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一個頂著光頭,紋著花臂的中年男人被狗場的服務生,引入了包廂。


    “川哥,你可得救我啊?”


    一進入包廂,光頭中年人便開始嚎喪。


    “別他媽嚎了,師傅我早給你請來了!”


    唐老板抬手指了指我。


    “您就是陳師傅?”


    光頭歪頭看我,腰一彎,差點給我跪下。


    “我是!”


    我抬手把宋老二一攙:“咱們有事說事,能解決我肯定解決!”


    說話間,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宋老二,這貨可以說是烏雲灌頂,印堂黑的,哪怕是什麽都不懂的,都能看出來不對。


    “老二,你說一下,你那個煤礦,到底怎麽回事!”唐老板點了點宋老二。


    宋老二咽了咽喉嚨,瞟了一眼唐老板身側的女人,才開口道:“川哥,我那個礦,你是知道的,原本是海濤的,海濤出事後,這個礦空了很長一段時間沒人接手,我是兩個月前接手的,前兩個月,還挺順當,打從這個月開始,開始鬧鬼……”


    “誰聽你說這些,你趕緊的,挑重點說!”


    宋老二沒等說完,就被唐老板打斷。


    能看出來,唐老板很不待見宋老二,否則的話,不會是這個態度,更不會抻了一天,才讓宋老二過來。


    “好好!”


    宋老二連連點頭,從頭開始說。


    宋老二的礦,原本是一個叫王海濤的,大約八年前,礦裏麵出了事故,死了一個礦工。


    死了人,礦上的辦法一般都是花錢消災,那會是二十萬一條命。


    相對於礦上的收益,二十萬其實不多,可王海濤不知道怎麽想的,隻給了五萬。


    死者媳婦當然不同意,先是去礦上鬧,後麵又去鎮上鬧。


    鬧的急了,王海濤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死者媳婦弄死了,屍體扔到礦上一條挖空的巷道裏。


    至於其他的家屬,這兩位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家屬,這倆人都是孤兒。


    王海濤這個人,也怕遭報應,為此專門請教了高人,在死者媳婦腦門上釘了一根釘子,又用鐵鏈子把屍體綁上,釘在地上。


    腦門上釘的那根釘子叫鎖魂釘,這麽幹,是為了把死者的魂魄鎖在屍體裏,讓她出不來。


    鐵鏈纏身,是防止屍體屍變。


    按照正常來說,是不會出事的。


    可女人頭七那天,還是出事了。


    礦下鬧鬼了。


    一開始死的是礦工,然後是王海濤的家人,最後是王海濤。


    這期間,王海濤也找過人,可沒用,被他找來的師傅死的死,傷的傷。


    王海濤死後,煤礦依舊鬧鬼。


    可不管怎麽鬧鬼,這個煤礦畢竟一年能出十多萬噸煤,財帛動人心啊!


    不到一年的時間,煤礦幾易主人,來看事的大師是一茬接一茬,最後的結果便是,這個礦徹底廢了。


    這一廢,就是八年,直到宋老二接手。


    宋老二敢接手這個礦,源於一次旅遊。


    他前一陣去海南旅遊,遇到一個大師,親身驗證大師很牛逼後,他對這個礦動了心思。


    按照他的說法,他幾年前就想接手這個煤礦了,但一直沒敢,這會找到靠譜的大師,就想博一下。


    那個大師來了之後,幫他操作了一翻,又是定風水,又是立牌位的,反正這麽一弄後,礦上還真恢複平靜了。


    宋老二賺了兩個月好錢,可第三個月,也就是這個月,還是出事了。


    出事後,宋老二又把之前的那個大師找了過來,結果那個大師過來後隻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宋老二沒辦法,又找了兩個看事的,結果一個待了一天就走了,還有一個剛受了傷,他沒辦法,隻能來找唐老板了。


    對於宋老二的說法,我隻信一半。


    他的話,有紕漏。


    如果一個人死後,真的被鐵鏈鎖身,腦釘鐵釘,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絕逼脫不了身。


    所以,那個被害死的女人到底是怎麽脫身的?


    這一點,宋老二沒說。


    還有,八年過去了,都沒人敢動這座煤礦,宋老二怎麽去了一趟海南就敢了?


    這麽多年,那座煤礦幾易其主,來看事的大師不說多,五個總該有吧!


    這麽多大師過來看事,都沒解決,從海南過來一個就給解決了?


    這裏麵肯定有事!


    這個宋老二,沒說實話。


    “陳師傅,事就是這麽回事,該說的我都說了!”宋老二說完便眼巴巴的看著我。


    “能不能解決,我也不確定,明天我先去礦上看一看!”我說道。


    “行,行!”


    宋老二連連點頭,對唐老板道:“川哥,今晚我安排一頓唄!”


    “行,你安排!”


    唐老板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唐老板有點不對勁,他好像想陰宋老二。


    “我這就打電話安排地兒!”


    宋老二二話不說,拿出手機開始訂桌。


    定好地方,唐老板和狗場的老板打了一個招呼,帶著我們離開。


    可當車開出狗場的一刹那,司機直接來了個急刹,幸虧這會車速不快,我們沒啥大事。


    沒等唐老板發飆,司機抬手向前一指,磕巴著說道:“川哥,前麵那個好像不是人!”


    借著車的燈光,可以看到,十多米遠的路邊上,站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女人的懷裏,抱著一個吃手指的孩子。


    見我們出來,女人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滿是蛆蟲的臉。


    驟然看到這副畫麵,司機隻是磕巴,已經很可以了。


    “啊!”


    那個三流女明星首先繃不住,叫了起來。


    “閉嘴!”


    最鎮定的反而是唐老板,他回手給了女人一巴掌,然後看向我,說道:“老弟,怎麽辦?”


    “沒事!”


    我簡單吐出兩個字,看向宋老二,這貨看到女人的一瞬間,便縮了下去,臉白的和紙一樣,哆嗦著嘟囔著:“她來了,她來了!”


    外麵的那個女人,多半就是慘死在礦上的女人,按理說,宋老二和她沒仇,她不應該追到這裏,追到這裏,隻能說明一點,宋老二有事瞞著我們。


    除了這個,最讓我驚奇的是,這個女人都追到這了,卻沒敢進入狗場。


    這個狗場裏有什麽,讓這個女人如此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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