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芽坐下沒多久,聽到這個消息。


    忙問女人,封望月出什麽事了。


    綠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說讓沈芽他們跟她去看一下。


    沈芽不可能放著封望月不管,就準備去看一看。


    姚望他們自然不可能讓沈芽就這麽跟著綠野去,就跟著一起去了


    一眾人跟著綠野進了城主府。


    “少族長就在裏麵。”


    綠野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外。


    停住了腳步,讓他們自己進去。


    “麻煩了。”


    沈芽伸手準備推門,祁無枝將人拎了回來,


    “知不知道自己是我們中修為最低的。小孩要有小孩的自覺,讓我們走前麵。”


    說著伸手推開了門。


    房間很有封望月的風格,裝修得富麗堂皇。


    看得祁無枝直咂吧嘴,估算著這些東西能換多少靈石。


    “封望月那家夥在哪兒?”


    將房間打量了一圈,幾人都沒有看到封望月。


    沈芽也沒看到。


    就準備看看封望月在沒在臥房裏。


    “五師兄,我進來了啊。”


    沈芽進去前,還特意說了一句。


    “你一個人進來。”


    封望月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


    “你架子還挺大啊,就讓芽芽一個人見你。”


    祁無枝雙手抱胸,語氣中帶著三分嘲諷。


    沈芽拉了下祁無枝衣袖,“三師姐,五師兄還受著傷呢。”


    就差把讓讓他這三個字寫在臉上。


    沈芽才回來,還是死裏逃生回來的。


    祁無枝看到沈芽都覺得心疼,自然不會反駁她。


    別說隻是讓她少說兩句。


    就是沈芽現在說她要星星,祁無枝想方設法都要弄一顆給沈芽。


    “看在寶貝麵上,今天讓讓他。”


    “我進去看看。”


    “去吧,有什麽事叫我們就好,我們就在外麵。”


    姚望點點頭。


    沈芽推開臥房的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一麵巨大的屏風 ,屏風上繡著山水。


    青山,流水,甚至山林間的雲霧都能以假亂真。


    繞過屏風。


    沈芽還是沒看到封望月在哪兒。


    “五師兄,你在哪兒啊?”


    “這裏。”


    聲音悶聲悶氣。


    這下沈芽確定聲音是從哪兒來的了。


    床上被褥鼓鼓囊囊。


    隻是床邊掛著紗幔,沈芽第一眼沒看清楚。


    不過——


    床上鼓起的包是不是太大了。


    沈芽不記得封望月那麽大一隻。


    掀開紗幔,沈芽走了進去。


    “五師兄,你怎麽了?”


    “很不好。”


    封望月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腦袋都沒有露出來。


    “我讓師伯幫你看看?”


    沈芽不覺得自己煉藥師水平比姚望好。


    現在姚望在,自然是讓姚望看更好 。


    “我就要你幫我。”


    “讓我看,你也得讓我看見你啊。隔著被子我也看不到。”


    沈芽在床邊坐了下來。


    才坐下來,沈芽就發現床邊有團毛茸茸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麽東西,距離她還很近。


    沈芽好奇的伸手摸了下。


    是毛茸茸的球。


    沒想到被子下的封望月忽然說話了,“你在幹什麽?”


    那團毛茸茸從沈芽手中溜走,縮進了被子裏 。


    “你摸我尾巴幹什麽?”


    沈芽:?


    “那是五師兄的尾巴?”


    被子下的人安靜了片刻,被子被人掀開。


    沈芽看清了被子下的場景。


    床上躺著一隻巨大的九尾狐狸。


    皮毛雪白,沒有一點雜色,躺在床上像一團雪。


    狐狸眼狹長,微微上挑著,透著幾分蠱惑。長睫扇子般輕輕扇動。眼波流轉間讓人移不開眼。


    狐狸趴在床上,九條尾巴懶懶散散的在床上散開。


    明明是隻狐狸。


    沈芽還是能從他身上,看到獨屬於封望月的那份矜貴和優雅。


    “五師兄,你怎麽忽然變成這樣了?”


    沈芽從未見過封望月原形。


    自他們認識開始,封望月就一直保持著人形。


    這是第一次 ,沈芽看到封望月的原型。


    之前聽嵐祝說,封望月父親是狐族,母親是豹族。


    沈芽還好奇過,一隻狐狸和一隻獵豹生出來的孩子是狐狸還是獵豹,又或者一半狐狸一半豹子。


    沒想到是狐狸。


    看起來還那麽好看。


    沈芽蠢蠢欲動,想要伸手摸一把。


    似是看出了沈芽的蠢蠢欲動。


    封望月慢條斯理的將一條尾巴放到了沈芽手上,讓沈芽摸一摸。


    “不清楚,和姚望打了一架,回來就這樣了。我手下的煉藥師說我中毒了。”


    “你懷疑師伯給你下毒?”


    沈芽聽出了封望月的意思。


    “他給我下毒不是很正常嗎?”


    如果姚望不是煉藥師,封望月還不會那麽想。


    偏偏姚望是。


    他們之間還有誤會。


    封望月覺得,姚望這麽做很合理。


    沈芽:……


    確實挺合理。


    “五師兄手下的煉藥師不會解這個毒嗎?”


    看著眼前毛茸茸的尾巴,沈芽忍不住將它抓在手裏把玩。


    揉得封望月耳朵都紅了。


    要不是身上毛夠厚,沈芽都能看到他紅透的狐狸耳朵。


    不過即使耳朵紅了,封望月也沒有把尾巴收回來。


    “他們需要時間,我等不及。就想讓姚望過來看看。你去問問姚望,是他下的毒嗎?”


    “好。”


    知道封望月不想用原形見姚望他們,沈芽就自己出去問姚望。


    姚望表示和他無關。


    “我還知道分寸。要是毒死他,他父母可不會善罷甘休。”


    姚望又不是傻子。


    自然不會幹這種事。


    至少不會正大光明的幹。


    “芽芽,你之前說無旬在你這裏是什麽意思?”


    姚望等不及沈芽給自己解釋,主動問道。


    “五師兄沒動師尊,之前他去救我的時候,將師尊給我了。”


    沈芽將玉盒給了姚望。


    “放在我身上不安全,師伯拿著吧。”


    姚望急忙打開玉盒。


    發現裏麵果然是無旬。


    姚望不管封望月是出於什麽原因留下的無旬,隻要無旬還在就好。


    “看來我不用費盡心思 ,想怎麽給你弄個身體了。”


    看著玉盒裏的淩霄花,姚望笑出了聲。


    “讓他出來,我看看是什麽毒?”


    看到無旬,姚望覺得封望月都順眼了幾分。


    決定大發慈悲,看看封望月的情況。


    沈芽點點頭,又跑進了房間。


    沒一會兒,沈芽出來了。


    身後跟著隻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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