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柏第一個衝上了五樓,便發現五樓完全被濃煙籠罩住了。


    舉目望去,隻看到翻滾如濃雲的煙霧,還有煙霧中的紅光。


    隱隱聽到裏麵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抬頭往上看去,五樓至六樓的樓梯也被濃煙籠罩住了。


    江正柏回頭對身後救火的勇士喚道:“來幾個披著棉被的到五樓各個房間看看,隻帶濕毛巾的上六七八樓疏散人群,讓他們帶上濕衣服濕被子才好下樓!”


    他安排完畢,便用毛巾捂著口鼻衝入了五樓的火海之中。


    餘下眾人也聽他的安排,分批衝上了五樓與六樓以上的樓層。


    “裏麵有人嗎?有人叫一聲——”


    江正柏冒著濃煙捂著鼻子接連踹開了幾扇門,終於聽到了門後麵響起了女生微弱的呼救聲:“有人,救我——”


    “在哪裏?大聲一點!”


    江正柏豎著耳朵側耳傾聽了幾秒,果斷地踹開了燒得正旺的房門,


    時間在緊張與驚恐中度過,在救火勇士的疏散下,六七八樓的老百姓紛紛披著濕衣服冒著濃煙衝了下來,而五樓的居民也被一一解救了出來。


    火勢越來越大,消防車的警鈴聲也在街上響了起來,十幾個救人的漢子紛紛衝了出來。


    江正柏臉上頭上都蒙了灰,弄得灰頭灰臉的,身上淋濕的衣服也被烤幹,有些地方已經燒焦了。


    不過,隨著他的努力,接連帶出了七八個老弱兒童,樓下的居民看到他的出現,紛紛鼓起了掌。


    有人端了一大勺水遞了過來,大聲對江正柏道:“兄弟,喝點水,累壞了吧?”


    江正柏謝了一聲,接過水勺低頭便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了旁邊的兄弟,忽聽那邊一個中年婦人哭喊著向著他們衝了過來。


    “裏麵還有人,我的小孫子還在裏麵,他還在最裏麵,求求你們,再上去救救他吧?”


    眾人聞言抬頭看到火勢越來越大的樓房,有人猶豫地看了一眼江正柏:“消防員快上來了。”


    這個時候,五樓一整層已經完全被熊熊火苗吞沒了,六樓七樓也開始燃燒,幾乎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救人是非常危險的。


    樓下雖然有不少居民自發地組織提水撲火,但五樓太高了,那點水根本無濟於事。


    江正柏抬頭看了看上麵濃煙滾滾的樓房,接過一勺水淋到了自己的頭上,又問了中年婦人的孫子的位置 ,對隊友們道:“隻剩下一個人,我上去就好了,你們別上了,疏散人群,讓消防車進來吧!”


    幾個隊友應了一聲,看向江正柏的目光充滿了敬意,眼巴巴地看著他披著一件厚重的濕棉被再次衝了上去。


    他剛衝進起火的大樓,樓上一塊燒了一半的巨大木板便從樓上掉了下來,嚇得下麵的人群尖叫狂叫。


    “消防車來了,讓一讓,讓消防車進來,讓消防車進來。”


    幾輛消隊車開進了狹窄的小巷,連接水管朝著上方的樓房噴水滅火,幾個消防員穿著一身消防服抓著水管衝上了樓梯。


    五樓,江正柏已經從最裏麵的房間抱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子衝了出來。


    他身上的濕棉被已經蓋到了小男孩子身上,自己的背上的衣服已經起了火,而頭上的頭發也燒成了一半,渾身像個火人似的。


    一管水柱向著他噴了過去,把他淋成了落湯雞,江正柏身上的火苗也被熄滅了。


    “你們來了,太好了!”


    他含笑正要抱著懷中的孩子衝過去,忽聽幾個消防員大喝一聲:“小心——”


    樓梯頂上一塊起火的石板掉了下來,江正柏抬頭一看,不禁眯了眯眼,把手中的孩子向著消防員的方向拋了出去,而他則躲閃不及,身形一歪,便被石板狠狠砸到了肩膀上。


    一時之間,他的肩膀,額頭與臉頰上全是血水。


    ……


    陸霜往醫院送了飯出來,與張清玉母女在紡織廠附近的國營飯店用起了晚飯。


    杜麗萍在附近還算是有點身份,很容易要了一個包廂,三人點了三個好菜,一個老鴨湯,興致勃勃地品嚐著美食。


    餐桌上,杜麗萍把陸霜讚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你真的太能幹了,你都不知道,我們廠裏多少姐妹找我訂這個內衣,很受歡迎,今天清玉的幾十件內衣一帶來,不到十分鍾,便讓人搶光了。”


    所以,張清玉的貨賣得這般快,不僅僅是百貨的員工與顧客,還有一大部分人是杜麗萍的功勞。


    陸霜喝了一口湯,聞言不禁微微一笑:“聽你說的,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張清玉吃了幾顆花生米,對她挑了挑眉:“我們說著這內衣的事情,你想到了故事?什麽故事?”


    “是呀,是一個關於推銷員的故事,有兩個皮鞋推銷員到一個小島,看到小島的原住民都是光著腳板走路,沒有穿鞋的習慣。”


    “有個推銷員馬上給廠裏發了電報,說那裏的人都不穿鞋子,讓廠裏盡快發一批貨,他會想辦法讓所有原住民全穿上他們廠裏生產的皮鞋。”


    張清玉聞言不禁哈哈一笑:“就像我們這裏一樣,大部分女人俱是穿著背心當內衣,當她們看到別人穿著內衣,十個有八個都有興趣的。”


    “是呀,我在郵局上班沒幾天,那些同事也全都找我訂做了,我現在是分身乏術呀!”


    張清玉聞言不禁狐疑道:“你不是說你堂妹這兩天在城裏?”


    \"下午把家裏剩下的一點布料做完後,她連晚飯也沒吃,就跟著我娘回老家了。\"


    張清玉聞言不禁大喜:“下午又做了一批?”


    陸霜點了點頭:“最後六十件內衣,沒了。”


    張清玉不禁興奮地一拍桌子,對親媽興奮地笑道:“媽,你聽,一個下午便做了六十件,隻要有兩個人,一天至少可以做一百二十件以上,不說多了,一件賺五毛,我們一天也可以賺六十塊以上,我們大概弄一個月,你們廠裏的訂單便可以完成了。”


    杜麗萍瞥了女兒一眼,轉臉望向陸霜,便堆起了笑臉:“阿霜,你說你的堂妹嫂子,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呢?”


    陸霜無奈地笑了笑:“我剛找到了合適的院子,那房子還需要重新修葺一下才能使用,估計要半個月以上。”


    “我昨天跟堂妹說了下,我每天裁剪好布料給她,讓她帶回鄉下家裏先做一段時間,不過這速度可能一下快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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