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來時不同,回去的路上,周管家是一個字都沒敢說,隻是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我們兩眼。


    把我們送到後,周管家更是連一秒鍾都不敢耽誤,掉頭就走。


    看著車子離去的背影,二叔哼了一聲,照著我的屁股就是一腳。


    “二叔,你踹我幹嘛?”


    我被踹的有點懵。


    “我是人,沒有給人當狗的習慣!”


    二叔扔下一句話,轉身便往別墅裏走。


    “二叔,你信我,我真沒懷疑過你!”


    二叔這麽一說,我立馬明白過來,二叔是氣我在鄭老板那裏時,用懷疑的眼神看他。


    “真沒懷疑?”


    二叔一頓,轉頭盯著我問道。


    “隻有那麽一丟丟!”


    我被二叔看的心裏發毛,舉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小小的比了一下。


    二叔二話不說,又是一腳,罵道:“滾犢子!”


    罵完,轉身繼續往裏走。


    “大侄子,還是你葛叔好吧,從來不罵你,也不打你!”老葛這時候從後麵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道。


    “嗯,親叔不如幹叔親啊!”我故意大聲說道。


    二叔連頭都沒回,根本沒搭理我。


    進入別墅後,我們爺仨回了書房,說起了這次的得失。


    玩歸玩,鬧歸鬧,該總結的還是要總結。


    鄭老板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我們,他口中的那位劉老板極有可能是假的,搞不好那位劉老板身上的事,是他幹的。


    “二叔,正常情況下,如果是凶宅,房門打開後,湧出的不應該是陰氣嗎?那套大平層裏,湧出的怎麽是香氣?”


    我把疑惑問了出來。


    九成以上的凶宅,進去有兩種感覺,一種是陰冷,一種是壓抑。


    有陰冷感覺的,大多數是死過人的,房子成為凶宅,也是因為死過人。


    有壓抑感覺的,大多數是因為風水上的原因,房子成為凶宅,也是因為風水。


    正常來說,這也是形成凶宅的兩種原因。


    這套大平層則不同,一沒壓抑感,二沒陰冷感,所以我比較好奇。


    “要是湧出的是陰氣,我和你葛叔當時也不至於緊張成那樣!”


    提起這個,二叔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說道:“那叫怨氣化凡,是陰怨之氣,濃到一定程度的表現!”


    “怨氣化凡?”我嘀咕一遍,還是沒懂。


    我這幾年幹的活,要麽是超度,要麽是解降頭,對於凶宅之類的東西,還真沒有什麽研究。


    二叔見狀,給我解釋了一下。


    普通的凶宅,由於死在裏麵的人怨氣不夠濃,控製不了陰怨之氣的逸散,所以進入凶宅的人,往往能感覺到一種陰冷感。


    可如果怨氣足夠重,而且死在裏麵的人,還保留著生前記憶的話,便能夠控製住陰怨之氣,將陰怨之氣收束在體內,不至於逸散。


    這樣一來,從表麵上是看不出房子有問題的。


    還不止如此,死在房子裏的那位,甚至能讓房子保持住生前的模樣。


    “紅衣厲鬼!”


    解釋到最後,二叔給那套大平層裏的鬼,定了一下等級。


    紅衣厲鬼,可以說是最凶最惡的一種鬼。


    而想要成為紅衣厲鬼,不隻是怨氣重就可以的,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天時指的是死時的時辰,一般來說,隻需湊齊二陰就可以,比如陰日陰時,如果能夠湊到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這四陰,那便是極品時辰。


    地利則是指房子的風水,必須聚陰聚煞。


    人和則是說,死在裏麵的人,怨氣要足夠重。


    從已知的情況來看,死在那套大平層裏的女人,起碼符合兩點,人和和地利。


    人和不必多說,死在裏麵的女人,怨氣是足夠重的。


    地利則是說,一號公寓整棟樓,早已經被人布下了七星八卦陣。


    有這個陣在,天時裏隻要滿足一個陰時,死在裏麵的那個女人就能變成紅衣厲鬼。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女人死時的時辰,起碼滿足一個陰時。


    “今天上午,幸虧咱們爺仨沒幹過激的事,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分析完這些,二叔臉上閃過一絲慶幸。


    “二叔,你說鄭老板知不知道那套大平層的真實情況?”我問道。


    “肯定知道!”


    二叔哼了一聲,道:“他的打算很簡單,拿那套大平層試探咱們爺仨,咱們爺仨要是能平安從那套大平層裏出來,並且看破一號公寓的布置,他就打算供養咱們爺仨!”


    說到這,二叔一頓,冷笑一聲道:“他根本沒拿咱們爺仨當人,咱們爺仨要是折在那了,他理都不會理!”


    “鄭老板會不會搞動作?”我問道。


    今天在莊園,二叔扯了鄭老板的一縷頭發,又取了他的血,老葛更是把自己的一滴血喂給了鄭老板。


    正常來說,鄭老板稍微有點理智,就不會對我們動手。


    “這個鄭老板,出自南洋鄭家,能在南洋那種地方立足,家裏肯定供奉有高人,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鄭老板這幾天,肯定會回南洋,找家裏的人求助,所以,咱們爺仨,暫時不用擔心他!”


    二叔說道。


    這一點,倒是實話。


    我們第一次見麵時,鄭老板便說過,他家族裏供奉著降頭師,那次他還把身上的佛牌給我們看了。


    類似鄭老板這類有錢人,我多少有點了解,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會對我們動手,甚至還會主動維護。


    有老葛離開前的那番話在,他搞不好還會主動給我們找活。


    所以,我們短時間內不用擔心鄭老板。


    主要是老葛的那滴血,不搞清楚老葛的那滴血到底有什麽作用前,鄭老板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其實就算沒有老葛的那滴血,鄭老板也不敢妄動,他的頭發和血,都被二叔取到了,出身南洋的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麽!


    有他的頭發和血在,隻要我們想,隨時都可以咒他。


    隻要他不想出事,就不會對我們動手。


    我們正商量著,二叔的手機響了,二叔看了一眼,按下免提。


    “二叔,我聽說你們和鄭老板發生衝突了?”


    剛接起來,王希的聲音,便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這話讓我們仨一怔,這事,她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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