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婷聞言不禁咬著下唇,微微紅了眼圈,端著一碗滿滿的炒粉,有些食不知味。


    陸霜笑容可掬地對她展唇輕笑:“我們投胎沒有選擇父母的機會,但我們可以選擇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以後,你還有選擇丈夫的機會,一切皆有可能。”


    蘇雨婷,大概有安慰到,感覺心裏好受了一些。


    “不過嘛,雲蘭剛才說什麽在這裏買大院子漂亮小樓房的話,我的建議是,低調一些,扮豬吃老虎,會活得更好,麻煩也少一些。”


    蘇雲蘭咬著筷子不滿地說:“賺了錢不敢花,那多沒意思?自己買了房子,他們還能搶不成?”


    “誰說不是呢?那是父母與哥嫂,如果真的搶了,你說怎麽辦?”


    “他敢——”


    蘇雲蘭正要說些什麽,陸霜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不要把別人代入你身上,你有父母護著,根本不懂舉目無親,還要提防親人那種酸楚。”


    蘇雨婷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滴下來了,連忙低下了頭食不知味地吃炒粉。


    陸霜也不看她,對蘇雲蘭笑道:“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吧,真人真事,聽一個老知青說起的,二十年前吧,有個農村的青年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天賦,考上了國內最好的大學……”


    以前頭條上提起一個故事,事情源自一個老人臨老前想找飛煌騰達的兒子,說是二十多年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信息。


    全網鋪天蓋地地幫忙找兒子,最後發現兒子早在多年前已經移民澳洲,然後有人聯係上兒子,讓他回國見父母最後一麵什麽的,但兒子死活不肯回來。


    所有人都罵兒子不孝什麽,最後通過別人的口中才知道,那個家庭的父母偏心吸血,多年前為了幫補身邊的大兒子,一直吸小兒子的血,不僅令兒子的學業艱難,逼得兒子與兒媳離了婚,還找上前兒媳的娘家耍無賴,逼得高校教授舉家搬到另一個城市。


    兒子多年上學,出國,工作都擺脫不了一家極品,直到忍無可忍出了國,改姓換名擺脫了原來的身份,才終於擺脫了原生家庭的索取。


    陸霜當時看了這個故事,都覺得這個家庭的老人家腦子有病,為了廢柴兒子,把天才兒子逼得改姓換名遠走他方,跟殺雞取卵有什麽不一樣?


    她把這故事改了改背景,把八十年代讀大學改為六十年代考上大學,運動開始之前便出了國,逼得跟家裏人斷絕關係的故事大概說了下。


    蘇雲蘭聽得毛骨悚然,情不自禁搓了搓手臂:“這世界上還有這麽狠心的父母?”


    “當然有了,你命好投了個好胎,不代表所有人都幸福,故事中的主角還是個男的,都遇到不公平的待遇,在重男輕女家庭中,那些女生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更多了。”


    蘇雲蘭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在外麵,沒錢就不給唄,他不寄錢,家裏人還能把他怎麽樣?”


    陸霜沉默了一會:“你知道那個高校教授的下場吧?那個女大學生實在受不了男生家庭,後來跟他離了婚,男人跑了,老家那 對無賴父母找上門來,逼著這家人說出他兒子下落,但這家人實在不知道,最後被那對無賴舉報成了臭老九下放。”


    “你覺得一個讀書人對上一群無賴,誰會勝利?”


    蘇雲蘭聞言不禁變了臉色,在過去的十年裏,受到最大傷害的人是誰?平時最威風的又是哪些人?


    蘇雲蘭再傻白甜,也知道一些。


    陸霜看了一眼蘇雨婷:“如果雨婷買了一套好房子,父母和哥嫂尋上門來,強行住進去,再給她找個老男人嫁了,如果不答應,給她下藥連夜賣了,等她醒來已經成了村裏老光棍的媳婦了,她還能怎麽辦?”


    蘇雨婷想到那個畫麵,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認真想了下,她的父母會做這樣的事情嗎?答案:她覺得會。


    聽了這個故事,蘇雲蘭的興奮勁也差不多沒了,有些同情地偷看蘇雨婷幾眼。


    三人都吃完的時候,她還勤快了一把,主動收拾碗筷和飯盒到樓下去了。


    蘇雨婷也想離開,陸霜叫住了她,猶豫了好一會,低聲說道:“我剛才說的低調不要買房,是說在本地不要,不過,遠走他鄉就可以了。”


    蘇雨婷苦笑了一把:“謝謝你的安慰,其實,就算你不說,未結婚,我也不打算買大房子,至多買個普通的小房子落腳就好了。”


    “其實,我是想說,小道消息,過幾個月國家會開放政策,以後做生意不會受限。”


    陸霜說著對她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笑道:“而且,為了發展經濟,國家可能會放開某些政策,例如人口遷移,以後跑到很遠的地方去,可能都不要證明了。”


    蘇雨婷眼神迷糊了一把,很快反應過來,她畢竟是很聰明的女生,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


    她不禁心裏怦怦亂跳,是她想象中的意思嗎?不用介紹信可以離開這裏?也就是說,如果家裏逼得太緊了,可以逃離這裏,躲到另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地方生活?


    陸霜似看懂了她的想法,微微點了點頭:“適當給點甜頭,要會哄也要防, 總有雲開月明的時候。”


    蘇雨婷不禁眼圈微紅,眼眶含笑,嘴角卻多了幾分笑意,重重點了點頭。


    這一刻,她覺得陸霜還挺體貼入微的,難怪這麽多人喜歡跟她交朋友。


    劉四的案子沒幾天便審問出來了,不僅交待了這一回的事情,還在某些不經意吐露的話,被警察挖出了另外的案子,這下,他身上的罪名又多了幾個。


    幾個月前有工人下班的路上遇劫,不僅被搶走了工資,還被打斷了一條腿,攔路搶劫,致人傷殘,一直找不到嫌疑人,現在,這致人傷殘的案子也破了,就是劉四帶人幹的。


    因此,劉四不僅判了重刑,還因此把另四個罪犯也攀扯了出來,被抓了。


    所以,當劉四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公布的時候,長平巷附近認識劉四的人對陸霜的話深信不疑,劉四果然是殺人犯,隻是爬牆偷東西會判這般重?


    劉四案件判刑後,江正柏也披著一身寒露連夜回到了江城。


    回到院子,江正柏剛開門,發現主子回來的二哈興奮地汪汪叫了幾聲,才被江正柏低聲喝止了。


    躡手躡腳的關門,打開客廳大門,一樓客房的蘇雨婷頓時嚇得抓住了蘇雲蘭的手臂,驚恐地低叫:“來了,有賊人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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