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汀掛上電話之後,她的表情是嫌惡的。


    她當然不喜歡祁家那對老頭老太。


    不過,她更不喜歡的是祁誌剛的那幾個弟弟妹妹,那一家子都是吸血鬼。


    以後,隻要她跟祁誌剛結婚了,那麽她就絕不允許祁誌剛把錢給那一家子吸血鬼。


    祁誌剛的錢那就是她的錢。


    既然是她的錢,這自然是不能給外人用的。


    不過,雲月這個賤人也真是可笑,她居然出這種手段想要留住祁誌剛,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一個農村婦女,都沒見識,一天也就圍著鍋灶轉──她怎麽好意思就扒著祁誌剛不放的?


    她會什麽?是會幫祁誌剛的公司賺錢呢?還是會幫祁誌剛看文件?


    她可什麽都不會,就該爽快的離婚才對。


    隨即江汀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那個女人不會是想要很多的錢吧?嗬,那女人可真夠貪財的。


    ──


    快到中午的時候,沈大娘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買來了。另外,也給你買了一些水果,還剩下十塊。”


    她把十塊遞還給了雲月。


    雲月接過,“謝謝沈大娘。”


    “這有啥好謝的!我先幫你把這內衣內褲給過一遍水,下午太陽猛直接就可以曬幹了。”


    雲月本來想著不好意思的,但畢竟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但她現在還真是全身無力。


    好在這些都是新買的,減少了她的一些尷尬。


    “──那行,謝謝!”


    還是早點好吧!


    沈大娘風風火火的拿去洗了。


    這時,醫院送飯的到病房門口了。


    雲月因為是過了訂飯點來的醫院,她並沒有訂飯,但是這有多餘的,於是那醫院的送飯人員隨口問了一句:“粥有兩份多的,誰還要?”


    雲月立即招了下手,“我來一份。”


    她得吃東西才能好的快。


    況且,就她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吃別的──這醫院的白粥是最適合她的了。


    那名送飯的人見她一個人,於是便直接給送了進來。


    “一塊錢。”


    雲月拿出一塊錢遞了過去,然後接過了那份粥,雖然是白粥,但她還是給慢慢喝完了。


    或許是先前藥效的關係,她再次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是被一道罵聲給吵醒的。


    “你這個賤人,敢害我大哥,我打死你──”


    雲月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揮著拳頭衝過來的小姑子祁如娟。


    這拳頭還沒有到她眼前,就被一旁反應過來的沈大娘給擋住了。


    “你這姑娘幹什麽呢?”


    祁如娟叫囂著:“滾開,這賤人害我大哥,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你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這嘴怎麽就這麽臭呢!還有,這裏是醫院,並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沈大娘自認拿的是雲月的工資,所以,這自然是不能讓人打到她的。


    更何況,一個小姑娘家的,張口閉口就是賤人──這真的是比別人結婚好幾年的都要潑婦。


    祁如娟惱羞成怒,“說誰嘴巴臭呢?還有,關你什麽事?趕緊給我讓開。”


    早年還是要在家幹活的,祁老婆自然是重男輕女的。


    但後來有了雲月嫁進祁家之後,家裏的什麽活都落在了雲月的頭上。


    這三年,祁如娟什麽活也不幹了,甚至她自個換下的內衣褲都是丟給雲月洗的。


    祁家的活有人幹,再加上祁誌剛暗暗的補貼祁老婆子。


    這祁老婆子自然也對唯一的閨女好了很多。


    畢竟大兒子可是說了,到時候可以給小妹找個好人家。


    所以,這三年讓祁誌娟養成了有點囂張跋扈的性子。


    她也在祁家人的洗腦下,早就看不起甚至鄙夷這個嫂子。


    這會兒,她大哥居然被這個女人給搞到了派出所,這怎麽行?


    要知道她大哥對她最好了,會時不時的給她錢。


    所以,她下午回家一聽爸媽講起這個事,她就衝到衛生院來了。


    雲月這時開口了,“祁誌娟,你大哥詐騙我的錢財,現在在外麵跟別人生孩子,這事你知道嗎?”


    祁如娟一聽這話就不幹了。


    她怒吼:“什麽詐騙?我大哥開公司還稀得你的錢?還有,你每天就在家洗衣做飯,哪裏來的錢?你還不是靠我大哥養著的?”


