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無情的搖滾歌手用最殘酷的背叛讓沈若蘭學會了成長,讓她明白了什麽才是人生。她毀掉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所有的東西,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找過那個歌手。


    一次中秋,沈若蘭去了一趟北京,回來跟杜子淩去家裏過節,看望父母,她喝了不少酒後,杜子淩送她回到別墅。


    沈若蘭拉著杜子淩,趴在杜子淩懷裏,她似醉非醉之間,對杜子淩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謝謝你。隻求你,永遠不要告訴俏俏,你是俏俏永遠的爸爸。不管我們的婚姻繼續到什麽時候,你都是。


    “若蘭,若蘭你起來,回你房間去。”如花似玉的沈若蘭躺在他的懷裏,香柰爾五號的香氣令他窒息,他一直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女人,沒有哪一個女人躺倒在他懷裏過。


    那種女人的氣息令他渾身膨脹起來,他的身體有些原始的東西開始破土而出,他的內心裏開始蠢蠢欲動,這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又是那麽美麗的一個女人,他產生了一種想法,男人們常有的想法。


    杜子淩想搬動沈若蘭纏在他脖子的手,沈若蘭卻嬌吟著纏的更緊,看著沈若蘭媚眼如絲,她那傲人身材軟在他的懷裏,貼在他的胸前,她的嬌柔,她的紅唇,美的讓人想一親芳澤,她好美,美的讓他心跳加劇,難以忍受。


    結婚兩年多,她懷胎生下俏俏,喂完孩子母乳後,迅速減肥恢複了體形。就像那水蜜桃一般豐滿嬌嫩,嫩得要掐出水來。


    他的身體的道在衝擊中,身體鼓鼓的難以忍受。


    沈若蘭呼出的氣體正吹在他的胸前,吹得他的色心癢癢的,色膽一點點的膨脹,開來,更要命的是沈若蘭一轉身,衣服半脫,直接窩進了他的懷裏,她的貼在他身上。


    杜子淩難以忍受下去,沈若蘭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是在故意試探他,在考驗他,還是在勾引他?


    “你記住,以你的家庭條件,根本配不上我們家這樣的高幹家庭,根本配不上我們家蘭蘭,你要記住,蘭蘭有個什麽好歹,我跟你沒完。”想起林母的話,杜子淩突然一下子失去勇氣,撐起的中軍帳忽的一下偃旗息鼓了。


    他身體再也撐不起來了,他男人的雄心壯誌一下子消失了,他忽然放棄了一切的念頭和想法。他向後移開身體,竟然一點也不想動她,不想要她。長久的壓抑導致他對沈若蘭敬若神明,竟然沒有了男性的衝動。


    杜子淩很想逞一下男人的雄風,讓沈若蘭也知道他也是個男人,他也可以讓她幸福,不隻那個歌手會讓她的身體開花,會讓她體會到女人的快樂,他也會,他也能,他也可以要她個半死,也可以讓她得到男人的美好,男人的歡愛。


    杜子淩舉起長槍準備占領屬於也的這座城池,卻被閃在大腦裏麵的林母給打擊了又擊倒了:“杜子淩,進了林家的門,你要安守本份。”


    林家的陰影讓他不敢妄動,他弄不清沈若蘭的心思,他到底是一個替代品,他怎麽能隨意去見林家大小姐。


    沈若蘭躺在他懷裏睡得昏昏沉沉,她喝醉了,忘了我是誰。所以才躺在我的懷裏,等她明天早上酒醒了,會不會告我強了她?關鍵時候掉了鏈子,杜子淩臨陣丟槍棄馬當了逃兵。


    杜子淩沒有喝多,他一向在酒場上不會多喝,更何況在連氣也透不過的林家家宴上。多年的秘書生活,使他養成了一個好習慣,時刻保持清醒。


    為了讓沈若蘭醒來能夠清醒的看到,他杜子淩絕沒有侵犯過她一絲一毫,他逃出了沈若蘭的懷抱,躲到了書房睡了一夜。


    因為沈若蘭一個大美人躺在懷裏,他竟然能忍住,杜子淩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性無能,是不是對女人失去了感覺。


