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爺子見她收下玉佩，就更高興了。
“等你和霍瑾結婚之後，就到京市來，那邊有我們的房子，這房子給你住。”
他回去的話，收走的房子肯定會還回來。
這事霍瑾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不會把他的那棟房子給那些白眼狼的。
那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們不配拿他的房子。
至於霍家的房子為什麽沒還回來，那是因為霍家的房子是在霍老頭的名下，霍老頭還沒能離開。
那房子自然是不能還的。
“好！”雲月點頭，她沒矯情。
“隻可惜我下午就要走了，要不然就擺個認親酒。”
顧渝這時插嘴，“康爺爺，你這話就說錯了，中午的這頓飯那麽的豐盛，怎麽就不算是認親酒了呢？你要是實在想要追加一個儀式感的話，那麽就讓雲月同誌給你倒杯茶，你喝一下不就可以了？”
康老爺子聽到這話，眼睛不由一亮，“你這個好，果然還是年輕人腦子比較靈活，雲月，那你就給爺爺倒杯茶，白開水就行。”
雲月：“……好！”
她拿了暖壺。
不過，她沒有倒白開水，而是借著拿暖壺的功夫，她空間裏放著的那一點點茶葉給拿了出來。
這茶葉還是有次去黑市的時候換的。
她衝了一杯茶，然後端給了康老頭，“爺爺，喝茶。”
“哎，好！”康老頭高興的眼角都有些微紅。
下午一點，載著康老頭還有霍瑾的車子開出了村。
這可把村裏人給驚著了。
牛棚的人又離開了一個？
還是小汽車給接走的？這是什麽來頭？
一個個好奇極了。
雲月並不知道這些，她跟村裏人交往的比較少。
霍瑾的離開對她影響並不是太大。
對於自己從單身到有對象這種身份的轉變，她更是沒什麽多想的。
該吃吃該睡睡。
第二天是初二，雲月醒來有那麽一下的迷糊。
今天不用上工，那麽這閑下來做什麽呢？
去鎮上？
雲月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這該買的都是在年前買好的，現在再去鎮上那也沒什麽好買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山去挖藥材比較好。
以後要是離開了，她唯一能惦記的也就隻有這座山了。
想到這裏，她快速從炕上起來。
等她出發到山上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而且，她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不僅又又又讓她挖到了野山參好幾株，而且，她還挖到了一株很大的靈芝。
這趟真是收獲巨大。
雲月也沒有急著下山，而是又去其他地方轉了轉。
中午的飯就是在山上解決的，她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碗麵條，上麵還冒著熱氣呢！
下午三點左右，她這才下山。
等她來到家門的時候，這才發現她家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走過去一看，發現是葛靈靈。
此時，葛靈靈也是看到了她。
“你總算回來了，不過，你這是去哪了？”
雲月看向她，“你這回娘家，怎麽就到我這了？”
葛靈靈立即說道：“我當然是來看你的，誰叫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這邊沒親沒親沒戚的，我能不來看你嗎？”
雲月：……
那我可真是太謝謝你了。
“哎呀，快別說了，我這等你都好久了，人都要快凍僵了，趕緊進你屋暖和暖和。對了，我給你帶了一點糕點。”
葛靈靈把手個的那包糕點提了提。
雲月：“……”
她還沒想到葛靈靈還挺客氣，居然真的帶東西來了。
打開門。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雲月先去換了鞋，隨後便進了屋。
葛靈靈跟著一起進去。
“還是你這兒好。”
不等雲月招呼，她自己就坐在了炕上。
隨後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雲月看。
雲月眉心一跳，“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葛靈靈立即擠眉弄眼，“我聽說你搞對象了？”
雲月：……？
“你聽誰說的？”
