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跪下!”


    聲音落下的一瞬間,我將紙人的兩個膝蓋向下一按,對麵那個嘴裏還在“西八”“西八”個不停的棒子,膝蓋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磕頭!”


    我又按著小人的頭,向前點了三下,這個棒子隨著我的動作,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腦門已經一片紅腫。


    這回,他不西八了。


    我點了點翻譯,道:“你,把我剛才的話,全翻譯給他,再告訴他,再跟我們西八西八的,我廢了他!”


    說完,我對著紙人的襠部,彈了一下。


    啪的一道脆響聲中,梳著漢奸頭的棒子瞬間夾緊褲襠,嗷的一嗓子,眼淚飆了出來。


    半晌過後,翻譯蹲在這個棒子身邊,指了指我,嘰裏呱啦說了一大通。


    這個棒子聽完二話不說,在地上膝行幾步,跪在我身前,雙手合十,給我行了一個大禮,又嘰裏呱啦說了好幾句。


    “樸經紀說,他知道錯了,求大師饒過他,隻要大師放過他,錢、女人,他都可以給大師搞到!”


    說到這,翻譯欲言又止的,往裏麵的臥室看了看。


    “有什麽話,照實說!”


    趙總笑眯眯的,看戲的心態很明顯。


    “樸經紀說,如果大師想要安娜,他也能幫著安排!”翻譯說道。


    “草!”


    我沒忍住,爆了一個髒字。


    “草!”


    趙總比我的反應還激烈,回過神,他說道:“你們棒子牛逼,真牛逼!”


    “你告訴他,人不能太囂張,剛才對他的教訓,是給他長個記性,他要是不長記性,下一次,就沒這麽簡單過關了!”


    我指了指翻譯,低頭看向匍匐在我腳下的棒子。


    “哎!”


    翻譯點點頭,低頭和棒子翻譯我剛才的話。


    “老陳,咱侄子可以啊!”


    趁著翻譯的功夫,趙總湊到二叔跟前,遞過一根煙。


    “你也不看是誰的侄子!”


    二叔接過煙,罕見的吹起了牛逼,又說道:“這些棒子就是欠收拾,不收拾他們,他們就不知道自己姓啥,老趙,你看,這個狗屁經紀人,不是跪的很痛快嗎?”


    “嗯,是這個理!”


    趙總點點頭。


    我的腳下,翻譯把我的話翻譯完後,這位樸經紀又嘰裏哇啦說了好幾句,然後再次行大禮。


    翻譯馬上翻譯道:“陳師傅,樸經紀說,他知道錯了,在後麵的這幾天,一定為您馬首是瞻!”


    “行了,讓他起來吧,對了,再把那個安娜叫出來,我了解一下情況!”我一邊說,一邊拿出打火機,將咒訣散掉,把紙人連帶著這個樸經紀的頭發,一起燒掉。


    暗地裏,我則悄悄把頭發留了兩根。


    翻譯又低下頭,翻譯我的話。


    翻譯完畢,樸經紀抬起頭,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臉,從地上爬了起來,說了一句話,轉身去敲臥室的門。


    “他說他這就去叫安娜出來!”翻譯說道。


    “嗯!”


    我點點頭,沒多說什麽。


    很快,安娜被叫出來,隨著她出來的,還有一個女助理。


    安娜的臉色很不好,也就是俗稱的印堂發暗。


    這一次,倒是沒有什麽幺蛾子。


    趙總直說,我們仨是他找來的大師,負責安娜今後三天的安全。


    樸經紀這次很老實,表現的和孫子一樣,說一定全力配合。


    安娜也如實的說了昨天的經曆,她說的,和趙總告訴我們的大差不差,不過我發現,她在說的時候,二叔和老葛的目光總是往臥室裏麵飄。


    住宿的問題,趙總也安排了一下,樸經紀和那兩個保鏢去隔壁住,翻譯和我們仨再加上安娜和她的女助理,住在這間總統套內。


    安娜今天隻有一個活動,在下午兩點。


    再過一個小時,就需要出發。


    她這會已經化完妝完,和在網上看到的一樣美,唯一不和諧的便是,她發黑的印堂。


    不過我沒多說什麽,我們這次過來,是保護安娜的平安,不是捉鬼。


    再說了,付錢的是趙總,不是這些棒子,我們也沒那個義務捉鬼,最關鍵的是,鬧鬼的又不是這個酒店。


    介紹完畢,樸經紀帶著安娜和我們聊起了天。


    對我們仨,他是各種吹捧,搞的安娜都有點意外,頻頻看向他。


    我本來以為,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會在這種無聊的吹捧中度過,沒想到的是,沒聊多大一會,二叔悄悄在我耳邊說:“天兒,開天眼,看臥室!”


    “嗯!”


    我微不可覺的點點頭,裝作不經意的在眉心一抹,開了天眼,看向臥室。


    安娜出來後,臥室的門沒有關,是半敞著的,可以很輕易的看到裏麵的情況。


    我往裏麵瞟了一眼,皺了皺眉。


    臥室的床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色吊帶裙的女人,女人低垂著頭,臉被頭發半遮半掩的,看不太清楚。


    但女人露在外麵的青灰色的腿,還有布滿了瘀痕的胳膊,全都說明,她不是人。


    我這下明白了,安娜出來後,二叔和老葛為什麽總往臥室裏麵瞟。


    可能是看到我皺眉了,樸經紀嘰裏呱啦說了兩句,翻譯馬上翻譯道:“陳師傅,樸經紀問你,是有什麽不開心了嗎?如果不開心的話,他可以讓安娜給您跳一支舞,讓您開心開心!”


    這話一出,我又被驚到了,下意識看向樸經紀,想要確定,他是不是認真的。


    安娜現在穿的是一件禮服,這件禮服怎麽說呢,挺性感的,她要是穿著這件禮服給我跳舞,走光是必然的。


    我很快便確定,翻譯沒翻譯錯,因為我看到了這個樸經紀臉上諂媚的笑,以及安娜臉上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表情。


    見我沒在第一時間回答,樸經紀側頭對安娜說了兩句話,安娜麵露難色,樸經紀的表情一下子嚴厲起來,嘰裏呱啦的對安娜說了兩句,有點我們剛進門的那個樣子。


    安娜僵硬的擠出一點笑容,起身捂胸,對我鞠了一躬,然後脫掉鞋子,就在我們的注視下,穿著禮服,在套房的客廳裏,光著腳跳起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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