    偶爾回憶起那一晚,杜子淩總要後怕。


    他根本不知道,他前腳走,沈若蘭後腳哭得落花流水。杜子淩,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一點也不愛我嗎?難道我就那麽可怕?杜子淩,你真傻,為什麽跟著我受這個罪,要不是你,我的孩子連個爸爸也沒有。為什麽你還甘願到林家,受他們的氣。我對不起你,這一切,是該結束了。


    沒多久,沈若蘭提出協議離婚。


    這場婚姻本身緣於一場騙局,一場醜聞,一個笑話。


    沒有人知道他所處的環境,他除了跟王強喝多了一次嘮叨過,跟任何人都沒有提及過。


    這是一號首長家的隱私,絕對的機密,他隻是一個臨時客串的保姆,是林母為了女兒選的她孩子的名譽爸爸。


    嗬嗬,多麽可笑的一場婚姻,誰知道這麽顯赫的家庭裏會發生這麽荒唐的事情。


    為了前途,杜子淩卻不得不屈從,不得不甘於這一切的生活,他已沒有後悔的權力。不,從林母來找他談話的那一刻,他就隻有唯命是從,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力和機會,林母認定了他,他可以演好這個角色,他就必須不辱使命,認真的扮演好這一切,他不能拒絕,不敢拒絕。如果他拒絕了林母,他現在會是什麽樣?會在哪裏?會被打到哪一層地獄去?十八層還是十六層?


    出身農家的他,知道爬出山溝的不易,當他以全縣文科狀元的成績擠身進北京一流學府的時候,還認定了他會有一身的作為,來報答養他的父母,結婚後,他的父母從來沒來過江南。


    他也隻身一人回去過一次。他也從來沒有跟父母講過,他結婚了,他的兒媳婦對他們來說,隻是空中的樓閣,根本沒有必要提及,他也不想父母跟著他來丟人現眼。


    每當深夜他睡不著的時候,他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小的時候,杜子淩看過村子裏一個女人,出嫁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她也懷了他的孩子,為了嫁給上了戰場的未婚夫,女人抱著一隻公雞,舉行了婚禮。


    小時候,當時覺得真是荒唐,一個大活人,怎麽能嫁給一隻公雞?怎麽能跟一隻公雞拜堂成親。


    現在想來,他和那個女人懷裏的公雞一樣,不,他就是那隻公雞。


    這個家裏沒有屬於他的一草一木,他當然是淨身出戶。


    隻因為這一 個協議,杜子淩離婚後,也一直沒有再找,加上,他對愛情患有了恐懼症,他害怕接近他的女人,每一個,每一個女人都怕,尤其是主動接近他的,他都覺得有企圖,是在利用他。


    還記得辦離婚手續那天,沈若蘭拿著綠色的離婚證,幽幽地長歎了一聲:“子淩,如果你需要,隻要你不想公開對外講離婚了,我可以永遠不講。”沈若蘭知道從政的杜子淩需要這層護身符,否則,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不會為了一場虛無的婚姻浪費自己的人生。


    “謝謝你。”杜子淩手裏握著自己的通行證,差點忍不住要哭出來。他抬眼看到沈若蘭悵然若失的眸子裏,流動著一種失望。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我這個木偶還不令你大小姐滿意嗎?


    沒有了婚姻的束縛,杜子淩麵對沈若蘭輕鬆了許多,他沒有了壓力。為了生活,為了工作,他忍氣吞聲這麽多年,無不盼望著早日解放。


    “你早就盼著這一天是嗎?解放了,高興嗎?”沈若蘭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


    杜子淩能說什麽,他望著天空,竟然回了句:“你不是也早盼著這一天嗎?我配不上你,陪你到今天,是我的福氣,也是我的幸運。”


    “杜子淩,你算什麽東西,是,你根本就配不上我,配不上,嗬嗬。好了,尋找你的自由去吧,尋找你的幸福去吧,你解放了,你不再是林家的奴隸。”沈若蘭麵帶譏諷,冷冷的望著從辦事處出來的男男女女:“你看,笑著出來的是結婚的,哭著出來的是離婚的,我們倆結婚的時候沒有笑過,離婚的時候,也沒有哭過,是不是很可笑?”