她和霍瑾也才昨天確立對象，並且沒往外說，怎麽葛靈靈這個外嫁的就知道了？
葛靈靈的眼睛睜的極大。
“哎，聽你這意思還是真的？我剛剛還試探來著。本來我還想著要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呢！就我嫁的那村，我男人的堂弟，他在部隊的，相貌可比我家那口子要好太多了，而且，人家現在年紀輕輕就是副團了。”
雲月：……
“不需要，我已經有對象了。”
她承認的很爽快，也免得葛靈靈亂點鴛鴦譜。
葛靈靈聽到這話，先是濃濃的遺憾，“啊，我還以為能和你做妯娌呢！”
隨即又是滿臉的八卦，“你對象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
“霍瑾。”雲月隻報了個名字。
這下子葛靈靈震驚了，“霍瑾，你是說住那裏的霍瑾？他不是走了嗎？”
雲月：“人家的爺爺還有小侄子都還在這裏，怎麽就不能回來了。”
“可是，可是——”葛靈靈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麽。
不過，從相貌上講，那個霍瑾真是長的不錯。
“那你們搞對象了，是不是你跟他結婚就要離開了？”
“不知道，以後的事誰說的準。”雲月不想再討論這個，她轉移話題，“你回娘家，晚上不回去了？”
“回的，等會吃過晚飯之後就要回去，我們明天還要走親戚。”隨後葛靈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結婚後還是很麻煩的。”
雲月：……
葛靈靈又坐了一會，聊了一會天之後，她便起身要走。
“你等一下。”
雲月打開一旁的櫃子，然後借著這櫃子拿出了兩斤蘋果。
“這個給你帶回去。”
“啊，這蘋果好大好新鮮，是那個霍瑾給你的嗎？那我可不能拿。”
他們這邊的蘋果也是有的，但個頭卻沒這麽大，也沒這麽的好看。
這一看就是外地貨。
雲月沒出過公社，那麽能有這的也就隻有那個霍瑾帶來的。
雲月倒沒想到葛靈靈腦補出處都給想好了。
她沒解釋，“給你就拿著，我自己還有。”
“這也太貴重了，我拿兩個就好。”葛靈靈也沒舍得放棄這大蘋果。
但拿多了，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就她帶來的那點糕點，還抵不上這一個蘋果呢！
“也就這些，給你就拿著。”雲月道。
“那我真拿了？”
“拿走。”
既然雲月真心想送她的，於是葛靈靈也不推辭了。
喜滋滋的抱上那八個蘋果。
“哎，不行，我得包起來。”
這要是給別人看到了，那些人不得饞死？
趕緊把自懷的包頭巾拿下來包著。
雲月：……
——
現在是正月，還沒到上工的日子，大家就閑下來了。
這一閑就琢磨事了。
牛棚這邊轉的人就更多，這些明顯懷著異樣心思的人讓霍老頭還有施老頭很不喜。
他們沒有用什麽好臉色，那些人來了幾趟之後，便又不再來了。
那些知青們其實想過來的，但是他們先前與牛棚那邊的人不來往，現在猛不丁的湊上去。
這顯得他們目的明確。
再加上那兩個老頭沒理會那些去交好的人，他們自認有城裏人的矜持。
所以，不想去討這個嫌。
更何況，他們可聽說這些人跟雲月交好。
那肯定是沒法跟他們好了。
大隊裏是初八上工的。
雲月沒有去應聘那個村小學老師的位置，所以，她依舊是要幹地裏活的。
周雪遠遠的就看到雲月在鋤地，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嗬，真以為自己是誰呢？還不照樣要下地幹活？”
一旁的衛紅裝做沒有聽到這個話。
她就不明白了，都不互相來往的了，何必非得天天盯著人家？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更何況，雲月手裏頭有錢，再加上有個疼她的爹媽常常給她打錢寄票寄東西。
這日子本來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的。
這不越比越生氣？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說實在話，他們這些人沒有不羨慕雲月的。
可羨慕也沒有用，誰叫他們都沒有這麽一個會舍得的爹娘呢！
她看著周雪依舊憤憤不平，突然之間，她就感到很無趣。
索性，她不再管周雪了，隻幹自己的活……
雲月當然不會把周雪放在眼裏的，隻要她不湊到自己麵前來，那就不用管。