    “嗬,你大哥養著我?他的錢全都給了外麵的小情人,哪裏給過我一分錢?另外,你大哥開公司的錢就是從我這裏騙走了我的玉佩還有總共二十克的金條。要不然,憑你們家當初連飯都吃不起的人家,他哪裏來的啟動資金開公司?”


    “──什麽你的,你既然嫁給了我大哥,那麽你的錢就是我大哥的錢。你憑什麽告他?你還要不要臉了?”


    “我這臉麵再怎麽樣也沒有你們家不要臉。嗬,先不說你那被抓的大哥了,就你,一個大姑娘了,居然連內褲都是我幫你洗的,你說你這臉要不要了?祁如娟,我這個嫂子可是給你洗了三年的內衣褲了,怎麽,就換來你口口聲聲的辱罵了?果然忘恩負義。”


    祁如娟沒想到她會拿這種事情出來說。


    一下子氣得臉色通紅。


    當然了,也是臊的慌──這病房的人全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祁如娟的臉皮還沒有厚到城牆這地步。


    所以,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頓時,跺了跺腳,連狠話都來不及放就直接跑走了──


    雲月看著那離開的人,她的眼睛閃過一抹冷光。


    嗬,這些人要是再敢過來的話,那麽她一定會把這些人的臉皮一張張的掀開。


    睡了一覺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


    好像力氣也回來了。


    於是便坐起來準備去趟廁所。


    沈大娘看到她的動作,就立即上來幫忙,“你這是要去上廁所嗎?我來扶你!”


    “怎麽回事?誌剛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祁老婆子急了。


    畢竟現在都已經晚上了。


    祁父也是緊皺眉頭,他表情很不好。


    “老頭子,要不我們去派出所看看?他們憑什麽關我兒子那麽久?這要調查的話,那也該調查好了。”


    祁老婆相當不忿。


    祁父想了想,“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轉過頭他又不放心的看向自己的其他幾個兒子女兒,“老二就同我們一起去,老三和如娟就在家裏待著。”


    祁老二叫祁誌強,他有些不樂意去。


    轉而一想,去了也好,至少得讓大哥看到自個是關心他的。


    到時候那就可以討點錢花花了。


    “行,那我們走吧!”


    一家三口便往外麵走去。


    他們這一走,家裏就隻剩下祁如娟和老三祁誌軍了。


    祁如娟一想起在醫院所受的辱,再加上晚上沒人做飯,家裏就讓她做一大家子的飯,她的怒火就有些壓製不住。


    “雲月那個賤人害我們大哥,到時候一定得讓大哥把她給休了,一分錢都不要給她。”


    祁誌軍認同的點了下頭,“這次她的確是太過分了,再怎麽樣,她和大哥是夫妻,她怎麽可以把大哥告進派出所?”


    就在兩人義憤填膺怒批雲月的時候,外出的三人在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了回來的祁誌剛。


    “誌剛,你回來了!”祁老婆子看到兒子的時候,很是激動。


    其他倆人在看到祁誌剛時,也是高興的。


    祁父:“回來就好!”


    “大哥,怎麽去了那麽久?”祁誌強問道:“都沒事吧?”


    祁老婆子很不滿意二兒子這話,她伸手錘了他一下,“你怎麽說話的?你大哥能有什麽 事?都是雲月那賤人誣蔑你大哥的。”


    一直沒說話的祁誌剛表情很不好,應該用陰沉來形容。


    “回家再說。”


    祁家三人這才注意到了祁誌剛表情黑沉。


    於是也就閉上了嘴巴。


    幾人快速的回到了家。


    門一關,祁老婆子就急急問道:“誌剛,那警察怎麽說?”


    祁誌剛一想到那些警察所說的,他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


    他也是沒有想到警察調查的速度會那麽快,把他當年的鐲子賣給了誰都給調查出來了。


    另外,那兩塊總共二十克的金條──他們也知道是賣給誰了。


    “我先去醫院。”


    祁老婆子立即不幹了,“你去醫院幹什麽?”


    “我得找雲月談談,要不然──她就得從我這裏拿走很多錢。”


    祁老婆子一聽這話,臉色當即大變,“那些錢都是你賺的,她憑什麽拿?”


