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當然知道,華星世界的人類在詭異空間空間做任務,她曾經在暗中仔細觀察過這些人類。


    詭異空間轉化成人類世界之際,這些做任務的人類會被彈出空間。


    袁小飛的存在讓她倍感興趣,所以她驅逐了這套房間裏的詭異,專門等著袁小飛的到來。


    她顯現出裂口女恐怖形態,期待著袁小飛的反應…


    ……


    講真,裂口女的詭異形態是真醜。


    袁小飛所處之地,與裂口女之間的距離,就算伸直了手臂也難以觸及。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袁小飛不緊不慢地抬起他那伸出食指的右手,動作輕緩,手指如指揮棒,如同在空中指揮一首舒緩的樂曲。


    而當他的右手逐漸抬高,即將與裂口女的下巴平齊之時,刹那間,袁小飛竟已如鬼魅般閃現至裂口女身前!


    此時,他右手的食指恰到好處地托起了裂口女的下巴。


    \"身為人類,對於你此刻的模樣,我實在難以苟同。說真心話,我個人更偏愛你''袁小蘭''的樣子。\"


    袁小飛臉上掛著一抹和善的笑容,用食指輕輕托住裂口女的下巴,將那布滿尖銳獠牙的大口緩緩地合攏。


    看到這一幕,人們不禁心生疑惑:區區一根手指,怎會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竟然能夠強行將裂口女張開的尖牙大口閉合?


    實際上,這裏麵是有技巧的。


    要知道,無論是何種生物,它們嘴巴發力最強大的瞬間,正是咬合之際。


    這就好比凶猛無比的鱷魚,其咬合力之強足以達到將近兩千公斤的驚人力度。


    但是,如果被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人,單手緊緊抓住它的嘴巴,那麽這條鱷魚連張開嘴巴都是癡心妄想。


    裂口女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讓她震驚的是袁小飛展現出的平靜心態,和稍顯戲謔的語調。


    她能感覺到袁小飛也沒有殺意。


    裂口女戰術後仰,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順勢擺脫了袁小飛的魔指。


    她穿著黑絲的雙腿交叉相疊,斜斜側身而對,小半被緊身短裙包裹的翹臀堪堪可見,這模樣甚是撩人。


    “你很特別,你不是詭異空間的原住民,也不是華星上的人類,你從哪裏來?”


    袁小飛手一揮,拘來一張大廳邊上的椅子,在裂口女對麵坐定,很瀟灑的打了個響指。


    bgm適時響起——你從哪裏來,我的朋友,你好像一隻蝴蝶,飛到我的窗口,不知能做幾日停留……


    音樂在客廳中舒緩的流淌。


    此刻的袁小飛範兒端得十足,簡直就是逼王附體。


    鄧波兒存儲著上億首曲目,很多是根據袁小飛的回憶逆推出來的,所以背景音樂隨便放,總有一款適合你。


    袁小飛從詭異的記憶中,和人類少年那裏,對於詭異空間轉化成人類世界的情報,了解的一清二楚。


    裂口女一聲“哥”,袁小飛就明白了,裂口女沒有忘記曾經人類身份的記憶。


    其實,這種片段式的記憶,每次身份都不同的記憶,極易造成精神分裂,導致精神錯亂。


    所以把這種記憶給抹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真好聽,這是什麽歌。”裂口女一臉陶醉。


    “‘思念’我故鄉的音樂。”


    “音樂這麽美妙,你故鄉一定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嗯,回憶中都是故鄉的美好。”


    “真羨慕你有故鄉,那像我,在這片小空間中,走都走不出去。”


    “再小再破,也是你的故鄉。美好的故鄉要靠建設,要靠其中每個智慧生物的奉獻。”


    白雲奉獻給草場, 江河奉獻給海洋


    我拿什麽奉獻給你, 我的朋友


    白鴿奉獻給藍天, 星光奉獻給長夜


    我拿什麽奉獻給你, 我的小孩……


    一首【奉獻】烘托氣氛……


    裂口女幽幽地歎息著,感慨萬分地道:“即便這處空間轉化為類似人類世界的模樣,但令人遺憾的是,這裏依然未有廣袤無垠的海洋。璀璨閃爍的星空,更是奢望。唉,究竟要到何時,我才有機會走出這裏,去親眼見識一下外麵的天地呢?”


