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中的代價不過是此身的全部,舊神在見證他所做的一切之後,將符羽扔進了時空亂流,最後和其一同來到此界,這就是符羽來到這個世界前的經曆。


    那份能力的誕生是因為什麽他早就知道了,哪怕是到了最後“它”還是沒有放棄自己寫下的劇本,“它”給了符羽選擇的權利,但符羽並沒有順“它”的意。


    他沒有走上那條既定的道路,見證真正的輪回……他贏了,輪回就此被徹底打破。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這位舊神並不想看著符羽就這樣死掉,也不打算就此放手,所以“它”再一次賭了一把。


    萬幸的是“它”賭贏了,符羽並沒有殺它,而是將它留給了墮羽。


    “嗬嗬,果然還是跟著你有趣啊……就讓我來見證你的一切吧,就像是曾經看著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一樣,去追逐你曾經那遙不可及的夢……”


    心域之中的一角,有人影一閃而逝。


    墮羽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這裏,視線掃過地上留下的酒瓶,神情依舊冷漠,她的真實情感向來不會對除了符羽和其身邊人以外的展露,其餘的外人,尤其是那個家夥,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她隻會比符羽更加的漠視一切,因為她是墮羽,隻為戰鬥而誕生的最強“武器”。


    但符羽那時錯估了自己情感對墮羽的誕生帶來的變數。


    這導致她直接擁有了本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東西,自我。


    剛剛誕生的她曾一度比符羽更像是一個“人”。


    一開始的她隻是承載輪回的工具 在符羽看到她展現的自我之後,他給了墮羽選擇的權利。


    她就像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依靠著符羽近乎無限的成長著,見證符羽的一切,直到那一世的符羽死去,她伴隨著符羽開啟了輪回的道路。


    最後她和如今的符羽一同來到了“神明”的麵前。


    那是一切故事的開端,符羽所經曆悲劇的源頭,操控他曾經每一世的,“神”。


    墮羽對其的殺意在那一刻徹底爆發,與符羽完成融合,哪怕隻是一瞬的完整狀態。


    他們贏了,失去的是過往,但前方就是未來。


    “願你此生安好……”


    她累了,想要就此停下,或者說將一切歸還符羽本身。


    但是他不會同意的,隻有將情感一點點的歸還,讓符羽改變,重新建立新的羈絆,錨點,至少這樣在自己離開後,他不會回到曾經的樣子。


    她活的太久了,不同於符羽的記憶傳承,她是真實的經曆過一切,而支撐著她前進的那個念想也在符羽成功後消失了。


    那一刻她多麽想要就此離開,可是不行,“符羽”最後拜托她的事還沒有完成……


    快了,就當是為了未完的約定,如今的羽也不再是孤身一人,白澤那孩子也能陪著他,還有梅比烏斯她們……那是符羽親手建立的聯係。


    “羽,我們之間的時間或許真的不多了……在那一刻到來之前,就讓我最後在為你做一件事吧,將過往徹底埋葬,舊日的影子,早就該結束了。”


    有人孤坐樓閣之上,望向天空中那一輪明月,假假真真,這世上誰又分得清呢。


    月光撒在她的臉上,映出不同以往的神情。


    ——


    “各位,有想好要去哪逛逛嗎?”


    符羽的聲音響起,在家裏休息了幾天,確實是有些太清閑了,要找點事做。


    看著還在思考的幾人,他也不著急,反正假期還很長,更不用說自己還能再批幾天,隻要不出現突發狀況的話,他們大概還能休息一個星期左右。


    “實在想不到的話,去海邊怎麽樣?”


    一個聲音響起,愛莉希雅的身體從符羽身後出現,一雙白皙的手不自覺的探向符羽順滑的發絲。


    可惜的是沒有得逞,符羽頭都沒有回,隻是向前走了一步,就躲過了愛莉的襲擊。


    最後愛莉希雅還是將目標轉向了沙發上坐著的幾人。


    “海邊?也不是不行,如果要去海邊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伊甸早前買的那座海島,風景很好。”


    “我記得你也買過吧?”


    “額……用來關人了。”


    符羽有些尷尬的回答伊甸的問題,島什麽的他自然是有的,隻是當時碰巧總部沒地方關押危險人員,一堆高層惜命的要死,一點問題都不敢留,就想找點荒無人煙的地方把這些人關個天荒地老。


    正好趕上符羽買了座荒島,他也需要一些“工具”,就將這項計劃拿了下來。


    那座島現在還在改造,監獄隻是一方麵,總設計師當然是維爾薇,她辦事,符羽比較放心。


    “當然可以,那裏的海麵很美,而且這個時間段過去的話,會有不錯的海產,可以下海去抓,挺有意思的。”


    伊甸在聽到符羽的話後也是反應過來,自己世界各地的房產過多,除了幾個長期居住的,剩下的都是在休假時才會去小住一段時間,以前有符羽在身邊當廚子喝照顧生活起居,自己也不用幹什麽,享受就好。


    可是自從符羽走了之後,她那一陣的生活水平是成直線下降,符羽的那種照顧人的方式太容易把人養廢了……


    有時她都覺得符羽完全是在把她當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嬰兒,就差每天把飯喂到嘴裏了,雖然如果她想的話,符羽多半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對於符羽認定的朋友,他向來不會拒絕他們的請求,當然是不過分的。


    畢竟他也不是某隻萬能的藍色機械貓。


    “海島嗎?我是沒意見,玲已經交給布蘭卡小姐照顧了,我隨時可以動身。”


    坐在沙發上的櫻開口說道,她的所有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工作也和白澤完成了交接 符羽還算當人 給她放了個長假,雖然感覺現在放不放假都是跟在符羽身邊就是了。


    玲交給布蘭卡她比較放心,而且現在玲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老師,我回來了。”


    聞聲眾人齊齊轉頭,華從門口走來,歪著頭看著沙發上的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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