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就要媽媽!”


    對視中,他張開小嘴,露出一口焦黑的牙齒,似是在喃喃自語,又似是在對我說,最後,對著白姐的肩膀,一口咬下。


    “嘶!”


    白姐疼的一皺眉,摸了摸自己肩膀。


    另外一側,年歲稍小的孩子也有樣學樣,張開牙還沒長全的小嘴,對著白姐的肩膀,也咬了下去。


    “他們倆,咬你了!”


    我指了指白姐的兩側肩膀說道。


    白姐下意識側頭,然後便和左邊肩膀上的孩子來了一個對眼。


    陰氣侵體之下,白姐看到了他們。


    “啊!”


    下一刻,白姐驚呼一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不斷揮手叫嚷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一步上前,左手掐道指,即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向內彎,大拇指壓住中指和無名指指尖,同時在白姐眉心一按,輸入一縷真氣,替她驅邪清心。


    一指下去,白姐的情緒穩定下來,印堂處的黑雲散開。


    “別怕!”


    我拍了拍白姐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


    “嗯!”


    白姐輕輕點點頭,眼裏是一抹掩不住的悲傷。


    “你身上的這兩個嬰靈,有兩種處理方法,一種是直接超度,讓他們下一世投胎為人,一種是放在我這養起來,等到你懷孕時,讓他們投胎做你的孩子!”


    等白姐的情緒緩和時,我給了兩種處理方法。


    “我不建議你選擇第一種,你身上的這兩個孩子,尤其是左邊這個,被你打胎打了兩次,怨氣本就深,和你的因果牽連很深,如果你選擇第一種,他不會同意的,極有可能做出一些偏激的舉動!”


    沒等白姐選擇,我接著說道。


    我在等待白姐選擇的同時,那兩個孩子,也在等待著白姐做出選擇。


    正常情況下,我非常不願意對嬰靈下重手,原因很簡單,他們太可憐了。


    上次在餘哥那裏,如果不是那個嬰靈完全沒法溝通,我們也不會下重手滅掉他。


    白姐咬了咬嘴唇,抬頭看向我,道:“我選第二種!”


    這話一出,她左邊肩膀上的那個孩子,身上的青色當即褪去不少,右邊肩膀上的那個孩子,更是恢複成了和正常孩子差不多的樣子。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這兩個孩子很可憐。


    很多時候,這類追尋媽媽而來的嬰靈,要求的其實很簡單,他們隻是想得到媽媽的認可,想要知道,媽媽當初是不是故意拋棄不要他們的。


    但凡當媽的有點良心,表現出悔意,說出當初的不得已,並承諾會要他們,一般都不會有事。


    怕的就是某些傻逼,以為找到了大師就可以為所欲為,不但沒有悔意,反而威脅嬰靈,比如已經被咒死的小受。


    我和小受結仇,便是因為小受想要把當初打掉的孩子製成小鬼,為此,我倆在電話裏互噴,這才有了小受後麵的負荊請罪。


    白姐身上的這兩個,哪怕是左邊這個被她打掉兩次的,在聽說她還要他後,身上的怨氣也消去了一大半。


    嬰靈這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一根筋,碰到好處理的,非常好處理,碰到那種不講理的,除了滅掉,別無他法。


    確定了處理方法,剩下的就好弄了。


    隻需要把這兩個嬰靈,放入娃娃中供養便可。


    當白姐想要懷孕生孩子時,便可從我這裏,把娃娃領走。


    當然,平常沒事的時候,白姐要時不時的來看看,如果長時間不來,這兩個嬰靈,有可能覺得被騙,從而化為怨嬰,那個時候,便不好處理了。


    我把情況一一說清,而想要讓這兩個孩子把身上的最後一縷怨氣化去,最好便是當爹的能過來上一炷香,擺點供品。


    如果當爹的不來,也不影響什麽,隻要白姐時常來看,這兩個孩子身上那點不多的怨氣,遲早會化去。


    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當爹的不來,但孩子需要知道自己的爹是誰,不止如此,白姐還需要給這兩個孩子取名字。


    對於這些,白姐一口應下,不但應下,還給我說了一下這兩個孩子的父親。


    被流掉兩次的那個孩子,有兩個父親,一個是富商,一個是導演;被流掉一次的那個孩子,父親是導演。


    對於白姐的情史,我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孩子的父親搞的這麽複雜。


    左邊那個孩子,兩次都是有意流掉,右邊那個孩子,是無意中流產的。


    也正因為如此,左邊的孩子,怨氣才會比較重。


    交待清楚後,我讓白姐親自去買兩個瓷娃娃。


    白姐走後,a一晃一晃的進來,擠了擠眼睛,道:“天兒哥,白姐美吧?”


    “你別亂來啊!”


    我趕忙警告。


    我這人呢,多少有點底線,不會搞什麽潛規則之類的事,更不會暗示說什麽固本培元改善運勢之類的話。


    但你要是如a這樣主動來求,那我不會說什麽。


    我要是想亂搞,早就搞了,何必等到現在。


    之前王希主持公司的時候,我有太多的機會胡搞。


    李大佬在的時候,我也有機會胡搞。


    那個時候,我都沒搞,現在更不會了。


    “我是那樣的人嘛!”


    a委委屈屈的嘀咕道。


    “是不是都不許!”


    我再次警告,說道:“拍戲的時候沒見你演技多高,現在到和我演上了!”


    倒不是我人有多正直,而是覺得沒必要。


    做人嗎,起碼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天兒哥,你凶我!”


    a繼續演,委委屈屈的來到我跟前,在我麵前跪了下來。


    “二十萬啊!”


    看著被a解開的褲帶,我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


    “二十就二十!”


    a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


    白姐回來時,殘局已經處理完畢。


    我按照流程,把兩個孩子分別哄入瓷娃娃內,又做了兩塊小木牌,分別刻上白姐給兩個孩子取的名字。


    最後把兩個瓷娃娃擺在法壇上,由白姐點香上供。


    事情至此結束。


    這個活,算是我接的這麽多活中,最簡單,錢還賺的最多的。


    處理結束後,a和白姐一起離開,她倆剛走,一股陰冷的氣息便從地下傳了上來,以至於法壇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我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血蟾針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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