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六天的行程,文士一家終於安全的來到了高邑縣境內,好在,他們這一路過來除去要承受些嚴寒之外,再沒有什麽意外發生。進入到了高邑縣境內之後,他們一直緊繃著的心弦也終於可以緩上一緩了。在來的路上,這文士也遇到了同其一樣目的的人家,看來高邑‘神醫’的名頭確實很盛了,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嗎,名副其實呢!


    這個問題,在其進入高邑縣境內不久就得到了讓其欣喜的回答!不僅是縣中黔首多有稱讚其之醫術者,就是於於路之上,還會遇到不少從醫館而歸的人戶,他們中有些是經了李當之的手,有些則隻是李當之的弟子診治的,不過都有一個相同的結果,那就是順利的將病症解除了!這怎能不使年輕文士欣喜呢!這說明了,困擾了其母數年的病症終於有希望診治了!


    有了如此令人振奮之消息,年輕文士的心情自然變得較為輕快了,再不複以前的愁眉不展了。其言道:“阿母,聽到了吧,不僅是我等從他處來此求醫,其他人戶來此求醫的也大有人在,並且都已痊愈歸去了!”


    “嗬嗬,咳,也是吾兒有心了,方才能夠尋得此之良】4醫,如此想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延續幾年矣!”聽聞了年輕文士的言說之後,這老婦也頗為高興的說道。


    “母親定能康複得愈,長命天年!”年輕婦人亦是欣喜言道。


    “田老,事不宜遲,我等快快趕去縣城,找尋‘神醫’李當之,為母診治之!”年輕文士雀躍的招呼駕車之老人言道。


    “得嘞,少君!”那老人亦是高興應道。其之少君如此高興的情況。在這兩三年來來說還是首次,這對於看著他長大的田老來說,也是很高興的。


    不多時,年輕文士一家就來到了縣城,並且順利的通過了城防的檢查。近來他縣、他郡慕名前來求醫的確實不少,不過像這年輕文士一般。遠從他州而來的,其還是第一個。


    年輕文士在縣人的指示之下,順利的找尋到了醫館所在。當其見著醫館之中往來不絕的人員後,那壓在他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可以稍微放下一放了。隻是能不能最終放下,還是未知的。


    年輕婦人先行下了馬車,接著將老夫扶下,抬眼向著年輕文士看去,言道:“夫君。這就是汝所說的‘醫館’所在了?怎地往來人員如此眾多,到不像個醫館,反而更像一個客棧多些!”


    “正是,此之醫館名聲、享譽郡縣,自然要比尋常醫館熱鬧些!這也可以看出,其乃名副其實也!我等尋訪李先生去吧!”那年輕文士,解說道。


    “也是,吾兒之解正是也!”老婦人也是頗為激動道。眼見糾纏、折磨了其數年的病症就可以得到治療了。其怎能不激動呢。


    不過之後的過程,並沒有他們想象的簡單。因為李當之現下。受限於文醜之命令,並不是任何的醫患都能得到‘良好的救治’的。若是重要之人,這其中就需要文醜的批複、參與。


    當然這樣的批複,也是有選擇性的,卻是因為文醜有一次來到李當之所在之醫館,想要瞧上一瞧其教授醫匠的情況。進展到底如何了?李當之是否按照自己的意思,將一些小的病症交於他人來治療了?還有就是李當之的醫書的編纂進度如何了?


    當文醜來到醫館之後,李當之正在為一個中山郡所來之人診治,那也是一個老人,病症纏身數年矣。其字遍尋名醫而不得治,在聽聞了李當之‘神醫’之名後,就收拾停當之後,趕來求醫了!這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來此求醫的外縣、外郡多是在他處‘名醫’不得治的情況,要不然也不用來到此地了。


    重要的是這人,乃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名士!在政事上頗有一手!在了解了此人情況之後,文醜就起了招攬此人的心思。之後,找尋了李當之,向其言說了己意,令其配合之。如此這位原本開了藥方就可以返回中山抓藥診治、修養的老人,就變成了必須要李當之每數日觀察一次的病症。如此一來,其子自然也就走不開了!理所當然的在高邑落下腳來!更是不出意外的成為了文醜的幕僚之一。


    成功的招攬了此人之後,文醜算是嚐到了甜頭,動了動心思,所以就定下了,重要人士,尤其是文士、武人,及重要匠人等前來求醫之時,需要通過他的批複、參與。這是要利用李當之的威名,而行自己招攬、搜尋班底之事也!


