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舟晚看著暗門,能打開進來就能打開出去,她摸索敲擊暗門附近。


    果不其然,讓她找到了一處不一樣的地方。


    餘舟晚敲擊那處石板,再敲擊旁邊石板。


    明顯聲音不一樣,一處聲音清脆,是空心的,一處聲音沉悶,是實心的。


    餘舟晚一拳敲碎空心處,看到了拉環機關。


    餘舟晚一拉,暗門緩緩打開。


    餘舟晚看到不僅暗門打開,藏寶閣內閣中心塌陷下去。


    餘舟晚走近一瞧,血紅的池子映入眼簾。


    不知道其中加入什麽,血池中閃著金光,沸騰起泡,看著惡心至極。


    餘舟晚眼神一轉,看向躺在地上的符勤賢。


    這裏的血池不知道用了多少女子的血,符勤賢這麽死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餘舟晚現在身上沒靈力,想毀掉池子也沒辦法。


    她想了一會兒,扒下符勤賢的衣服,嫌棄地抖了抖,套在身上。


    符勤賢身上已經開始身體潰爛,餘舟晚折斷他手腳,讓他行動不了。


    這才走出藏寶閣內閣,出來後,餘舟晚靈力恢複。


    她往儲物戒裏掏了掏,拿出易容丹。


    先幻化成符勤賢的樣子,再吃下易容丹。


    再從儲物戒裏拿出妹妹煉的好幾種毒丹,進內閣,丟一些放在血池裏,血池瞬間發出一股難言的臭味。


    進暗門後,剩下的毒丹一股腦全喂給符勤賢。


    然後馬不停蹄地跑出去,打開藏寶閣的門之前,她整了整衣服。


    打開門,一臉倨傲地走出去,隨後轉身關上門。


    餘舟晚呼吸都變得小心,沉著臉轉身。


    不見侍從,應該是符勤賢自己叫人離開了。


    “公子!”守衛向著餘舟晚行禮。


    餘舟晚仰著頭,壓低聲音,輕哼一聲,大步離開。


    所有守衛麵麵相覷,難道今天的女人沒有讓表少爺滿意嗎?


    他們也不敢問,不敢進藏寶閣看什麽情況,隻要不找他們的麻煩就好。


    餘舟晚離開稍微視線,來到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


    看來這回又食言了,回去絕對被言言罵死了。


    餘舟晚放出神識,太陽穴處一陣刺疼,她強忍不適,探測周圍。


    沒有危險,貼上隱身符,拿出探路符,尋著她一路來放的定位符走出去。


    走出城主府的過程,餘舟晚還是感覺到城主府強者在巡視。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停下來,收起探路符,等搶著神識離開,才敢繼續走。


    餘舟晚走了一刻鍾,還沒走出城主府。


    “快快快,表少爺不見了。”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麽一句。


    餘舟晚聽見城主府好多人都動了起來,她周圍經過好多人。


    餘舟晚小心避讓,尋偏僻人少的地方出去。


    有強者經過,餘舟晚神識包裹全身,一動不動的。


    等走到城主府大門,餘舟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餘舟晚離門還有幾步遠的時候,聽見有人對大門的守衛喊道。


    “關門,賊人傷了表少爺,現在估計還在府上,你們守好門口,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餘舟晚聽見,顧不得什麽,再貼上疾跑符,兩秒鍾跑出城主府。


    城主府內的強者仿佛感覺到什麽,原本準備走的他,轉身看向門口。


    “你們剛才可感覺到有什麽從門口出去了?”


    四個守衛互相看了看,動作整齊地搖了搖頭。


    餘舟晚跑出城主府,轉頭看到剛才門內喊關門的強者突然湊近門口。


    她不敢有一絲停歇,繼續用疾跑符,盡量遠離城主府。


    此時的城主府,一位麵色年輕的美豔婦人看著藏寶閣血池。


    她身後的侍女和侍衛都低著頭,有些人抖著身子。


    美豔婦人陰沉著臉,有人疾步靠近美豔婦人,站在她身後兩步,彎腰低頭。


    “卿夫人,表少爺在暗門後,身體已經潰爛化水,而且他躺的地方,毒性很強。”


    那人向後一揮手,有人抬著一個斷腳的人靠近。


    “卿夫人,此人剛才誤踩到……表少爺,腳裏麵變黑,甚至有往上延伸的趨勢。”


    卿夫人轉頭看向腳步中毒的人,眼神陰冷。


    “把門口的那幾個守衛和表少爺的侍從帶進來。”


