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上的魚說話。


    宋罔:?


    宋罔不是沒見過會說話的靈獸。


    不過麵前的魚看上去根本沒有修為,怎麽會說話。


    宋罔大腦有點宕機,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別說宋罔了。


    聽到魚說話的沈芽和祁無枝都不由得圍了過來。


    “它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祁無枝指著那條魚,愣愣的開口。


    “如果我們仨的耳朵不是集體壞了的話,是的。”


    沈芽說著,伸手想去摸摸那條魚。


    沒有修為卻會說話的魚,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別亂碰,我們不熟。”


    藍魚一尾巴甩開了沈芽的手。


    甩得沈芽手上全是水。


    宋罔反手捏住了那條魚,“尾巴要是不想要了,我幫你剁掉。”


    “脾氣好大,對我動手動腳還不準我反抗,你們是土匪嗎?”


    藍魚不滿意了,氣勢洶洶的恐嚇三人。


    “這是個什麽魚,沒有修為都能說話,新品種?看起來也挺好吃的樣子。”


    祁無枝覺得麵前這魚有點好吃。


    她有點饞。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腦子裏沒有其他東西了嗎?”


    聽到祁無枝說要吃了自己,藍魚罵罵咧咧。


    如果不是自己還被宋罔捏著,他多半都要破口大罵。


    “嘴巴那麽厲害,肉質一定很筋道。”


    祁無枝越發饞了。


    “三師姐,你別把它嚇死了。”


    見祁無枝惡劣的一直恐嚇藍魚,沈芽讓她收斂點,別把魚嚇死了。


    “這才像句人話。”


    藍魚滿意的蛄蛹了一下,“把我放水裏,我都快渴死了。”


    藍魚指揮宋罔把自己放下。


    宋罔還沒動,一道陌生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幾分驚恐和不解,“你們在幹什麽?”


    岸邊站著個少女,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少女看著他們,表情不解中帶著幾分怪異。


    似乎不清楚三人在幹什麽。


    “抓魚。你是誰?”


    祁無枝朝少女揚了揚下巴,問女孩想幹什麽。


    “魚?”


    女孩表情越發不解,“魚在哪兒?”


    “這不就在這兒,還會說話呢。”


    祁無枝指了指宋罔手上的魚。


    “那是條死魚。”


    女孩看了圈四周,看到一旁草叢裏的內髒,“你們是不是吃了這湖裏的魚,彩色的很漂亮的小魚?”


    “你怎麽知道?”


    “你們中毒了。”


    中毒?


    沈芽將手搭在了自己手腕上。


    一摸脈搏,發現女孩說得是對的。


    他們還真中毒了。


    不過很輕,也不致命。


    因為太輕,身體沒有反應,沈芽也就沒注意到自己中毒了。


    “這是什麽毒?”


    “吃了它們,很容易產生幻覺。”


    女孩跑到水池旁,采了幾株草遞給沈芽,“吃幾口,毒很快就會解了。”


    “這些魚叫做彩虹,因為好吃,很多人都會來抓,這算是他們的自我保護。吃了它們的肉就會產生幻覺,看不到它們。”


    沈芽摘了幾片葉子放進嘴裏,將剩餘的藥草遞給了宋罔和祁無枝。


    宋罔並沒有完全相信女孩的話,沒有把手裏的魚扔掉。


    見宋罔不搭理自己,藍魚在宋罔手裏喋喋不休,嘴碎得不行。


    讓宋罔很想對它痛下殺手。


    葉子很酸很澀,嚼了幾口,酸得沈芽臉都皺成了一團。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連忙掏出水灌了好幾口。


    這才將嘴巴裏的酸味和澀味衝掉。


    東西吃下去之後,沈芽就開始摸自己的脈搏。


    那點毒性很快消了。


    再低頭看宋罔手裏的東西,發現那還真是條死魚。


    宋罔毒也解了。


    看到手上的死魚,神色明顯一僵。當即把死魚甩遠。


    “這要是死魚,我們剛才抓的魚難道也……”