哪怕周雪眼珠子都嫉妒紅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本來以為要兩個月才能回來的人，結果在一個月後又突然出現了。
這次，依舊是顧渝送霍瑾回來的。
他在下車之後就直奔雲月的住處。
這可把顧渝給整無語了。
都到家門口了，你好歹先進去看看自個爺爺吧？結果這家夥眼裏就隻有他那個對象。
“月月，我回來了。”霍瑾推開門走進院子，他麵容激動的看著正在曬衣服的雲月。
雲月也很意外，“怎麽現在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得兩個月呢！”
“正好完成一個項目，所以就讓單位放假回來了。這次，我把結婚申請報告都帶來了，我們下午就去領證。”
雲月有些詫異，“申請好了？那也不用這麽急吧？明天去領證也可以。”
“還是下午領吧！明天我們好好的辦一桌，算是結婚的婚宴。”
條件暫時隻能這樣。
雲月看著他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也不想再掃他的興。
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麽區別。
於是便點頭，“那行。”
這兩字讓霍瑾特別高興。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吃過午飯就去，我先去看看爺爺，跟他說一下這個事。”
還有，關於明天酒席的事，他也想跟爺爺商量一下。
要不要多請一些人？
其實，他內心是不願意的，畢竟這些年住在牛棚，村裏人對他們並不友好。
他隻是考慮到雲月。
不想這婚禮讓她覺得過於寒磣。
“行，那你去吧！”
“你先別急著做飯，一會兒我來做。”
霍瑾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他回到了牛棚這邊。
“爺爺，我和月月下午就去領證了，明天酒席辦一下，到時候，我們後天就走。”
“這次是帶你和施爺爺一起走，這是兩份調令。你們都被調回去了，另外，施爺爺你先前被那些人冤枉，這會兒都已經重審平冤了，你的那些房子也還回來了。”
施老爺子的眼眶紅的厲害。
雖然先前霍瑾跟他說過，他一定會回城的。
但這沒有真正到來的這一刻令他激動。
看著這張調令，他這些年的心緒不平一下子都沒有了。
“施爺爺，還有一個好消息是，施叔叔在西北農場那邊也收到了回城調令，施叔叔他們一家也能回京跟你團聚了。”
施老頭一聽這話，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跟康老頭不同的是——康老頭的那兩個兒子閨女是主動跟康老頭斷絕關係的。
而他則是他自己怕連累到兒子，主動寫下了斷絕書，但這也沒有用，他兒子一家還是被送去了農場。
這些年，他沒有透露自己在這邊的地址，所以兒子一直不知道他在哪裏。
就沒有通過信。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都能夠回家，都能回家團聚了。
霍瑾知道施老頭需要時間平複心情。
他就沒再打擾。
“爺爺，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那個明天酒席這事，要不要請村裏人？”
霍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不用，這事雲月想法是我一樣的，她也不想。反正，我們低調一點就行，家裏擺一桌。”
“這結婚的事你是委屈了雲月，所以，往後餘生你一定要對雲月好點。雲月是個好姑娘，值得真心對待。”
霍瑾：“我當然會對她好的。既然這樣，那就燒一桌飯。後天我們就走，我打算跟雲月先去她父母家裏，到時候再回京。”
霍老頭一聽他的這個打算，當即便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如果親家那邊同意，我們可以在那邊擺酒席。對了，這次你的錢帶足了嗎？把我的那個存折拿回來了沒有？”
“拿回來了，在這裏。”霍瑾把衣兜裏的存折遞了過去。
霍老頭看到這存折，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這當初沒法帶走，反正也是沒法去取錢的，於是他找了個機會直接給埋在了院子裏。
好在還在。
懷念又愛惜的摸了摸存折，隨後瞪了一眼孫子，“這裏的錢要回京才能取，你怎麽當時就不去取一點？”
這取了錢才能給雲月當聘禮。
“這錢你自己取的，你忘記了？”霍瑾覺得老爺子真的是年紀大不記事了。
