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二叔淡淡的問道。


    “死了!”


    鍾素心點點頭,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他今晚在卡爾頓酒店和一個女星私會,我事先通知了幾家小報的狗仔,消息是那些狗仔傳出來的,救護車已經把人拉到醫院了!”


    “有一個狗仔混了進去,拍到了他的死相!”


    鍾素心越說越激動,眼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蒙上了一層血色,“今晚過後,我要讓那些豪門子弟,重新知道,什麽叫害怕!”


    看著這樣的鍾素心,我腦子裏冒出一句港普:這女人是癲的!


    天亮後,我們仨悄無聲息的離開,頗有一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灑脫。


    至於鍾素心,她已經顧不上我們了。


    我們離開後的第二天,那位豪門私生子的死相先是在一家小報上被刊登,然後便是鍾素心的專訪。


    專訪中,她特意點出,是她配合內地的法師,把那位豪門私生子咒死的。


    不止如此,她還說了一些詛咒的過程,還點出了那位豪門私生子是被釘七魄釘死的。


    由此,轟動全港,鍾素心名聲大作,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幾乎都是她,鍾素心這個已經脫離人們視線的女人重新回到了大眾的視野中。


    一時間,她成了媒體的寵兒,走到哪都是熱度。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目的達到了。


    而在鍾素心名聲大作的同時,港圈的那位王總緊急回了京城,托王希給我們帶話,想要和我們見麵。


    意思很簡單,要和解。


    這一點,我們早就料到了。


    人啊,一旦有錢了就惜命。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旦穿上了鞋,就變得不一樣了。


    死了一個鄧生,剩餘的那些人全都怕了,誰也不想變成鄧生第二,稀裏糊塗的被咒死。


    他們一個個都是有錢人,就算是被當成馬前卒的王總,那身家也是幾千萬的主。


    哪怕不來內地割韭菜,也能過的很好。


    鄧生剛死時,他們還有些猶豫,覺得鄧生是突發心髒病而死,可在鄧生的屍檢報告出來後,在配上鍾素心采訪時所說。


    他們發現,鄧生的死因和鍾素心說的,全都對的上。


    而我們能咒死鄧生,就能咒死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慫才怪呢!


    這一點,就和很多富豪在對待普通的服務人員時,態度很和善一樣。


    因為他們知道,基層的服務人員,沒什麽可失去的,真要居高臨下的辱罵諷刺人家,把人家惹毛了,人家是真能幹出一怒之下,血濺三尺這種事的。


    說白了,你賤命一條,丟了也就丟了,人家的命可精貴著呢!


    還總有人拿這種事舉例,想說那些富豪的修養有多好,不是他們的修養好,而是他們明白,和你一命換一命不值得,你不配!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當他們發現我和二叔還有老葛有能力追到港島,甚至弄死他們時,他們很快妥協。


    這一點,頗有點像當年被賊王綁架過的那幾家頂級豪門。


    那幾家豪門,寧可支付巨額贖金,也不報警。


    說白了,就是惜命,不想冒一丁點險。


    那種豪門,哪怕贖金是以十億來計算的,也不算什麽。


    當然了,表麵上,人家沒報警,好似拿那些賊王沒辦法,可明裏暗裏,那些豪門可以辦的事太多了。


    那幾大賊王,後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借刀殺人這一招,人家玩的很溜。


    所以,他們這次看似是服軟了,可能甘心嗎?


    換做是我,我是不會甘心的。


    雖然不甘心,但對方肯定不敢在明麵上做什麽,暗地裏就不好說了。


    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我們挖個坑,設個陷阱。


    對於王總拋過來的橄欖枝,二叔直接了當的告訴王希,飯就不必吃了,該說的話之前已經說過了。


    這事到此為止,但對方如果還在暗地裏搞事,一旦被我們發現,就不是隻死一個人這麽簡單了。


    “二叔,鍾素心,不怕被報複嗎?”


    回絕了王希,我想了想,問起了鍾素心的事。


    “她要知道怕就好了!”


    二叔哼了一聲,道:“港島那邊,很多人對她是投鼠忌器,鍾素心本就家學淵源,再加上我們這次搞出來的事,沒人知道,她到底會不會詛咒術!”


    “哪怕是有一絲的可能,以那幫子富豪惜命的程度,也不會冒險!”


    “再說了,鍾素心求的無非是名和財,給她就好了,隻要給她,她就不會鬧事,甚至會為那些富豪所用!”


    “港島那些富豪,養條狗一年也要幾十上百萬,這些錢丟給鍾素心,就當養條狗了,這不是很好嘛?”


    “養條狗,狗除了能愉悅一下主人,什麽也幹不了,可養個鍾素心,她能幹的事就太多了!”


    二叔這麽說,我是沒想到的。


    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理。


    港島那邊的富豪,但凡數的上的,基本上都和地產有關,而不論是建樓開盤,還是商鋪裝修,都需要風水師。


    請風水師的錢,反正都是要出的,給誰不是給呢!


    這隻是其一,其二是,鍾素心為了振興鍾家,有點魔怔了,什麽事都做得出。


    換個說法便是,鍾素心沒有底線。


    而某些富豪,最喜歡的便是沒有底線的人。


    比如某個樓盤,由於各種原因,不好售賣,鍾素心這個時候如果站出來,從風水的角度上分析,說那個樓盤旺財旺人,以港島那邊對風水的癡迷程度,搞不好真的會帶起一股銷售熱潮。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百姓的錢三七分賬,豪紳的錢,如數奉還。


    這種割韭菜的方法,簡直不要太爽。


    “二叔,你和鍾素心之間,是不是有事啊?那天咱們下車,我看她想抱你來著?”


    我又問道。


    這個問題,不問出來,我不舒服。


    “有個屁事!”


    二叔的臉一黑,哼了一聲道:“她怎麽想的,我很清楚,當初她爹撮合我倆,先不說我同不同意,她是一口回絕的!”


    二叔這個回答,我是沒想到的,我本來以為,二叔和鍾素心之間的事,是鍾素心主動呢,沒想到二叔是被拒絕的那個。


    “那她這次怎麽主動了?”我更好奇了。


    這次我們之間,屬於相互合作,鍾素心提供鄧生的毛發和生辰八字,我們咒死鄧生,鍾素心則借此成名。


    可以說,誰也不欠誰的。


    她沒必要主動的。


    “她想知道四大家族之中的一個家族,供奉養屍池的事!”二叔冷聲說道。


    “養屍池?四大家族?”


    我沒想到,二叔會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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