    實際上,這片詭異空間的範圍相對而言並不寬廣,其麵積之小使得安置一片遼闊的海洋成為一種奢望。


    抬頭望去,隻見頭頂上方是一片血紅色的天幕,仿佛凝固的鮮血一般凝重壓抑,根本找不到星星能夠容身的角落。


    不得不承認,存在於這片空間之中的所有詭異生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像是囚禁於此的囚犯。


    “想要離開此地倒並非難事,關鍵在於怎麽樣走出去,以什麽身份走出去,這才是關鍵所在。”


    裂口女微微頷首,表示讚同袁小飛的話語,接著繼續說道:“空間轉化成人類世界的之後,表麵上看起來,整個社會顯得和諧有序,人們的生活似乎也過得頗為悠閑自在。


    不過,通過我對那些前來執行任務的人類的長期觀察和分析,卻發覺事情或許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美好。


    那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景象呢?是眼前所見的和諧與悠閑,還是隱藏在背後不為人知的真相?”


    袁小飛輕笑一聲,回應道:“這就好比各種廣告宣傳一樣,它們所呈現出來的往往隻是最光鮮亮麗、最引人入勝的一麵。


    而在現實當中,很多情況也許遠非如此理想。


    但話說回來,有些時候,如果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度過一生,又何必過於糾結所謂的真假之分呢?”


    聽到這番話,裂口女不禁冷笑兩聲,略帶嘲諷地說道:“嗬嗬,依我看,你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說,懂得越少,反而越容易滿足,從而安安穩穩地走完這一生,這樣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吧。”


    袁小飛沒在意裂口女的諷刺意味,“你看的很透徹嗎!人類的文學作品中,有反長生的流派。講的就是長生知道的太多,苦惱也隨之增多。長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對於這點裂口女有自己的見解,“哼,這是短生種的嫉妒之言,短生種懂個屁!”


    (平均壽命在一百年以下的種族群體,都屬於短生種。)


    對於裂口女的這個觀點,袁小飛倒是非常讚同。


    就如同人類社會一般,遙想那遙遠而古老的原始社會時期,人們的平均壽命竟然僅僅隻有短短的三十年而已。


    然而,伴隨著科學技術日新月異般地蓬勃發展,如今人類的平均壽命已然飆升至令人驚歎的七十年之高。


    實際上,這種現象並非僅僅局限於人類社會,它更是一條放諸整個宇宙皆準的定律。


    每當科技取得重大突破,亦或是整個世界得以成功晉升之時,最為顯著且直觀的改變之一,便是生命的長度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延長。


    反之亦然,如果一個世界中的智慧生物無法擁有足夠長的生命周期,那麽這個世界想要實現晉升便無異於癡人說夢。


    畢竟,這其中蘊含著深刻的道理:盡管大腦的結構能夠通過基因遺傳給後代,各類知識也可以被有效地存儲並代代相傳,但真正寶貴的智慧,卻唯有依靠日積月累,方能逐漸形成和沉澱。


    那些缺乏智慧引領的種族,無論其曾經如何輝煌一時,終究難以逃脫被時間無情吞噬、最終泯然消逝於曆史長河之中的宿命。


    (這種事涉及到很多方麵,不做深入討論,隻是提取智慧做個例證。畢竟智慧最有說服力。)


    袁小飛不禁心生感慨,點頭道:“是啊,的確如此,生命若未能達到一定的長度,又怎能有機會去經曆種種磨礪從而獲得升華!”


    就在這時,裂口女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哥,我能不能這樣稱呼你?”


    袁小飛先是一愣,心中暗自思忖:咱們方才不還在深入探討有關生命的宏大主題嘛,怎麽這畫風轉變得如此突兀迅速?


    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微笑著回應道:“我現在扮演的角色可不就是你的兄長麽!”


    誰知裂口女連忙搖了搖頭,解釋道:“哎呀,我的意思是,你願意成為我的‘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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