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之後,徐逸覺得沒什麽意思。


    他本想看看萬靈大陸的陣法有什麽不同,卻沒想到還是老一套。


    “破!”


    牧天槍突然刺出,這套攻擊陣法凝聚出的無數劍光突然凝固,伴隨著虛空扭曲,劍光刹那消失。


    哢嚓!


    仿佛玻璃破碎一般,縈繞著的陣法之力消失無蹤。


    徐逸沒有浪費時間,修羅武技施展,除兩個九品天靈境巔峰的強者之外,其他五人也步了之前那倒黴鬼的後塵。


    “該死!”


    其中一個九品天靈境巔峰的強者憤怒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可即便是他經過偽裝,徐逸依舊聽出,這聲音就是盛寶齋的管事,柴河。


    “柴管事,黑吃黑的手段不太高明啊,你不會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吧?”


    蒙著臉的柴河氣得差點吐血。


    這是對他業務能力的質疑啊!


    眼中殺意已經濃烈到極致,他沒有回答,與身旁同伴一起,刹那閃身出現在徐逸身前,瘋狂攻擊。


    叮叮當當的聲音響徹,時不時還有音爆震顫。


    奇怪的是,這麽久了,居然也沒人聽到聲響,出來看看情況。


    徐逸知道,柴河肯定是用了什麽瞞天過海的手段,很可能是幻術一類的手段,遮蔽景象與聲音。


    如此也好,讓徐逸沒有任何顧忌。


    老實說,九品天靈境巔峰級別的強者,實力也是足夠自傲,畢竟連焚海宮的厲黃泉三人,也都隻是七品、八品,就能當上長老。


    還在天龍的徐逸,對上這樣的強者,自然是沒有絲毫勝算。


    可短短一月,機緣逆天,天瀾獸、裂空鳥、天妖狼,連續三頭實力強大的異獸,成為了徐逸提升的力量源泉。


    從八品神藏境突飛猛進到九品天靈境,一個大境界的提升,帶來的變化,足以用喪心病狂四個字來形容。


    以一敵二,徐逸不但沒有落入絲毫下風,甚至還占據了絕對主動。


    之所以一直沒有真正弄死這兩人,純粹是想看看萬靈大陸的武者的攻擊手段有哪些,與龍陸那邊有多大的區別。


    很快,徐逸就探出了柴河與另一人的底細。


    沒什麽卵區別。


    突發奇想的,徐逸思維散發,開始懷疑一件事。


    龍陸上的人族,真的是由智人進化而來?取獸族而代之,才成為龍陸主宰的?


    會不會是一部分人,因為各種原因,從萬靈大陸逃亡,意外發現了封印祖龍的龍陸,逐漸與獸族戰鬥,獲得休養生息之地,站穩腳跟,再徐圖發展,最後獵殺獸族,掌控龍陸,成為主宰。


    否則怎麽解釋萬靈大陸的人族,與龍陸的人族,說的是同一種語言?


    怎麽解釋有些地方,確實有著相通之處?


    戰鬥中分神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徐逸差點就被一道劍光穿了腦袋。


    回過神的徐逸惱羞成怒,修羅武技大贈送。


    從修羅怒開始,到修羅滅世結束。


    兩大九品天靈境強者,驚駭欲絕,一死一傷。


    徐逸特意留了柴河一命,將他命脈封鎖,丹田碎去,然後在他絕望的目光裏,大口噴血的痛苦中,將他和死去的其他武者,身上的儲物道具全都收取。


    收獲不錯。


    玄晶八百,各種亂七八糟的材料、武器、丹藥、衣物食物等,都快夠開個雜貨鋪。


    將柴河隨意扔在溫陽眼前,徐逸屈指一彈,禁錮溫陽的陣法消失。


    徐逸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對溫陽道:“殺了他。”


    溫陽瘦弱的身軀在發抖,眼中滿是掙紮。


    “那什麽千陽天尊,沒辦法改變你的天絕之脈吧?你想要一直當任人欺淩的可憐蟲,無限製的在強者麵前跪下去?”


    徐逸淡淡道:“殺了他,我收你為徒,我有辦法讓你破而後立,未來成長到什麽地步,看你自己的造化。”


    “真的嗎?”


    溫陽眼中泛起極度的激動。


    “肉弱強食,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本質,要麽你悲哀到塵埃裏,屍骨腐爛在泥土裏,要麽你就在地獄裏掙紮,在殺戮中升華。”


    徐逸淡淡開口後,沒有再看溫陽一眼,走到那些屍體旁,從柴河的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個藍色小瓷瓶。


    瓷瓶上寫著化屍水三個字。


    顧名思義,這玩意是毀屍滅跡用的。


    徐逸打開瓶塞,在其中一具屍體上倒了一滴出來,刹那間青煙席卷,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具屍體逐漸消融,最後除了衣服之外,連頭發都沒剩下一絲一縷。


    “無法穿透護身的勁氣屏障……否則這玩意用來殺敵,就很可怕了。”


    徐逸略顯遺憾,卻沒閑著,將七具屍體全都毀屍滅跡。


    他心裏沒有絲毫負擔。


    這些人是來殺他的,如果實力不濟,現在被毀屍滅跡的就是他自己。


    “啊!”


    耳旁有慘叫回蕩。


    徐逸側頭看去,隻見溫陽雙手抱著小刀,用力紮在柴河的心髒處。


    可他紮偏了。


    丹田被毀,命脈被封,柴河麵對溫陽都沒有任何抵擋之力,但無論怎麽說,他曾經是天靈境強者,勁氣滋潤肉身,身體強度沒了,活力還在。


    這一刀紮偏,柴河自然不會死,但又動不了,隻能淒厲哀嚎,同時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出聲。


    溫陽膽小,嚇得哆嗦,重新紮,又偏了。


    柴河罵得更大聲,也叫得更淒慘。


    或許是柴河侮辱了他的母親和姐姐,這讓溫陽氣得眼睛泛紅,也沒了恐懼和害怕,滿心憤怒的力量,驅使著他重複性的做一件事。


    抽出小刀,紮進去,再抽出小刀,再紮進去。


    毫無營養的行為,噗嗤噗嗤聲不斷。


    徐逸的目光逐漸變得古怪。


    他相信溫陽之前是因為緊張而紮偏了,可後來,他應該是故意的,小刀就在柴河心髒周圍打轉,卻總是紮不到心髒。


    柴河的慘叫聲逐漸的虛弱,早已經是罵不出來,躺在地上隨著溫陽一刀一刀紮著,無意識的抽搐著。


    “夠了。”


    徐逸揮手,將鮮血染了一身一臉的溫陽扇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同時一巴掌拍下,在柴河感激的目光裏,結束了他的痛苦。


    直到這個時候,溫陽才宛如蘇醒過來,蜷縮著身軀,呆呆看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


    “這小子本性赤忱,但也夠狠,如果未來成長起來,他可能比我更適合當修羅……”


    想到這裏,徐逸對溫陽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記住,為師名叫徐牧天,你是我的二徒弟,有個被放養的師姐,叫曲念,為師收徒的唯一要求,就是生活自理,換言之,你也是被放養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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