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蘇澄身邊的自己人,也感到了一股涼意。


    尤其是澄二和澄三,她們的表情都驚呆了。


    她們根本就沒想到,蘇澄說地斬首示眾是真的。


    她們一直以為,蘇澄說要將那些人斬首示眾,隻是說出來嚇唬赤落宗的那些人的,最多隻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些人們羞辱一頓。


    否則早在墨長生勸蘇澄不要這麽做之前,她們就開始勸了。


    在她們眼中,小澄師伯是這世上最善良的人,隻有在觸及底線,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會下狠手。


    就比如,三年前,他親眼看到無數同門死在七大宗門的手中時。


    “很明顯,老子今天站在這裏的目的,就是要警告你們所有宗門。”


    蘇澄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然後伸手將自己臉上的血擦了擦,隻是這一擦,染血的麵積更大,看上去更嚇人了。


    肖揚表情既憂慮又無奈,伸手輕輕幫她擦起了臉上的血跡。


    蘇澄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躲。


    肖揚卻抓住了她的肩膀,說:“別動,很快就好。”


    他看著蘇澄清澈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突然產生了帶她歸隱的念頭。


    她有那樣高的天賦,飛升是遲早的事情,遠離是非,潛心修煉不好嗎?何必沾染這些是非,影響她的心境。


    蘇澄總感覺他哪裏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多想,任他擦完了。


    小白的眼睛跟刀子一樣,瞪著肖揚,被小藍花狠狠掐了一把,才控製住了當場暴揍肖揚的衝動。


    這時,掛在樹上一排人裏,突然有個人開口了。


    “蘇澄!你這個畜生,你如此惡毒,遲早要被整個修界追殺!”


    “哼,我在地下等你,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他話音剛落,劍心就飛出去,利落地砍下了他的頭顱。


    蘇澄側過臉去看地上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眼中露出嫌惡之色,這一個黑氣也不少,早就該下去了。


    接著,她利落地將其它頭上黑氣濃重的人斬首,期間在場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還剩下兩個,情況稍微好點,蘇澄斬斷繩子,將他們放了下來。


    “我這個人心慈,見不得有人曝屍荒野,被野獸啃食,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你們兩個,就留下來替你們的同門收屍吧。”


    說罷,她大手一揮,將結界給收了,然後對肖揚和小白說:“我們走。”


    蘇澄撐開飛行傘,坐了上去,領著一行人瀟灑離開,看都不再看這些人一眼。


    澄二和澄三一左一右地坐在蘇澄的身邊,澄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小澄師伯,你也太帥了吧,剛剛那些人,在你麵前一句話都不敢說。”


    蘇澄勾唇一笑,“還行吧。”


    好像無意間又收獲了一個小迷妹,被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崇拜的感覺還不錯。


    澄二看上去卻不是很輕鬆,準確地說,是有些憂慮。


    澄三疑惑道:“澄二,你怎麽了?怎麽一直不說話?”


    澄二一臉擔憂地看著蘇澄,猶豫了一下,問:“小澄師伯,我們方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蘇澄糾正道:“不是‘我們’,是我。”


    “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你們無關。”


    這樣作死的好事,誰都不要跟老子搶,關係再好也不行。


    澄二明白,蘇澄是想獨自抗下所有,不讓他們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眼眶有些發熱,語氣十分自責:“都怪我們誇大其詞,逼您幫我們出氣,若不是聽我們哭鬧,您就不會這樣衝動行事了。”


    “您這麽做,其它宗門肯定會將你視為公敵,會對你群起而攻之的。”


    澄三表情也變得憂慮起來,“對不起,小澄師伯,我真是太自私了,剛剛隻顧著高興,竟然把這個給忘了。”


    蘇澄搖搖頭,淡淡道:“與你們無關,即便你們什麽都沒說,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搞事,她還怎麽回家?


    她都消停三年了,浪費了三年光陰不說,還升了一個境界,變得更強了。


    她覺得隱隱有些控製不住她這變強的趨勢了,再不快些作死,她就越來越無敵了。


    到時候下界沒人能治得了她,難不成真的要打到天上去,去親爹麵前作死?


    但是那個死老爹當年隻是給她加了九道封印,打下凡間,並沒有直接給她賜死,說明還沒有禽獸到殺子的地步。


    那怎樣才能逼他動手呢?


    她摸著下巴喃喃道:“怎樣才能讓天上那老東西氣得想殺人啊……”


    這時,天空突然響起一道響雷,把小藍花嚇了一跳。


    她不禁嗔怪道:“這大晴天的,打什麽雷啊!”


    蘇澄抬頭望天,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


    天宮,天帝的頭冠上,珠簾亂飛,他怒甩袖子,大喝一聲:“逆子!”


    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長白宗,蘇澄首先去了玉樹峰林,張嶽鬆的洞府。


    很奇怪,老頭的洞府空蕩蕩,看上去很久沒住人的樣子。


    她轉身,準備去找李真淨問問情況,卻看見了正迎麵走來的展風流。


    “二師叔?”


    展風流臉上擠出一個淡淡的笑:“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走向張嶽鬆院子裏的那顆靈桃下,在樹下的茶幾前坐下,衝蘇澄招招手:“過來。”


    蘇澄聽話地走了過去,這時,她突然注意到,靈桃樹邊,立著一塊石碑。


    看清石碑上麵的字後,她臉色瞬間煞白。


    ……


    一個時辰後,展風流起身,拍拍她的肩,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這世上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安慰到蘇澄,他能做的,就是讓蘇澄一個人靜一靜。


    蘇澄的身體有些僵硬,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一直盯著一個方向,卻沒有在看任何東西,看上去就像個安靜的瞎子。


    雖然展風流說,師父在三年前的那場大戰中傷了根本,仙逝是遲早的事情,撐了一年已是奇跡。


    但她很清楚,以展風流的治愈術,再加上有澄二他們煉製的丹藥溫補,師父無論如何都不至於隻剩一年的壽命。


    劫雷。


    是她突破元嬰的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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