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率先開口說:“你們不用瞧我,我們錦衣衛沒有這樣的能人。”


    項輝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們西廠也沒有這樣的能人!”


    楊興心裏大罵夜和項輝是狐狸。


    三人各揣心思,誰也不想率先進水塚破機關。


    楊興沉吟了一番,說:“這樣吧!如果我們三家誰也不派人進水塚,那麽就算我們得到了機關圖又有何用?不如我們三個一起進水塚你們意下如何?”


    項輝率先同意道:“我認為可以!”


    “我沒意見!”夜說。


    於是,楊興、項輝和夜,三人準備了一番。


    先後跳進了水潭。


    趙旭無法靠近,見楊興、項輝和那個叫夜的男人,分別下水了,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三人會身先士卒,進入水塚。


    但趙旭已經知道那份“機關圖”是假的,就算楊興、項輝和夜潛進水塚也沒用。


    腦海裏突然冒起一個念頭。


    這“機關圖”倒底是何人所畫?


    如果假的離譜,那麽以楊興、項輝和夜三人的精明,一定會瞧出其中的破綻。


    一定是半真半假,才能讓楊興三人信以為真。


    糟了!


    自己怎麽沒向飛賊冉懷問這個問題。


    既然“機關圖”出自冉懷之手,那麽說明畫機關圖的人,定然與冉懷四人有關聯。


    想到這兒,趙旭沒再停留,悄然離開了水塚。


    半個小時後,楊興、項輝和夜分別浮上岸來。


    三人的衣服早已經濕透。


    那水潭下麵的泉水力量非常大,三人根本無法靠近。


    三人無奈最終放棄了!


    上岸之後,楊興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得盡快通知廠公大人,派專業的高手來才行。否則,根本無法打開水塚的機關。”


    項輝歎了口氣,說:“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夜沒有說話。


    因為,三人之中屬他的水性最好。


    他完全可以遊到泉眼中心去,隻是礙於楊興和項輝在場,才沒有盡全力。


    夜對項輝說:“項兄,水塚之地非常重要,不能讓你們西廠單獨來監守。這樣吧!我們三家輪流來值守,你看如何?”


    項輝怒哼一聲,道:“哼!你這是信不過我?”


    “一碼歸一碼。我隻相信事實!”


    楊興已經猜到了夜的想法,趁機說:“夜兄說得沒錯!水塚之地非同尋常,得我們三家輪流來監守才行。”


    項輝心裏清楚,如果自己不同意,那麽楊興和夜定然會聯手對他發難。


    何況水塚裏的金銀財寶還沒取出來,自己的人一直留在這裏監守,會人困馬乏。


    想了想,出聲問道:“你們要如何輪流值守?”


    夜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以每八個小時為限。剛好我們三家,每家八個小時的輪守時間,不偏不向。另外,若是那些覬覦沈公寶藏的人,對我們發難,我們三家還可以聯手退敵。”


    楊興點頭說:“這個輪值法子不錯。那就按夜兄說得來吧!”


    “好吧!”項輝最終答應了下來。


    趙旭回到客棧後,並沒有去驚擾飛賊冉懷四人。


    又哪裏知道,沈卓已經覺察出來,客棧裏的這些人,是趙旭這些人假扮。


    四人已經萌生了退意。


    飛賊冉懷回來後,對醫怪和鐵山講了自己的遭遇。


    氣憤地說道:“老子活了這麽久,就從來沒這麽窩囊過!先是敗在趙旭那些人的手裏,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實力更是在我之上。”


    醫怪沉著臉,說:“飛猴,你遇到的那個人就是趙旭。”


    “啊?不會吧......”


    醫怪說:“錯不了!按照你的描述,那人定是趙旭無疑。此人擅長易容術,經常改頭換麵,你認不出他來不足為奇。”


    “娘的!原來又是這小子。他怎麽跑到銀浜之地來了?”


    “還不都是為了水塚的事情。”


    “對了!那份機關圖,最後被誰搶去了?”醫怪問道。


    飛賊冉懷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當時現場一片混亂,我沒敢多做停留,就直接離開了。”


    “既然趙旭那些人也在這家客棧,我們怎麽辦?”一向足智多謀的冉懷也沒了主意。


    醫怪說:“水塚機關開啟的方法,隻有我們知道。所以,我想等風頭過了,再來取水塚裏的金銀財寶,你們意下如何?”


    鐵山憨聲回道:“我沒意見!”


    飛賊冉懷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緊跟著回了句:“我也沒意見!”


    先不說趙旭那些人,就算是遭遇東廠、西廠和錦衣衛的人,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醫怪說:“那麽趁著夜色,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好!”


    於是,四人開始收拾東西。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的光景。


    客棧裏的人,大多都已經睡下了。


    醫怪四人辦理好退房手續,悄然離開了悅來客棧。


    也怪醫怪四人倒黴。


    從悅來客棧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楊興和夜兩人。


    楊興和夜一眼就辯認出,飛賊冉懷是在酒館裏偷了他五百塊錢的那個人。


    一見飛賊冉懷,夜又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身體一動,人已經掠縱上前,攔住了醫怪、鐵山、冉懷和沈卓四人的去路。


    “站住!”


    夜一雙冰冷的眼神,緊緊盯著飛賊冉懷問道:“是你在酒館裏,偷走了我的五百塊錢吧?”


    冉懷高傲自負,又怎麽會承認。


    對夜回懟說:“捉奸捉雙、捉賊捉髒,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偷你的錢了?再說,區區五百塊錢而已,值得你爺爺我親自動手嗎?”


    醫怪不想節外生枝,生怕雙方吵起來,驚動了趙旭那些人。


    皺了皺眉頭,對“夜”問道:“朋友,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你一上來,就說我的兄弟偷了你的錢?”


    夜指著飛賊冉猴說:“昨天我和他在酒館喝酒,就是這個老匹夫順走了我的五百塊錢。”


    醫怪笑道:“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我朋友做的,這五百塊錢我出了。以免雙方傷了和氣!”


    因為,他已經察覺到,這個叫“夜”的男子,還有身邊的那個楊興。


    兩人雖然年紀輕輕,功夫已入一流之境。


    就算是他,都瞧不出對方武功修為的深淺。所以,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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