    有人把侍從和藏寶閣守衛拖上來,幾人心驚膽戰,不敢抬頭看老夫人。


    這夫人不喜歡別人叫她老夫人,所以他們表麵上叫卿夫人,私底下都叫老夫人。


    卿夫人跟前的黃嬤嬤喝道,“把你們今天看到跟表少爺相關的所有事情,都給我一一講清楚。“


    從侍從到守衛,抖著聲音講出符勤賢從外帶回一個女子,之後又從藏寶閣出去的事情。


    “廢物!”卿夫人美豔的麵部瞬間猙獰,連個人都看不住。


    她伸手對著這幾人施法,使出識憶術。


    但是她也隻能看出大概的人影,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臉。


    卿夫人氣急敗壞,拍死麵前一個人,這識憶術她始終沒有他的兒子練得好。


    被識憶術的侍從和守衛軟倒在地,卿夫人說道,“把他們關起來,等致兒回來。”


    “是!夫人!”黃嬤嬤示意把人拖出去。


    卿夫人心疼地看著血池,這血池她養了二十年才養出一個來。


    才用過幾回,就不能用了。


    她摸著她嫩滑的臉蛋,這幾天沒有血池她怎麽辦啊!


    她轉身,所有人露出一條路,卿夫人走進暗門。


    看著地上隻有一個人印,她滿不在乎,吩咐道,“對外放消息,表少爺被今天帶回來的女人所害,還盜走城主府寶物,希望有人能提供線索,城主府必有厚賞。”


    她邊走邊彈走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說道,“從旁支再找一個聽話的人來,明天我就要見到他。”


    說完,卿夫人扭著身子走出藏寶閣。


    所有人在卿夫人走後,鬆一口氣,鬆到一半,看到黃嬤嬤還在,又提著心。


    黃嬤嬤麵無表情,眼睛慢慢掃視,“夫人已經吩咐,你們還杵在這裏做什麽,想下血池嘛!”


    眾人紛紛起身,不過三秒,所有人都跑光了,一刻也不敢停留。


    更別說看藏寶閣的東西了,提著腦袋過日子,不敢有一絲不誠之心。


    ……


    餘舟晚沒敢去找梅姨,今天她被符勤賢帶走,用的是自己的真容,城主府若認真追究,必定有人能把她認出來。


    餘舟晚跑出北域城,在城門外幾裏地。


    脫去符勤賢的衣服,燒掉。


    聯係梅姨,讓她把弟弟妹妹送過來。


    餘舟晚跳上一棵樹,坐在枝丫上等。


    “攤子上隨便買的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第一口澀,第二口苦,第三口甜,別有一番滋味,哈哈哈~”


    餘舟晚聽見聲音,就看見一個穿著破爛的人逐漸從遠處走來。


    她不想驚動人,便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


    結果餘舟晚敏銳地感覺一股犀利的視線,她低頭。


    看到那穿著破爛的人抬起頭,直直地盯著她的位置。


    餘舟晚心裏一驚,此人能感覺到她的存在,非一般人。


    餘舟晚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緊緊地盯著他。


    過了一刻鍾,那人一甩他破爛的袍子,席地而坐。


    餘舟晚見他靠著她栽的這棵樹,仰著頭喝酒。


    “嘯傲壺中,燕超塵外,此樂誰能繼。(陳曄《醉蓬萊》)”


    聽見喝酒人大聲吟詩,手上還不停地動作。


    餘舟晚看到他的手似乎在空中畫著什麽,一動就有金光一閃而過。


    她一下子警惕起來,神識集中在眼部。


    先天靈紋眼現,餘舟晚看到喝酒人每一筆都變得很慢,也看清了喝酒人畫的是什麽。


    餘舟晚麵色嚴肅,這人在布陣,這陣法還是對著她。


    她拿出雲瀾筆,在陣法向她飛來時,她一躍起身。


    丟出雲瀾筆,忍著太陽穴刺痛,毀陣。


    既然陣法是為了鎖住她,她就做不到坐以待斃。


    喝酒人感覺到陣法被毀,立馬收起懶散的姿態,坐直身子,抬頭。


    餘舟晚飛身而下,站在喝酒人對麵。


    “道友為何攻擊我?”


