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感覺到了五師兄的存在?”


    聽到這話時,沈芽都懷疑自己幻聽了。


    雖然封望月確實在這裏,不過也不應該這麽簡單就遇到了。


    封望月現在受了重傷。


    怎麽看都應該在城主府裏好好休息,不會到處亂跑。


    “對,距離我們很近。”


    宋罔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他受傷了 挺嚴重。”


    這也是宋罔叫沈芽的原因。


    要不他就一個人去把封望月拎回來了。


    “我們去看看。”


    沈芽披上外衣,準備和宋罔去看看。


    宋罔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


    他這麽說,肯定是感覺到了封望月的 氣息。


    “我帶你過去。”


    宋罔說著,伸手攬住沈芽的腰。


    之前宋罔就覺得沈芽整個人都纖細伶仃。


    現在碰到了那截腰,他發覺自己一點兒都沒猜錯。


    沈芽確實很瘦。


    “晚上冷。”


    宋罔伸手,替沈芽拉好衣領 。


    沈芽點點頭,拉好衣服。


    宋罔摟著沈芽,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他說的那個地方。


    居然是個小巷。


    因為並不確定裏麵情況如何,宋罔讓沈芽站在自己身後,不要距離太遠。


    他帶沈芽進去。


    兩人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裏麵傳來說話聲。


    “嘖嘖嘖,什麽時候,我們高高在上的少族長這麽狼狽。你的手下呢?”


    男人彎腰,伸手拍了拍封望月的臉。


    此刻的封望月從未有過的狼狽,衣衫破爛,蒼白如紙的臉上血跡未幹。


    他半靠在牆上,胸口快速起伏,似乎鼻腔的空氣已經不夠用,紅唇微微張開,貪婪吞咽著口氣。


    “你居然臨陣倒戈,我自認為沒有虧待過你。”


    封望月勉強撐起身體,不想在男人麵前表現得太過狼狽。


    尤其是在這種小人麵前。


    “你對我確實不錯。不過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這樣的好日子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少族長該知道的,我這人隻看重利益。利益不夠,我是會跑路的。”


    男人哈哈大笑,絲毫不覺得自己臨陣倒戈很可恥。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不僅如此,他還嘲笑封望月那些手下固執。


    “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那麽執著,根本不願意背叛你。讓我不得不對他們動手。真可惜,我還挺喜歡他們的。”


    “你殺了他們?”


    封望月表情從未有過的冷漠,如同搖搖欲墜的冰山,隨時都可能崩塌。


    男人似乎被封望月這表情愉悅到了,笑得越發肆意 ,“不僅是他們,還有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可是特意向二長老請求,親自來處決你。”


    “從見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特別討厭你這副高高在上,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憑什麽你生來高貴,擁有一切我想要的。”


    匕首在男人之間飛舞。


    輕鬆送進了封望月肩膀。


    皮肉被割開,封望月卻沒什麽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男人覺得疑惑,本想將匕首抽出來再來一下。


    一股劇痛從心口傳來。


    男人低頭一看,一隻手將他的心髒掏了出來。


    原本已經脫力的封望月,伸手將他的心髒掏了出來。


    心髒還在跳動。


    一下,兩下……


    似乎還想為主人盡最後一份力。


    笑聲從下方傳來,輕鬆愉悅,“我還以為你這樣的人,心髒應該是黑色的,沒想到是紅色。”


    “很早以前,我就覺得手下裏出了奸細。隻是不確定是誰,就想設個套,讓他主動跳出來,跳進陷阱裏。”


    手掌收緊,將跳動的心髒捏得粉碎,“我還怕奸細太聰明,不會跳。沒想到是個笨蛋。”


    鮮血飛濺到封望月臉上,俊美的臉多了幾分邪性。


    “你,你知道?”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封望月,似乎沒想到這是個圈套。


    沒有想到封望月用那麽多人的性命做套,將他引出來。


    “隻是猜測,沒有確鑿證據,我不會動手。你看,證據被你送上來了。”


    似乎是覺得手上滿是鮮血不舒服,封望月順手把血擦在了男人身上。


    “至於被你殺的那些人,你確定你真的殺了他們嗎?”


