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芽身上的衣袍太華麗了。


    看到熠熠生輝的衣袍,青年硬生生將鞭子收了回來。


    尋常宗門的服飾不分等級。


    隻要成為該宗門弟子,就能免費領到。


    不過隱靈宗奇葩。


    他們不僅分等級,拿到還有條件。


    新入門的弟子隻有經過生還賽,才能得到宗門服飾,還是最低等級的宗門服飾。


    沈芽才進門沒多久就能得到這衣服,已經足夠說明她的不一般。


    和沈芽手上這件衣服相比。


    青年身上穿的那件明顯暗淡得多。


    青年想到了昨晚上其他人說,昨天掌門親自帶了個小孩過來。


    很多人都說,那小孩被掌門看中。


    以後最少也是長老。


    難不成就是麵前這個。


    “你是新來的?”


    青年問。


    “對。昨天你們掌門親口對我說,我以後就是他們大師姐。”


    沈芽表麵雲淡風輕。


    衣袍下,小手不自覺攥成一團。


    手心濕乎乎一片。


    青年和旁邊的青年對視一眼。


    表情變得柔和起來,絲毫看不出之前的凶惡。


    “師妹何必維護這些人。你和他們不一樣,不要讓他們耽誤了你。你不需要為他們花費心思。”


    言行舉止間都是滿不在乎。


    知道自己糊弄了過去,沈芽手鬆了鬆。


    這時。


    沈芽才發現自己手心後背都是汗。


    “祝寧說隻要我修為高過他們,這些人是生是死都由我掌控。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青年臉色好起來,沈芽還是冷著張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南淵他們待久了,沈芽麵無表情時像極了那幾個人。


    不知道她底細,還真挺容易被她唬住。


    麵前這兩個人顯然就被沈芽唬住了。


    本來他們還有點懷疑。


    聽到沈芽理直氣壯的喊掌門的名字,那點懷疑也沒了。


    “掌門這麽說,平日裏,他們自然都歸師妹你管。”


    青年再次甩起鞭子。


    不過這一次,鞭子沒有落到任何人身上。


    “都起來,到時間開始訓練了。最後三名今晚就不用回來了,去冰洞休息。”


    扔下這句話,青年走了出去。


    青年話音剛落,所有小孩都動了起來。


    利索的開始穿衣服,朝外麵跑。


    沈芽不知道冰洞是什麽樣的存在。


    見其他人都腳步匆匆,她也跟著往外麵跑。


    怕再有不長眼的人闖上來。


    沈芽臨出門時,順道將祝寧給的衣服塞進了手鐲裏。


    說來也奇怪。


    她除了手鐲,身上所有東西都沒了。


    那天祝寧看到她,卻沒有讓沈芽把鐲子拿下來扔了。


    祝寧沒說,沈芽自然不可能去提醒他。


    “集合,開始點名。”


    青年拿著花名冊,開始點名。


    第一個名字就是沈芽。


    沈芽應了一聲。


    沈芽之後,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個脾氣很大的少年印白。


    覺察到沈芽的目光,少年冷哼一聲,扭過頭不搭理沈芽。


    碰了一鼻子灰,沈芽默默把腦袋轉了回去。


    說完最後三個人名字,青年加了一句,“晚上自己去冰洞。”


    聽到自己名字,三個人麵白如紙。


    似乎那個冰洞是什麽特別恐怖的地方。


    沈芽決定休息時去問問藍庭他們,冰洞是什麽地方。


    “沈芽過來。”


    青年朝沈芽招手,讓沈芽走到最前麵。


    “你以後就站在這兒。”


    青年手一指,直接讓沈芽站到了印白麵前。


    沈芽個子比印白矮一些。


    就算這樣,沈芽還是感覺到了身後印白極具存在感的目光。


    那目光恨不得把沈芽後背盯出兩個洞來。


    如果目光能殺人。


    她現在已經被這目光片成無數片了。


    安排好位置,訓練開始了。


    一開始訓練都很正常,讓人看不出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直到比試時,青年讓沈芽他們拿著真刀真槍上。


    看到小孩們手裏被塞了開刃的劍,沈芽都沒說什麽。


    她剛才已經搞過事了。


    就算有祝寧壓著,她也不能一直搞事。


    要是鬧到祝寧那兒去,沒準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沈芽的對手是印白。


    沈芽和那麽多人比試切磋,沒有一次用過開刃的劍。


    就算是教學,大多也是她拿劍,師兄師姐們拿木劍。


    小孩不同於大人,小孩沒分寸。


    再加上他們踏入修仙界沒多久,對於靈氣的掌握也不足夠精妙。


    比試如果拿真刀真槍,很容易誤傷彼此。


    所以握著劍和印白比試時,沈芽都小心謹慎,防止自己傷到印白。


    覺察出沈芽畏手畏腳,印白攻勢很猛。


    每一下都朝著沈芽要害位置去。


    沈芽被印白逼得一退再退。


    “這就是掌門看中的小孩嗎,看著很一般。”


    青年和身旁的師弟說話。


    “她害怕傷到對手。”


    師弟笑了聲,有點冷,“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在門內看到這麽天真的小孩。”


    “等她被捅了兩刀,就知道天真這種東西在這裏行不通了。她不動手,總有人動手。”


    “說起來她修為確實高,也難怪掌門那麽看重。陸師兄,如果她被重傷,我們會不會受罰。”


    “我們隱靈宗可不需要這麽軟弱的弟子。”


    陸師兄頓了頓,“一定範圍裏照顧一些就行。別讓她死了。”


    沈芽不知道前麵兩個人在聊自己。


    她在全力對付麵前的印白。


    印白修為沒有沈芽高,但他夠狠。


    下手幹脆利落,甚至抱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想法。


    一開始沈芽真被他逼得有點手忙腳亂。


    不過沈芽最大的優點就是適應性強。


    再加上她修為高於印白,修習的劍招也不一般。


    抓住空隙,沈芽挑飛了印白的武器,劍尖橫立在印白咽喉處。


    “我贏了。”


    雪白劍鋒距離印白咽喉,不過一個手掌距離。


    印白躺在地上,凶狠的瞪了沈芽一眼。


    沈芽收了劍,伸手準備拉他起來。


    鞭子速度比沈芽更快。


    印白躲避不及,鞭子抽到了印白臉上。


    他臉上當即多了條血痕。


    沈芽有點火了,“你幹嘛?我們已經比試完了,他什麽都沒做錯,你憑什麽動手?”


    “他輸了,輸了就得受罰。”


    陸師兄開口,“師妹,進了這個門,你以前學的一切都不需要了。你那個根本就不叫比試,這才是比試。”


    鞭子發出破空聲。


    一下又一下抽在印白身上,又似乎是抽在沈芽心上,讓她壓抑著的怒火一點點膨脹,上湧。


    似乎是覺得一個印白還不夠展示。


    青年的鞭子又落到了周圍幾個輸了的小孩身上。


    沈芽已經見過這鞭子的威力,知道這東西打在人身上有多疼。


    “不見血的比試,怎麽能讓他們記住曾經犯過的錯。隻有真的痛了,他們才知道以後要更加努力。”


    隨著鞭子起落,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沈芽再也壓不住心頭蓬勃起來的火氣。


    她舉劍擋住了鞭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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