    祁家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樂意雲月拿錢的。


    祁誌剛不想跟他們多說,“這事,我心裏有數,有吃的沒?我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去醫院。”


    祁老婆子立即就對著閨女吩咐,“如娟,你快去給你大哥下碗麵條。”


    祁如娟的臉色一僵──怎麽又叫她去做飯?


    她煩死做飯了。


    不過,當看到大哥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她立即揚起了笑,“好的,大哥,我去給做麵條吃,再給你炸個雞蛋。”


    說完就往廚房那邊走去──


    一到廚房,祁如娟整個臉色就耷拉了下來。


    都怪雲月那賤人,要不然,這做飯的活哪裏輪到她了。


    隨後想到以後都要幹這些家務活的時候,她的臉色當即蒼白了幾分。


    如果他們倆人離婚,這家裏以後的那些家務活是不是都得她幹了?


    在這一刻──她突然就不是很希望大哥和雲月那賤人離婚了。


    這邊祁父還是問出了口:“誌剛,你打算和雲月怎麽處理?這婚還離嗎?”


    事情發生的有些出乎他們的想像,他們也沒有料到一向埋頭苦幹的人,今天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搞出那麽多的事。


    想像那些街坊鄰居的異樣眼神,這讓他很生氣,對雲月這個兒媳婦那是相當的不滿。


    她自個三年時間都籠絡不到自個男人的心,這能怪誰去?


    還不得怪她自個沒本事?


    祁誌剛:“這婚當然得離,江汀的肚子等不了。我會把這事解決的。”


    祁父見他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就說了一句:“既然這樣,你就適當的給她一些錢就算了,早點解決會比較好。”


    祁老婆子一聽要給雲月錢,她就很生氣了,剛想說什麽,就被祁父瞪了一眼。


    隻好不甘的閉上了嘴巴。


    祁如娟把做好的麵條端了出來。


    “大哥,可以吃了!”


    祁誌剛吃了幾口之後,就皺起了眉頭,“怎麽燒的這麽難吃?”


    他這話一出,祁如娟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她辛辛苦苦做飯,結果卻被一陣埋汰,換個人心情能好才怪。


    再加上晚飯也是被全家人嫌棄。


    “以後,我再也不做飯了,這飯誰愛做誰做去──”


    丟下這句話,她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你這死丫頭,撒什麽氣呢?你不做飯誰做飯?難不成還要老娘給你們做?還有明天早上早點起床洗衣服。”


    說起衣服,今天被那賤人這麽一鬧,這昨天的一大堆衣服都還沒有洗呢!


    祁如娟聽到這話,她就更加生氣的跑走了──


    祁誌剛雖然覺得這麵條煮的難吃,但實在是肚子太餓了,不得不吃。


    三兩口吃完之後,他便走了。


    等他來到醫院病房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雲月,臉色一沉。


    他正要發火的時候,就看到了雲月從外麵走進來。


    “你去哪了?”


    雲月冷笑:“我去哪關你屁事?”


    “你──”祁誌剛沒想到她這麽的衝,這讓他非常不習慣。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眼前這個女人都是對他百依百順的。


    她從來不會反駁他的話。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我們好好談談。”


    雲月挑眉,“談什麽?是談離婚嗎?行,那你是打算給我多少錢呢?”


    “我把賣玉佩的錢還有金條的錢按現在的價格給你,另外,我再給你一萬塊。”


    這條件是相當不錯的了。


    雲月看著他,不由冷笑。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那麽大公司,居然隻給我一萬,嗬,你給你那小情人買的房子還有其他的加起來都不止一萬。祁誌剛,你可真是會算計啊!我告訴你,除了我玉佩和那金條總共是一萬五千塊錢外,你要再給我五萬。


    要不然,那你就別拿錢了,我不僅要起訴你婚內出軌,我還會讓你淨身出戶,畢竟,你的公司的啟動資金可是我出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請最好的律師來跟你打這場官司,把你送你小情人的那些房子金子這些花用出去的錢,我都會一分不落的追回來。”


    祁誌剛都被她這獅子大張口的話給氣笑了。


    嗬,她還請律師!一個鄉巴佬,知道律師費是多少嗎?有那個錢請嗎?


    眼神陰鷙的掃過去,“雲月,差不多就得了,別到時候鬧得一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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