霍老頭：……
“等你和霍瑾結婚之後，就到京市來，那邊有我們的房子，這房子給你住。”
他回去的話，收走的房子肯定會還回來。
這事霍瑾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不會把他的那棟房子給那些白眼狼的。
那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們不配拿他的房子。
至於霍家的房子為什麽沒還回來，那是因為霍家的房子是在霍老頭的名下，霍老頭還沒能離開。
那房子自然是不能還的。
“好！”雲月點頭，她沒矯情。
“隻可惜我下午就要走了，要不然就擺個認親酒。”
顧渝這時插嘴，“康爺爺，你這話就說錯了，中午的這頓飯那麽的豐盛，怎麽就不算是認親酒了呢？你要是實在想要追加一個儀式感的話，那麽就讓雲月同誌給你倒杯茶，你喝一下不就可以了？”
康老爺子聽到這話，眼睛不由一亮，“你這個好，果然還是年輕人腦子比較靈活，雲月，那你就給爺爺倒杯茶，白開水就行。”
雲月：“……好！”
她拿了暖壺。
不過，她沒有倒白開水，而是借著拿暖壺的功夫，她空間裏放著的那一點點茶葉給拿了出來。
這茶葉還是有次去黑市的時候換的。
她衝了一杯茶，然後端給了康老頭，“爺爺，喝茶。”
“哎，好！”康老頭高興的眼角都有些微紅。
下午一點，載著康老頭還有霍瑾的車子開出了村。
這可把村裏人給驚著了。
牛棚的人又離開了一個？
還是小汽車給接走的？這是什麽來頭？
一個個好奇極了。
雲月並不知道這些，她跟村裏人交往的比較少。
霍瑾的離開對她影響並不是太大。
對於自己從單身到有對象這種身份的轉變，她更是沒什麽多想的。
該吃吃該睡睡。
第二天是初二，雲月醒來有那麽一下的迷糊。
今天不用上工，那麽這閑下來做什麽呢？
去鎮上？
雲月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這該買的都是在年前買好的，現在再去鎮上那也沒什麽好買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山去挖藥材比較好。
以後要是離開了，她唯一能惦記的也就隻有這座山了。
想到這裏，她快速從炕上起來。
等她出發到山上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而且，她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不僅又又又讓她挖到了野山參好幾株，而且，她還挖到了一株很大的靈芝。
這趟真是收獲巨大。
雲月也沒有急著下山，而是又去其他地方轉了轉。
中午的飯就是在山上解決的，她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碗麵條，上麵還冒著熱氣呢！
下午三點左右，她這才下山。
等她來到家門的時候，這才發現她家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走過去一看，發現是葛靈靈。
此時，葛靈靈也是看到了她。
“你總算回來了，不過，你這是去哪了？”
雲月看向她，“你這回娘家，怎麽就到我這了？”
葛靈靈立即說道：“我當然是來看你的，誰叫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這邊沒親沒親沒戚的，我能不來看你嗎？”
雲月：……
那我可真是太謝謝你了。
“哎呀，快別說了，我這等你都好久了，人都要快凍僵了，趕緊進你屋暖和暖和。對了，我給你帶了一點糕點。”
葛靈靈把手個的那包糕點提了提。
雲月：“……”
她還沒想到葛靈靈還挺客氣，居然真的帶東西來了。
打開門。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雲月先去換了鞋，隨後便進了屋。
葛靈靈跟著一起進去。
“還是你這兒好。”
不等雲月招呼，她自己就坐在了炕上。
隨後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雲月看。
雲月眉心一跳，“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葛靈靈立即擠眉弄眼，“我聽說你搞對象了？”
雲月：……？
“你聽誰說的？”
她和霍瑾也才昨天確立對象，並且沒往外說，怎麽葛靈靈這個外嫁的就知道了？
葛靈靈的眼睛睜的極大。
