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的?”


    若素瞥了祁無枝一眼。


    “我都沒進去,怎麽可能傷到他們。多半是誰看他們不順眼,所以動手了吧。”


    祁無枝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背這個鍋。


    她都這麽說了,若素自然不會刨根問底。


    長歸門已經被全部淘汰,聶穎便帶著受傷弟子回去休息。


    沈芽和祁無枝跟著去看具體情況。


    沈芽擔心長歸門的師兄師姐,也沒怎麽注意隱靈宗那群家夥的動向。


    她沒注意那幾個人。


    隱靈宗的人注意到了沈芽。


    錢錫禹注意到了他們。


    看到沈芽,錢錫禹忍不住看向周圍,想看看宋罔在沒在。


    宋罔一劍斬下他手臂,給他的威懾太強。


    以至於錢錫禹看到沈芽,身體都會僵硬。


    “你怎麽了,自從從玄遊秘境回來,你越來越膽小了,完全不像我們隱靈宗的人。”


    長老瞥了錢錫禹一眼,眼中是肉眼可見的嫌棄。


    看到他的斷臂時,更是表情越發厭惡。


    那次秘境之旅,錢錫禹不僅丟了隻手,還讓好幾個門內弟子喪命。


    長老不是沒問過錢錫禹是誰幹的好事。


    錢錫禹卻說是逍遙劍宗的人做的。


    因為一個叫沈芽的小孩。


    至於沈芽師尊是誰,叫什麽,他一概不知。


    原本隱靈宗都不準備帶著錢錫禹參加這次盛會。


    也不知道錢錫禹怎麽和掌門說的,掌門又將他的名字加了進來。


    “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出來隨便亂逛。”


    “長老,我看到她了。”


    錢錫禹低聲道。


    “誰?”


    “沈芽。”


    “沈芽是誰?”


    長老已經不記得沈芽是誰。


    “害我失去這隻手的那個小孩。”


    長老忙查看受傷弟子的情況,和錢錫禹說話時甚至沒有正臉看他。


    等處理好這幾個人,長老才有時間看他一眼。


    當即看到了錢錫禹怨毒的表情。


    “你不是說她是逍遙劍宗弟子。這裏可是逍遙劍宗的地盤,你眼神收著點。要是惹出什麽亂子,你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對於沒有價值的弟子,隱靈宗手段向來狠辣。


    “她不是逍遙劍宗的人。”


    錢錫禹看著沈芽離開那個方向,“她身上穿著其他宗門服。”


    “就算她不是逍遙劍宗弟子,她師尊師兄沒準都在這兒。”


    長老眼中閃過暗光,看著錢錫禹另一隻手臂,“小心她師兄把你另一隻手臂也砍下來。”


    長老嘲諷得那麽明顯。


    即使錢錫禹不看他表情都能想象出來。


    他不說話,也不想說話。


    隻是緊緊盯著沈芽離開的方向。


    錢錫禹自然知道他得不到來自宗門的助力。


    他會自己找辦法,找到報仇雪恨的辦法。


    沈芽還不知道,她還沒把錢錫禹寫進自己的記仇本,自己就先被錢錫禹寫進了記仇本裏。


    確定若素他們沒事之後。


    沈芽沒有回比賽場上,而是直接回了住處。


    天天看那群人打架太無聊了,後麵隻有無憂和祁無枝天天過去。


    沈芽決定最後兩天看決賽就夠了。


    最後兩天的比試最是好看,人也是最多的。


    隻要還能動彈的人都爬起來看了比賽。


    幸好沈芽他們托華嶽派的福,要不多半和外麵那群散修擠成一團。


    雖說這樣的團隊賽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公平性。


    大宗門和小宗門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這種差距不僅是資源,還有教導,團隊協作。


    大宗門弟子在這些部分上,無一不遠超小宗門。


    所以最後兩天的對決,實際上已經變成了各大宗門的角逐場。


    其中大部分人對沈芽來說都是陌生麵孔。


    唯一熟悉些的就是華嶽派。


    這幾天他們住在一起,就算不清楚名字,也大概混了個臉熟。


    至於落花派那些人,完全就是陌生人。


    “那是逍遙劍宗的大師姐席夢然,席夢然師姐來自修仙世家席家,長鞭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手下敗將。席師姐和落花派的寧秋思寧師姐,並稱為雙星。”


    見幾人對場上的人都不怎麽熟悉,容禮主動給這幾人介紹。


    “寧師姐擅用雙劍,一手落花凝玉出神入化。很多人都說落花派有將她培養成掌門的想法。最上麵那個是潛池道宗的道子司徒空——”


    說起這人,容禮忍不住笑了下,“司徒道子很有個性。聽說之前他路過一家茶樓,茶樓裏在講他的故事。那個說書人說的那人和他幾乎沒關係。沒關係就算了,甚至說他貪花好色,房間裏都是相關圖冊。”


    “見那人是個凡人,道子本來不願意多計較。沒想到越想越氣,氣得都無法修煉。於是連夜下山打了那個說書人一頓。打完之後給那人治好了,賠了靈石,讓那人按照他修正過的講,這才離開。”


    聽完這個故事,沈芽半晌沒說話。


    她明白為什麽容禮一提起司徒空就想笑。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小故事,沈芽覺得整個道子好有意思。


    和三師姐性格很像。


    唯一不同就是祁無枝打了人可不會給人治好,還給賠償。


    沒打夠,然後再去打一頓打的可能性更大。


    “原來他叫司徒空啊。我見過他,我們倆和一起喝過酒。”


    祁無枝指著司徒空,懶洋洋道。


    “三師姐怎麽認識道子的?”


    沈芽好奇。


    就連容禮和錢奉安也好奇,見祁無枝準備說,伸腦袋過來聽。


    “大概是兩年,我去臨淵,想去下麵的百草園看看。半道上就遇到他。他穿得破破爛爛,我就走過去,準備賣點丹藥給他,救人一命,順便掙點小錢。”


    祁無枝道,“誰知道這人盯上了我酒壺,楞讓我把酒一塊兒賣給他。我看在他買了我丹藥的份上,給了他一口。這人就賴上我。和我把那壺酒喝完才舍得離開。”


    “走的時候他還問我酒在哪兒買的,我隨便指了個方向給他,他才願意走。”


    “三師姐隨便給他指了個方向,不怕他再見到你打你嗎?”


    根據之前容禮說的故事,沈芽覺得司徒空做得出這種事。


    “那酒是我自己釀的,怎麽可能買得到。如果我說那是我釀的,他沒準還要跟著我。”


    祁無枝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秘境裏,幾大宗門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


    因為等級差距太大。


    沈芽不太看得清他們的招式,隻能看到飛速變動的排行榜,以及不停被淘汰的人。


    時間一點點消逝,最後一秒所有人都被踢出局,隻剩下席夢然一個人。


    排行榜最終也定了下來。


    第一名,逍遙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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