    不得不說,李當之的名聲現下很盛,文醜的收獲也頗為豐富,這一策略的實施,很是順利!既然是前來求醫之人,或是至孝之人、或是求生之人、或是慈愛之人,但無一不是有求李當之之人,也就是間接的有求於文醜!所以他們對於文醜的要求、招攬、征辟等,就不得不答應了。


    文醜使用此種之方法,漸漸的將自己的羽翼補充豐滿,使得自己的班底更為健全。也進一步的使得自己的政軍體係更為完善。要說有什麽遺憾之處,那就是沒有招攬到哪怕一個自己前世所知的人物。


    這日,文醜叉坐在矮榻之上,麵對著身前一堆的案牘,正在埋頭批閱中,這已是他今天批閱的第四批案牘了!而在榻旁還堆放著兩摞的竹簡。近來正是高邑縣快速發展的時期,其公事自然繁多!有些平棘、沙河等地之事情,到了關鍵的節點之時,薑宣、王衝他們也會書信前來,稟報、討教一二。是以,文醜才是最為忙碌的存在,縱然,其之主簿薑哲已經為其分擔了不少。


    “報,醫館有一個號稱是幽州右北平無終來的人戶,前來求醫,姓田名疇,字子泰。李先生覺得此人談吐非凡,讓人前來稟報一聲。”一仆從上前報告道。


    “恩,又一個談吐不凡之人?幽州人士,叫什麽來著?”文醜並沒有很是在意,依然在觀看者手中竹簡,隨口問道。因為在近幾日內,其已經會上了不少的‘談吐不凡’之人,但是他們雖然‘談吐不凡’、是個人才,但卻不是大才!所以文醜並不顯得有多麽的激動。


    這也是因為文醜的眼界更高了,對於士人的要求也更高了,再不是一個尋常的鄉野士子就能夠使得其激動半日的有秩了。而現在文醜對於人才的渴求也隨著其職位的升高、勢力的擴大,而順應的提高了不少。


    “田疇田子泰!”那侍從忙恭謹的重複言道。


    “什麽?田疇?你是說那人換做田疇字子泰!?”這一次的文醜就顯得較為激動了!手中竹簡也不知是何時滑落的,連續發問道。


    “正是,李先生言說的就是田疇田子泰,幽州無終人士。”那侍從再次肯定道。


    “好,好,好,吾等這就前去看看!”文醜大喜道。尋到鞋履,快速的穿上,接著就向門外而去。其之驚喜、激動之情可見一斑。那侍從雖說從未見過如此狀態的文醜,但是文醜的命令他是不敢為違背的,忙跟了上去。


    文醜行進之間,低聲嘀咕道:“這可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等了這麽些天終於等來了一個‘名士’,不,是潛力股!哈哈,老天不負我也!”文醜言說的聲音很低,除了他自己,怕是沒有人能夠聽得到。


    但是能夠使得文醜如此激動的人物自是非凡的,那麽他口中的這個‘潛力股’到底是何身份呢?!這就要從現下的幽州牧劉虞說起了。


    劉虞是皇室宗親,而且是對天子正統較為尊重的宗室!在後來的關東聯盟盟主袁紹及冀州牧韓馥的鼓動、邀請其立為新帝之時,被其嚴詞拒絕了。從中可以看出,劉虞對正統皇室的尊重。而不像其他兩位受到皇恩的宗室一般,一個想著自立為帝、私造車鸞,一個做著割據一方之事。


    田疇的第一次在曆史上漏麵,就是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為當時的幽州牧劉虞奔走,做事。那正是兩年後的,諸侯討董之時也!


    其時,董卓遷都長安,幽州牧劉虞就深感天子之危難,朝廷之震蕩,而天下諸侯又都具有野望,自家乃是漢室宗親,正是該自己向朝廷展現忠誠,為天下臣子做表率的時候!


    那麽怎麽樣才能夠達成這樣的效果呢!他就想到了遣派使者進獻方法,但是,當時的冀州、司隸兩地均在戰火之中,使者要想安全到達長安可不容易!這個時候,就有人向劉虞推薦了田疇,說他年紀雖輕,但卻有奇才,是作為使者的不二人選。


    於是,田疇就進入了劉虞的視線,其備好禮品,並且親自到田疇的家中邀請之,這對於一個剛弱冠不久,且為白身的年輕士人來說,是多麽大的殊榮!劉虞,那可是當時的州牧!若是放在後世,那就相當於身兼省委書記、省長、和軍區總司令的存在!


    ps:得到了人生當中的第一張月票!紀念之。謝謝書友闇夜疾風。(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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