“哎，聽你這意思還是真的？我剛剛還試探來著。本來我還想著要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呢！就我嫁的那村，我男人的堂弟，他在部隊的，相貌可比我家那口子要好太多了，而且，人家現在年紀輕輕就是副團了。”
雲月：……
“不需要，我已經有對象了。”
她承認的很爽快，也免得葛靈靈亂點鴛鴦譜。
葛靈靈聽到這話，先是濃濃的遺憾，“啊，我還以為能和你做妯娌呢！”
隨即又是滿臉的八卦，“你對象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
“霍瑾。”雲月隻報了個名字。
這下子葛靈靈震驚了，“霍瑾，你是說住那裏的霍瑾？他不是走了嗎？”
雲月：“人家的爺爺還有小侄子都還在這裏，怎麽就不能回來了。”
“可是，可是——”葛靈靈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麽。
不過，從相貌上講，那個霍瑾真是長的不錯。
“那你們搞對象了，是不是你跟他結婚就要離開了？”
“不知道，以後的事誰說的準。”雲月不想再討論這個，她轉移話題，“你回娘家，晚上不回去了？”
“回的，等會吃過晚飯之後就要回去，我們明天還要走親戚。”隨後葛靈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結婚後還是很麻煩的。”
雲月：……
葛靈靈又坐了一會，聊了一會天之後，她便起身要走。
“你等一下。”
雲月打開一旁的櫃子，然後借著這櫃子拿出了兩斤蘋果。
“這個給你帶回去。”
“啊，這蘋果好大好新鮮，是那個霍瑾給你的嗎？那我可不能拿。”
他們這邊的蘋果也是有的，但個頭卻沒這麽大，也沒這麽的好看。
這一看就是外地貨。
雲月沒出過公社，那麽能有這的也就隻有那個霍瑾帶來的。
雲月倒沒想到葛靈靈腦補出處都給想好了。
她沒解釋，“給你就拿著，我自己還有。”
“這也太貴重了，我拿兩個就好。”葛靈靈也沒舍得放棄這大蘋果。
但拿多了，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就她帶來的那點糕點，還抵不上這一個蘋果呢！
“也就這些，給你就拿著。”雲月道。
“那我真拿了？”
“拿走。”
既然雲月真心想送她的，於是葛靈靈也不推辭了。
喜滋滋的抱上那八個蘋果。
“哎，不行，我得包起來。”
這要是給別人看到了，那些人不得饞死？
趕緊把自懷的包頭巾拿下來包著。
雲月：……
——
現在是正月，還沒到上工的日子，大家就閑下來了。
這一閑就琢磨事了。
牛棚這邊轉的人就更多，這些明顯懷著異樣心思的人讓霍老頭還有施老頭很不喜。
他們沒有用什麽好臉色，那些人來了幾趟之後，便又不再來了。
那些知青們其實想過來的，但是他們先前與牛棚那邊的人不來往，現在猛不丁的湊上去。
這顯得他們目的明確。
再加上那兩個老頭沒理會那些去交好的人，他們自認有城裏人的矜持。
所以，不想去討這個嫌。
更何況，他們可聽說這些人跟雲月交好。
那肯定是沒法跟他們好了。
大隊裏是初八上工的。
雲月沒有去應聘那個村小學老師的位置，所以，她依舊是要幹地裏活的。
周雪遠遠的就看到雲月在鋤地，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嗬，真以為自己是誰呢？還不照樣要下地幹活？”
一旁的衛紅裝做沒有聽到這個話。
她就不明白了，都不互相來往的了，何必非得天天盯著人家？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更何況，雲月手裏頭有錢，再加上有個疼她的爹媽常常給她打錢寄票寄東西。
這日子本來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的。
這不越比越生氣？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說實在話，他們這些人沒有不羨慕雲月的。
可羨慕也沒有用，誰叫他們都沒有這麽一個會舍得的爹娘呢！
她看著周雪依舊憤憤不平，突然之間，她就感到很無趣。
索性，她不再管周雪了，隻幹自己的活……
雲月當然不會把周雪放在眼裏的，隻要她不湊到自己麵前來，那就不用管。
哪怕周雪眼珠子都嫉妒紅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本來以為要兩個月才能回來的人，結果在一個月後又突然出現了。
