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直播的最後一天。


    製片看著手中的對戰名單,指著上麵的名字說道:“你們給安羽熙安排的對手是什麽情況,不會翻車吧?”


    “這個您放心,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們導演組經過層層篩選,才選出來高茜當她的對手。”


    “這個選手人氣中規中矩,風格和安羽熙也接近,並且幫唱嘉賓相差許多,保準讓觀眾看不出是暗箱操作。”工作人員自得道。


    “我不要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要的是安羽熙絕對晉級,至少要保證她在進入前五之前,沒有一點意外會發生!”


    製片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工作人員一眼,緩口氣道:“換個對手,我看這個叫陳紜兒的就不錯,人氣墊底,嘉賓又是個沒聽說過的藝人,還沒什麽背景,就定她吧。”


    工作人員悻悻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猜測著安羽熙的背景。


    能讓製片如此小心對待,要麽是哪位大佬的金絲雀,要麽家世驚人,以他對安羽熙的了解,前者的可能居大。


    “對了,到時候適當給陳紜兒加點票,別讓場麵太難看。”製片提醒道。


    服裝間。


    陳紜兒身著波點襯衫半裙走了出來。


    她掐著腰,疲憊地擺了個姿勢:“還要換多少套啊,我覺得之前那套印花襯衫就不錯。”


    路北捏著下巴,上下打量後者,搖頭道:“這是你轉型後第一次亮相,必須驚豔,給人衝擊感,太素的裝扮沒有記憶點。”


    原本是服裝師陪著二人,但兩人的挑選速度實在不容恭維,不耐煩的服裝師果斷跑路了。


    “你一個剛成年的小屁孩懂什麽造型,還是複古港風,我真想不通我為什麽答應跟你一起胡鬧。”陳紜兒歎氣道。


    放著專業人士不用,反而聽大一新生的指揮,怨不得玲姐放棄了她這一組。


    但她知道路北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即使嘴上抱怨著,身體上也盡可能配合。


    “很簡單,因為除了我以外,沒有誰會幫你在這件看似毫無希望的晉級上努力了。”


    路北隨口吐槽一句,從繁雜的服裝當中又挑出一件遞了過去:“試試這件,我感覺上身效果應該不錯。”


    別問他為什麽懂港風,u盤裏港片多了去了,各色美人他都了然於心,相比起自己所處的水星,地球的港片時代顯然更加繁榮,將港式風格開發到了極致。


    “哪有像你這樣訓姐姐的弟弟,我後悔去南朝了,那樣的話,小時候還能多欺負你幾頓。”


    陳紜兒接過衣服,衝路北吐了吐舌頭,逃也似地朝試衣間跑去。


    路北嗤笑一聲,揚聲道:“你應該慶幸你走得早,不然我跟柳老爺子學過短打武生以後,第一個拿你練手。”


    陳紜兒的步伐不由趔趄幾步,她氣惱地扭頭瞪了路北一眼,然後視線下移。


    練過武的人應該會有腹肌吧,她還沒嚐試過摸腹肌的滋味呢,有機會可以在路北身上試一試,畢竟都是一家人,他的腹肌不就相當於自己的腹肌嘛。


    路北感受到後者炙熱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頓時懷疑地看向陳紜兒。


    這女人去了趟南朝,該不會染上什麽不健康的想法了吧?


    片刻。


    陳紜兒再次從試衣間走出。


    沒等她詢問,就見路北眼中放光,拍手道:“就是它了。”


    陳紜兒好奇地站在鏡子前,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自己,能讓挑剔的路北那麽快下決定。


    鏡子裏,一個身著無袖掛脖長裙的女人亭亭玉立。


    深紅色襯托出她晶瑩的肌膚愈發白皙,像是打了層柔光。


    盈盈一握的細腰,勻稱圓健的長腿,大波浪卷耷在脖頸間,緊身高腰長裙完美凸顯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別臭美了,就暫定這套衣服,等快上台的時候我再給你親自給你化妝,保管你豔壓全場。”路北自吹自擂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以陳紜兒的人氣,節目組給的配置簡直low穿地心。


    與其好聲好氣地求幕後人員幫忙,倒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經曆過路北挑選服裝後的她對此倒沒有大驚小怪,而是心情複雜地感慨道:“真不知道文工團的那些老頭老太太都教了你些什麽,學得倒是挺雜。”


    她小時候和路北一樣招團裏的老一輩喜歡,不過她覺得芭蕾服漂亮,學了芭蕾。


    後來在留學潮的影響下跟隨星探來到南朝,開啟了練習生生涯,再後來,韓流在全亞洲肆虐,就出口轉內銷,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國內。


    這時候,她才驀然發現,自己印象裏的路北已經變得她不認識了,總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帶給人驚喜。


    “嗬嗬,凡人,別以你愚蠢的見識來妄圖揣測本天才的能力......”