    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地,封望月站起身,一口血吐了出來。


    雖然男人出手封望月有防備,不過有一點確實是真的。


    現在封望月身受重傷。


    如果不是重傷,他們根本不敢擅自出手。


    將嘴角的血擦幹淨,封望月正準備將手下叫過來。


    一道身影自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們還有後手?


    封望月眉頭緊緊皺成一團,剛剛才放下的心又緊了起來。


    開始盤算手下的人什麽時候能趕過來。


    他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黑暗中那人站在原地沒動。


    如果不是封望月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他都會覺得那是座雕塑。


    見那人沒有動手的趨勢,封望月正準備開口。


    沒想到那人先開口了,還順道挪開了屍體。


    “芽芽,進來吧。”


    封望月:?


    聽到這個稱呼,封望月愣了下。


    說話這人聲音也有些熟悉。


    聽到這個稱呼,封望月第一反應是沈芽。


    可想到沈芽遠在數千裏之外的支離,封望覺得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


    或許是同名同姓。


    那這耳熟的聲音又是怎麽回事。


    封望月還沒琢磨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就看到沈芽從巷子外走了進來。


    一開始隻是個模糊的剪影,慢慢靠近,熟悉的五官顯露出來。


    帶著他熟悉的表情。


    沈芽在外麵就聞到了血腥味。


    不過當時宋罔讓她在外麵等著,沈芽就沒動。


    直到聽到宋罔叫她,沈芽才進來。


    看清裏麵的情況,沈芽就知道那濃重的 血腥味是從哪兒來的了。


    地上躺著個死人。


    封望月從未有過的狼狽,俊美的臉上,華麗衣袍上都是血。


    臉色比起上次沈芽見他時還要蒼白,整個人站在那兒搖搖欲墜。


    沈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師兄,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怎麽身上都是血?”


    沈芽急忙上前,扶住了封望月。


    封望月心安理得的將身體重量放了一部分在沈芽身上,朝著黑暗中那個黑影揚了揚下巴,“小師妹,那是誰,我認識嗎?我怎麽覺得他聲音有些耳熟。”


    傷成這樣 ,封望月第一時間都不是關注自己身上的傷,注意力一直在宋罔身上。


    “那是二師兄啊,五師兄你沒聽出來嗎?”


    沈芽一邊找藥一邊回答。


    沒想到封望月居然沒聽出來宋罔的聲音。


    封望月眨眨眼,不可置信的又將那人仔細看了眼,“宋罔?”


    封望月覺得自己還沒老成這個模樣,連宋罔聲音都沒有聽出來。


    他敢確定,麵前這人聲音和宋罔相似,並不是完全一樣。


    被封望月看得有點煩,宋罔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藍發一出來,封望月更驚訝了。


    “……我可不記得宋罔長這樣。”


    麵前這人無論是聲音還是樣貌,都和以前的宋罔不一樣了。


    “小師妹,你確定你沒被騙?”


    聽到這話,宋罔不高興了。


    他不高興,就想拆台。


    “芽芽,不用太擔心他,他身上的血大部分都不是他的。”


    “可五師兄靈力很亂。”


    沈芽道,“真是二師兄。你不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二師兄樣貌變化是我親眼看著變的。”


    沈芽將找出來的丹藥放到封望月手上,讓封望月吃了。


    “怎麽那麽多丹藥?”


    看著一把丹藥,封望月皺了皺眉。


    “你傷成這樣,必須吃。我身上有蜜餞,五師兄你吃了藥,我給你蜜餞吃,好不好?”


    沈芽這麽說,封望月才點頭。


    吃完藥,他第一時間給沈芽要蜜餞。


    看著狗裏狗氣的封望月,宋罔理解為什麽白獅不待見他了 。


    現在他覺得自己也有點不待見麵前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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