多半是某個妖界大能的後代。


    “白獅,你再將剛才發生的事重新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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