    “那是因為我們不是因為相愛結的婚,我們是因為需要結婚才結的婚。”杜子淩淡薄地笑了笑,“每個人的人生是不同的,我的人生裏,永遠抹不掉跟你在一起的婚姻了。”


    沈若蘭捂著臉,深吸了一口氣:“是,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因為我,改變了你的人生。不過,子淩,我從來沒有想到要抹掉跟你在一起的生活。”


    “算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希望你有一個好的明天。”杜子淩靜靜的望著沈若蘭:“若蘭,我不會忘記,你是個好女人。”


    “真的嗎?我是一個好女人?嗬嗬,謝謝你對我的評價。你,杜子淩,也是一個好男人。”沈若蘭苦笑了笑,事已至此,已經離婚,一對半路夫妻還說這些幹什麽。


    “是嗎?嗬嗬,也謝謝你對我的評價,若蘭。你放心吧,對你的承諾我會遵守的。”杜子淩也是一臉的苦笑:“我喜歡俏俏,我喜歡當她的爸爸,隻要你需要,我會一直當下去。”


    “嗯,謝謝。”


    “別客氣,應該的,俏俏從小就喜歡我。”杜子淩想起俏俏纏著他的樣子,心裏忽然覺得很幸福。


    沈若蘭看著杜子淩,這個瘦弱的男人像一潭湖水,平靜深沉,杜子淩,既然你的前途,勝於一切,我會按照約定,等你不需要這層窗戶紙的時候再捅破。


    杜子淩知道,他永遠不可能走進沈若蘭的心裏,在她的心裏,一個男人為了政治前途,寧願犧牲婚姻,是不值得愛的。


    是啊,隻愛功名的男人,怎麽會打動一個女人的心。


    後來,他分居離婚後,出現在他的生活裏那些女人都在拚命的向上爬,不是為了權貴,就是為了金錢。


    他為什麽沒有結婚,是因為他一直暗戀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沒有等他表白,就出國嫁給了別人。


    他曾在畢業的時候,給她寫過一封信,誰知,她卻根本連回也沒回。


    那個女人,是一個出了名的清冷的冰美人,和林歡顏有幾分神似,也喜歡穿白衣白裙,一頭黑黑的長發,素雅淡靜,喜歡畫畫,喜歡古箏。


    在校慶上,那個叫劉菲菲的女孩子折服了杜子淩,吸引了一向對男女之情沒有感覺的杜子淩,杜子淩從此暗戀上了這個叫做劉菲菲的女孩。


    每天悄悄跟在劉菲菲身後,去圖書館,去上課,去打水,去打飯,去逛商店,他就像她的一個影子。


    劉菲菲從來沒有發現過,有這樣一個男人為她癡狂,為她著迷。那個同學出國後,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他的暗戀最後無疾而終,但卻給他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他相了無數的親,終沒有碰到一個跟她長得相像的女人。


    畢業後,杜子淩到了團市委當了一名編輯,後來,他的專欄得到團省委領導者認可,調到了團省委辦公室,再後來,因為文才出眾,作為一支筆被選調到了省委辦公廳,跟了三號首長當了秘書。再後來,未婚的他給一號首長當了女婿。


    他這期間相了無數的親,正一個個的挑得花眼,他想找一個和劉菲菲一樣的女孩,豈知是癡心妄想,這世間,哪有一模一樣的人?


    第一次見到林歡顏的背影,他曾一度以為那是劉菲菲,所以多看了兩眼。


    接觸過幾次後,他發現林歡顏的冷比劉菲菲更勝幾分。


    從來沒有人像林歡顏這樣,對權貴沒有感覺,對金錢沒有意識,這個女人真是人間的稀有動物,真是好玩。


    他接觸的女人裏,每每一聽到他的頭銜就一臉的仰望,獨獨是那個冰冷的林歡顏,一點也不感興趣,極度的挫傷了他的自尊心和虛榮。他開始忘掉劉菲菲,不再想去尋找劉菲菲。


    這些年,他已習慣了別人對他的仰望,對他的高看一眼,尤其是女人的仰望。


    這些年跟著林家生活,杜子淩所能體會的悲涼不是常人所見到的那麽風光,對他來說,這種高看一眼,無不是因為他是林家的女婿,而不是因為創杜子淩。


    每次出去吃飯,介紹他的時候,別人總是強調一句:“一號首長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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