    路北還未說完,一個白色衣物便被沒好氣的陳紜兒砸了過來。


    他隨手取下,吸了下鼻子:“還挺香。”


    定睛一看,他才發覺到這好像是陳紜兒方才試過的吊帶,頓時傻了眼。


    他尷尬地抬起頭,和後者惱羞成怒的眼神正對在一起。


    “唰~”


    路北熟練地將吊帶塞在衣架上,撒腿就跑。


    “你個色痞子,別讓我抓到你!”


    陳紜兒氣得原地跺腳,雙頰通紅一片。


    ......


    剛出門,路北就覺得自己滿懷撞入柔軟。


    一個嬌小的身形向後倒退幾步,若不是他及時拉住,怕是要坐倒在地。


    “唔~”


    高茜捂著隱隱作痛的寬廣胸懷,抬眼看去,小臉登時煞白。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


    她驚訝得舌頭都打起了結,仿佛見了鬼一樣。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路北反問道。


    他好笑地看著高茜,每次碰到這個姑娘的方式都那麽出乎意料:“倒是你,來偷襲我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這合適嗎?這不合適,以後帶球撞人的犯規舉動不要再做了。”


    “虧得是我功力深厚,換了其他人,還不得被你給撞出血。”


    感謝u盤裏那些人乳負重的東瀛老師,不然他這鼻子恐怕難止住血。


    高茜氣呼呼地說道:“我什麽時候偷襲你了,好像是你撞得我,你才是犯規。”


    路北低頭瞟了一眼,自己也有兩個球,對方也有兩個球,但是自己的球明顯比對方小,所以還是自己吃了虧。


    他大度地擺手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原諒你了,就當平手。”


    “啊,謝謝啊。”


    高茜作為一名愛豆的素養,聽到原諒二字,讓她下意識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不客氣,以後注意就行。”


    路北看著眼前迷迷糊糊的嬌小妹子,探手揪了揪後者滿臉的膠原蛋白,像是摸了一層膩,心裏一陣滿足。


    走出服裝間的陳紜兒見到路北曖昧的舉動。


    整個人一愣,緊接著心中無名火迅速燃起。


    她啪地一下打掉路北罪惡的手,然後將高茜攬在身後,警惕地盯著他:“我警告你別起什麽歪心思,再欺負小茜,我就把你給哢嚓了。”


    路北感受到周遭路過人員異樣的目光後,忙反駁道:“喂,你少血口噴人啊,你幾時看見我欺負她了,別以為你是我姐姐,我就不會告你誹謗。”


    陳紜兒冷笑一聲:“就剛才,我親眼看見你揪她臉蛋,放在嚴打時期,都夠叛你個流氓罪了。”


    路北無言以對,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確實顯得比較輕浮。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見自己氣勢壓過路北,陳紜兒傲然地昂起下巴,在精神上俯視後者。


    路北看到陳紜兒神氣揚揚的模樣,氣得牙尖癢癢,頓時惡向膽邊生。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一臉沉重地走了過去。


    陳紜兒越發得意,以為路北是準備乖乖認錯道歉。


    “我想說...”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話音落地,一隻手迅如疾風般在陳紜兒臉上揩了一口。


    然後目瞪口呆的陳紜兒和高茜就看到一個歡脫如狗子的背影一溜煙地跑遠。


    “我,我這是被那小子耍了一道?”陳紜兒喃喃道。


    高茜重重地點了點頭,肯定了紜兒姐姐的疑惑。


    陳紜兒手攥成拳,眼中含煞,咬牙切齒道:“路北,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洗幹淨受死吧!”


    高茜歪了歪腦袋:“為什麽要洗幹淨呢?”


    陳紜兒殺氣凜然道:“因為我要鐵鍋燉小北!”


    高茜縮了縮脖子,暗暗為路北祈禱,但願天堂沒有痛苦。


    ??_??欸,自己又為什麽要為他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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