    喝酒人把餘舟晚上下看了個遍,接著點點頭。


    “道友莫怪,我無惡意,隻是感覺附近有人嗎,我以為是跟蹤我的人,誤傷道友,實屬巧合。”


    餘舟晚見對麵的人對著他抱拳彎腰,她沒有放鬆警惕。


    嘴上客套道,“原來如此,那真是誤會一場了。”


    餘舟晚站在原地不動,若是沒有因為和弟弟妹妹約好在這裏碰麵,她或許就走了。


    而現在,她隻能和喝酒人僵持。


    “小友,我走累了,在此休息,與你聊聊天可好?”


    餘舟晚想說,這要是我家,我自然說不好,但這不過是一處無人山林,誰在這都可以待。


    而且她也看出這喝酒人修為境界高,她也惹不起。


    “您隨意。”


    喝酒人靠著樹,真和餘舟晚聊起天來。


    “在下察惟,人稱察老漢,不知小友怎麽稱呼?”


    察惟,不認識,沒聽過,餘舟晚客氣笑道,“察前輩好,我姓周,名晚,前輩可叫我小周。”


    察惟仰天大笑,“哈哈哈,不要叫什麽前輩,難聽,直接叫我察老漢。”


    餘舟晚無語,即使你喜歡,我作為一個接受過現代禮貌教育的人來說,對陌生人很難叫出這麽不禮貌的名字。


    “察前輩,你是要來北域城參加拍賣會嗎?”


    察惟搖頭,“拍賣會上賣的東西,隻有一兩件珍貴罕見,其他不過是充數,沒什麽好看的。”


    看來這察老漢知道的還挺多的。


    察惟銳利地看向餘舟晚,明知顧問道,“周小友也會陣法?”


    餘舟晚心想這不是廢話嘛,要是不會,我不早被你陣法鎖住。


    餘舟晚皮笑肉不笑,“是的,會一點。”


    察惟認為這可不是會一點,能解他的陣法的人必是要合體期以上的地級陣法師才行。


    這小丫頭小小年紀,身有法寶,遮擋丹田,筋骨,讓外人不能窺到她的丹田、筋骨。


    但是從周身修為靈氣看,不過是金丹期的小娃娃。


    而且還是未滿二十歲的金丹期,前途不可限量。


    “丫頭過於謙虛了,我的陣法,可不是一般人能破的。”


    餘舟晚笑了笑,沒有說話。


    察惟也察覺出這小丫頭對他的防備,他沒有在意,而是伸手繼續在空中畫陣。


    餘舟晚雖然知道陣符修到一定程度,可憑空畫符畫陣,但是她知道這種很耗費,每畫一筆,神識和靈力雙重消耗。


    她觀察到察惟的經脈丹田,看著像是化神期修為。


    為何能一直憑空畫陣,似乎靈力源源不斷。


    察惟看餘舟晚好奇地看著他的手,他一點都不怕暴露什麽,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能一直憑空畫陣?”


    餘舟晚看著察惟,沒有說話。


    但他此時的沉默,無疑是在回答察惟。


    察惟放下手,說道,“這是我摸索出來的,代價有點大,不過這樣確實省得我遍地找陣筆。”


    餘舟晚見察老漢談起憑空畫陣的事,耳朵動了動,臉色卻控製著表情,不露出自己心中非常渴望想學的念頭。


    察惟見小丫頭麵無表情,聽到修真界這憑空畫陣秘法,這小丫頭竟然麵無表情。


    “你不想知道這個憑空畫陣的方法!”


    餘舟晚強忍著心中的好奇,搖了搖頭,知道了秘法之後,誰知道要不要付出什麽代價啊!


    “這是可能是前輩師門功法,我不適合知道。”


    察惟被餘舟晚一句話堵了回來,若是小丫頭說她想知道,他可收她為徒,把他一生所研陣法教於她。


    結果是這一天說她不想知道,難道她察惟這一身的本領要隨著他消失嗎?他不甘心。


    察惟突然感覺全身經脈抽疼,。立馬拿起腰間的酒壺,大灌一口下去,這才緩解了疼痛。


    他抬頭直視餘舟晚,“丫頭,這空倚法,對陣符師來說,可省一倍的靈力和神識,對敵時,再不用擔心靈力消耗過快。”


    餘舟晚很心動,但是她和察惟素不相識,察惟這麽想她去學,定是對她有要求。


    餘舟晚狠心壓下心中躍躍欲試的心,回答道“多謝前輩厚愛,我資質愚鈍,學東西很慢,怕是沒有機會學習了。”


    瞬間氣氛緊張,察惟抿著唇,他命不久矣,身體被毒素滲透。


    不過兩月,毒素就讓他原本合體中期的修為塌到化神期,若是再找不到合適的傳承人,他怕這方法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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