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淩塵打起精神,堅定答道。


    蒼玄劍王這一問聲音雖然不大,卻宛若一聲洪雷,將他震醒。


    難怪諸多傳說裏都說通天境才是強者之路的開始。


    能成就什麽樣的通天,便基本決定了日後能達到的成就,這是一道真正的分水嶺,是強者之路的基石,萬萬不可心急。


    “那前輩你是上品通天?”


    淩塵好奇問道。


    從蒼玄劍王的描述來看,上品通天可謂真正的人中之龍,即便在九州的那些大勢力當中也算得上是天才。


    蒼玄劍王陷入回憶,良久才語氣平淡地道:“是。”


    “當初我成就上品通天,信心大增,隻覺得天上地下再沒有能阻擋我的地方,後來的發展也如我所願,在通天境時勢如破竹,輕鬆擊敗了一個個成名已久、境界高於我的強者,在我那片地域聲名鵲起。”


    淩塵安靜聽著,若有所思。


    上品通天鳳毛麟角,一片地域可能很多年才能出一個,上品通天對上中品通天,即使後者修煉更久,境界更高,也是能越級取勝的。


    所以到了通天境,越境作戰依舊有可能,就看雙方成就通天境時的品質。


    “到了破玄境後,我進階速度慢了些,但依舊從無敗績,這一切直到我晉升破玄境高階時完全發生改變。”


    說到這裏,蒼玄劍王目光有所波動。


    “能達到破玄境高階的,基本都是上品通天,所以,您開始敗了?”


    結合蒼玄劍王講述的上中下三品通天的內容,淩塵猜測道。


    “對,不過我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我隻是惜敗,不是大敗,第一次戰敗後,我成為強者的鬥誌反而更加強烈。”


    “直到遇見那人……”


    蒼玄劍王目光強烈變化,即便已過去千年,那一幕他還是印象深刻。


    “當時我已達到破玄境八重巔峰,因為在這一步停留已久,便去探索劍州最大的險地,九州九大險地之一的永恒劍塚,希望能找到突破的機緣,同時也為自己找一把契合的古劍。”


    永恒劍塚是上古之時的劍道強者戰場所化,蘊藏著無數奇異強大的古劍,每一把劍,都曾經有一個強大的主人。


    原來前輩來自劍州,那他怎麽到了這裏,淩塵聽著,沒有插話。


    劍州與這裏還隔了一個玄州,有億萬裏之遙,後麵必然發生了什麽大事,蒼玄劍王才不得已來到這裏。


    “我尋到一把氣息與我頗為契合的古劍,正要出手收取,卻被一人搶先,對方隻是破玄境七重境界,還剛突破不久,我便與他爭奪起來。”


    說到這裏,蒼玄劍王停了下來,低下頭,臉色愈發沉默。


    “您敗了?”


    淩塵試探著問道。


    “對,甚至不能說敗,完全是碾壓,他一劍便重傷了我,而我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蒼玄劍王歎息道。


    “這怎麽會……”


    淩塵震驚,就算上品通天亦有差距,也不會這麽大,境界低了一重,還能秒殺對方。


    “難道對方成就的通天境比上品通天還要高一個層次?”


    淩塵思考道,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上品通天隻要不中途隕落,基本都能修煉到破玄境高階,但達到破玄境巔峰亦需要機緣,上品通天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這個層次。


    而破玄境高階雖然厲害,但像姬家和太陽聖山那樣的頂尖勢力,破玄境高階強者的數量能達到上百位,放在整個九州大陸層麵,破玄境高階隻能算一流強者,算不上頂尖強者。


    那就可以推斷,上品通天之上還有一種更厲害的存在。


    “對。”


    蒼玄劍王緩慢點頭,認可了淩塵的猜測。


    “當時我震驚無比,詢問他,我成就的也是上品通天,為何差距如此之大,他不屑一笑,直言世人隻知通天有三品,卻不知上品通天之上更有天外天,他稱之為無缺通天。”


    “在無缺通天者看來,上中下三品通天沒有本質區別,成就通天時內外天地交匯皆有缺陷,隻不過上品通天突破時的缺陷少一些,隻有無缺通天,內外天地真正交融,渾然一體,所以戰鬥力會有質的飛躍,即便麵對境界高於自己的上品通天,也能輕鬆擊敗,甚至秒殺。”


    “可惜,他隻說了這些,便打算擊殺我,以祭煉那把劍,我使用了一枚早年機緣得到的破空符,才逃得一命。”


    蒼玄劍王搖頭歎息道。


    破空符是一種極為稀有的空間秘寶,使用後能夠瞬間破碎虛空,跨越無比遙遠的距離,可謂逃命的絕佳秘寶。


    他當初使用後,直接從劍州北部來到了玄州南部,而玄州在劍州南方,相當於跨越了兩大州的距離。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希望你目標不要局限於上品通天,如果可以,去嚐試追求一下無缺通天,一旦能成,必將睥睨天下。


    蒼玄劍語重心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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