    祁無枝急忙去扒拉自己口袋。


    發現她剛才以為的大魚,不是石頭,就是樹枝。


    沒有一個活的。


    她就說剛才抓這些魚的時候,他們一動不動,乖得要死。


    “我今天還就必須抓點它們回去。”


    將口袋裏的垃圾全部抖出來,祁無枝氣勢洶洶的再次準備抓魚。


    嫌棄自己摸到了死魚,宋罔蹲在湖邊洗手。


    洗一下還覺得不幹淨,又洗了好幾遍。


    剛才沈芽也摸了死魚。


    見宋罔這樣,也覺得不自在,過去跟著洗手。


    確定手上沒有絲毫魚腥味才起身。


    “謝謝你剛才提醒我們,我叫沈芽,這是我二師兄宋罔,那是我三師姐祁無枝。”


    “我叫尤煙,煙霧的煙。”


    “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武安城怎麽走嗎?”


    沈芽他們從迎風闕離開的時候,就問了喬惜花洛家在哪兒。


    喬惜花告訴她,洛家主要根據地就在武安城。


    讓他們直接去武安城就可以了。


    “武安城?我就是武安城的人,你們往西方,走三個多時辰就到了。”


    尤煙給沈芽他們指了方向。


    “我看你這個方向,你這是準備回武安城嗎?”


    尤煙點頭,“我才回來。”


    見是同路,沈芽就邀請尤煙和他們一起。


    這樣回去的路上,沈芽就可以問問尤煙,關於洛許的事。


    看看這些年洛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尤煙本來不準備答應,看到沈芽他們有靈船,這才點頭。


    比起自己趕路,自然是靈船更快。


    尤煙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武安城


    “我看你很著急的樣子,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見尤煙麵色焦急,沈芽便問了一句。


    “很明顯嗎?”


    尤煙摸了摸臉,“家裏出了點急事,需要盡快趕回去。”


    聽到尤煙這麽說,沈芽將祁無枝和宋罔叫了回來,即刻出發。


    “忙什麽啊,我還沒抓完呢?”


    祁無枝還不太高興。


    “回來再抓,尤煙道友有事,我們先去武安城。”


    沈芽跑了過去,抓住祁無枝的手臂,將人拽了回來。


    祁無枝正在興頭上。


    要是旁人,她指定要發火了。


    不過這是沈芽,祁無枝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好了,別拽了,我自己走。”


    說著祁無枝反手握住沈芽手,兩人上了船。


    不能抓魚,祁無枝就主動問起了尤煙關於洛許的事。


    “我聽說洛家新家主上位了,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我也不清楚。”


    尤煙苦笑著搖了搖頭,“在他沒有上位之前,我並不認識他,隻是偶爾見過幾麵。不過聽說他並不是上任家主夫人的孩子。”


    “私生子?”


    “不清楚。”


    那是洛家的事,尤煙其實了解不深。


    隻是一起玩耍的時候,聽到有人背地裏說過幾句。


    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


    “他很歹毒吧,尤其是玩弄權術的時候,格外遊刃有餘,就好像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人。”


    宋罔負責駕駛靈船。


    祁無枝閑著沒事,就和尤煙說話。


    無論是說陌生人,還是說熟人,她都一樣的言語鋒利。


    祁無枝敢這麽說,尤煙都不敢這麽搭話。


    “你們進了武安城,可別再這麽說。要是被聽到了,或許會被教訓。”


    見幾人都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尤煙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他那麽凶嗎?”


    “自從他上台,不僅將洛家大刀闊斧改了一遍。對外態度也格外強勢。洛家在武安城可不好惹。”


    “你們如果不想惹事,最好少說這種話。”


    “所以你這次回來,是因為他,因為他凶殘的做法?”


    “算是。”


    幾個時辰的距離,靈船很快就到了。


    入城之後。


    尤煙便和沈芽他們分開了。


    祁無枝身體微微後仰。


    “寶貝,你四師兄好像沒你說的那麽慘,他還挺凶。讓這些人都那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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