這次，依舊是顧渝送霍瑾回來的。
他在下車之後就直奔雲月的住處。
這可把顧渝給整無語了。
都到家門口了，你好歹先進去看看自個爺爺吧？結果這家夥眼裏就隻有他那個對象。
“月月，我回來了。”霍瑾推開門走進院子，他麵容激動的看著正在曬衣服的雲月。
雲月也很意外，“怎麽現在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得兩個月呢！”
“正好完成一個項目，所以就讓單位放假回來了。這次，我把結婚申請報告都帶來了，我們下午就去領證。”
雲月有些詫異，“申請好了？那也不用這麽急吧？明天去領證也可以。”
“還是下午領吧！明天我們好好的辦一桌，算是結婚的婚宴。”
條件暫時隻能這樣。
雲月看著他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也不想再掃他的興。
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麽區別。
於是便點頭，“那行。”
這兩字讓霍瑾特別高興。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吃過午飯就去，我先去看看爺爺，跟他說一下這個事。”
還有，關於明天酒席的事，他也想跟爺爺商量一下。
要不要多請一些人？
其實，他內心是不願意的，畢竟這些年住在牛棚，村裏人對他們並不友好。
他隻是考慮到雲月。
不想這婚禮讓她覺得過於寒磣。
“行，那你去吧！”
“你先別急著做飯，一會兒我來做。”
霍瑾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他回到了牛棚這邊。
“爺爺，我和月月下午就去領證了，明天酒席辦一下，到時候，我們後天就走。”
“這次是帶你和施爺爺一起走，這是兩份調令。你們都被調回去了，另外，施爺爺你先前被那些人冤枉，這會兒都已經重審平冤了，你的那些房子也還回來了。”
施老爺子的眼眶紅的厲害。
雖然先前霍瑾跟他說過，他一定會回城的。
但這沒有真正到來的這一刻令他激動。
看著這張調令，他這些年的心緒不平一下子都沒有了。
“施爺爺，還有一個好消息是，施叔叔在西北農場那邊也收到了回城調令，施叔叔他們一家也能回京跟你團聚了。”
施老頭一聽這話，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跟康老頭不同的是——康老頭的那兩個兒子閨女是主動跟康老頭斷絕關係的。
而他則是他自己怕連累到兒子，主動寫下了斷絕書，但這也沒有用，他兒子一家還是被送去了農場。
這些年，他沒有透露自己在這邊的地址，所以兒子一直不知道他在哪裏。
就沒有通過信。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都能夠回家，都能回家團聚了。
霍瑾知道施老頭需要時間平複心情。
他就沒再打擾。
“爺爺，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那個明天酒席這事，要不要請村裏人？”
霍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不用，這事雲月想法是我一樣的，她也不想。反正，我們低調一點就行，家裏擺一桌。”
“這結婚的事你是委屈了雲月，所以，往後餘生你一定要對雲月好點。雲月是個好姑娘，值得真心對待。”
霍瑾：“我當然會對她好的。既然這樣，那就燒一桌飯。後天我們就走，我打算跟雲月先去她父母家裏，到時候再回京。”
霍老頭一聽他的這個打算，當即便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如果親家那邊同意，我們可以在那邊擺酒席。對了，這次你的錢帶足了嗎？把我的那個存折拿回來了沒有？”
“拿回來了，在這裏。”霍瑾把衣兜裏的存折遞了過去。
霍老頭看到這存折，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這當初沒法帶走，反正也是沒法去取錢的，於是他找了個機會直接給埋在了院子裏。
好在還在。
懷念又愛惜的摸了摸存折，隨後瞪了一眼孫子，“這裏的錢要回京才能取，你怎麽當時就不去取一點？”
這取了錢才能給雲月當聘禮。
“這錢你自己取的，你忘記了？”霍瑾覺得老爺子真的是年紀大不記事了。
霍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