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張副總那頭,才沒了下文。


    我猜測,張副總托王希找我們,也沒別的意思,他可能是知道二叔手上有鄭老板的頭發和血,想讓我們把鄭老板搞殘。


    沒錯,頂多是搞殘。


    鄭老板畢竟是鄭家的人,搞死不太好,把他搞殘了,讓鄭家把他弄回暹羅正好。


    所以,誰都不靠,是最正確的做法。


    這也是當初三爺把我們從公司開出去,二叔反而鬆了一口氣的原因。


    從某種意義上說,二叔表現出的睚眥必報,也是一種保護色。


    可真要仔細研究一下,就會發現,我們弄死的人,沒有一個是有深厚背景的。


    比如周總,比如小受,再比如港島的那位豪門私生子,他們哪一個死了,都無關大局。


    我們要對付的陳歪嘴也是如此。


    陳歪嘴以黑道起家,如今在港島,也是半黑不白的角色,他死與不死,根本沒多少人在乎。


    當然了,如果真有某個勢力,想要弄我們,二叔依舊會拚命,依舊會寧死不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今這種平靜的日子,就是用拚命換來的。


    從鄭老板那回來後一周,鍾素心給二叔打了一個電話,說打聽到陳歪嘴的下落了。


    鍾素心說,陳歪嘴如今在澳洲,具體什麽時候回來,暫時不知道。


    說完陳歪嘴,鍾素心又找二叔問養屍池,二叔和之前一樣,還是沒說,不但沒說,還勸鍾素心不要摻和養屍池的事。


    勸著勸著,兩人還在電話裏吵了起來,最後不歡而散。


    鄭老板的事過去半個月後,周管家上門了。


    她的到來,著實有點出乎我們的預料。


    她上門的目的很簡單,給我們送錢。


    錢不多,但也不少,一共五十萬,正好是我們接一單普通活的錢。


    這個錢,算是我們上次去一號公寓的報酬。


    二叔沒客氣,很痛快的把錢收下。


    錢收下後,周管家連一秒鍾都沒多待,轉身就走。


    鄭老板送錢的目的很簡單,代表我們之間,清清楚楚,沒有賬了。


    二叔收下錢,則代表我們認可鄭老板的做法,誰也不欠誰了。


    他不搞我們,我們也不搞他,上次的事,到此為止。


    這樁事了結了,二叔也鬆了一口氣,為此,我們爺仨小喝了一點。


    隔天,二叔接了一通電話。


    接完電話後,二叔沉吟片刻,說道:“天兒,來活了!”


    “什麽活?”


    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這次的電話,二叔沒按免提,所以是誰打的,我不知道,但從二叔的麵色來看,這個活,不簡單。


    “送仙家!”


    二叔緩緩吐出三個字。


    “送仙家?”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二叔,說說,怎麽回事?”


    二叔想了想,說起了這次的活。


    剛剛給二叔打電話的,是東北的一個大碗。


    出事的,是大碗的一個徒弟。


    大碗的這個徒弟,最近幾年,非常火。


    他能火,一方麵是借了大碗的勢,另外一方麵,則是他供奉了仙家,仙家催發了他的運勢。


    借大碗的勢沒什麽,他是大碗的徒弟,他越火,賺的錢越多,相應的,大碗抽的成也就越多,兩方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借仙家的勢,其實也是如此,但你在仙家麵前許下的願,是要還的,一旦還不上,就有的你受的。


    大碗的這個徒弟,開始的時候,還能正常的上供還願。


    可火起來以後,天南地北的跑,有的通告忙起來,還有可能連軸轉。


    在這種情況下,難免就有所遺漏。


    比如初一忘了上香了,再比如某個願望實現了卻忘了還願。


    上香這種事,如果是在外工作,那確實沒辦法,仙家也能理解,可還願這種事,千萬不能忘。


    如果你既忘了上香,還忘了還願,兩相疊加,那事可就大了。


    二叔說,大碗的這個徒弟,初一十五上香的事,因為拍戲或者有通告趕不回來,忘記了不是一次兩次。


    還願的事,也忘了兩次。


    一次兩次仙家大量不在意,時間一長,次數一多,仙家就挑理了。


    這次,那位仙家是挑了大理了,直接上了大碗徒弟的身。


    按照大碗的說法,那位仙家,已經在他徒弟身上待了三天了。


    這三天,他這位徒弟各種吃肉喝酒,就沒消停過。


    如果隻是吃肉喝酒,那還沒啥,關鍵是,時間很不巧。


    大碗的這個徒弟,這段時間,正好要錄一個綜藝節目,現在這麽一搞,已經錄不了了。


    大碗的意思很簡單,想要把徒弟供奉的仙家送走。


    這次找二叔,倒不是讓二叔送,而是讓二叔去壓陣。


    一般來說,送仙家這種事,都是談著來的。


    但談判,也不是說,簡簡單單的談判。


    你沒實力,誰和你談判啊!


    那位大碗的意思很簡單,一旦談不攏,要先打上一場,打贏了,才能繼續往下談。


    “我欠那位大碗的人情,這次過去,可能賺不到錢!”


    說完事,二叔沉聲說道。


    “二叔,你這是拿我當外人啊!”


    聽到二叔這麽說,我撇了撇嘴。


    “不是拿你當外人!”


    二叔瞟了我一眼,說道:“我是讓你管住自己的嘴,過去以後,別提錢的事!”


    二叔這話,懟的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


    我張了張嘴,想反懟回去,可看著二叔嘴角漸漸咧開的笑容,我點了點頭,略有些憋屈道:“二叔,我是那樣的人嘛!”


    “哼!”


    二叔哼了一聲,雖然沒說什麽,但意思很簡單,我就是。


    自打我給那些女明星固本培元一次要五十萬,二叔就一直這麽看我,可這事,我也挺冤的。


    又不是我主動要五十萬的,是她們自己把價給抬起來的。


    吐出一口氣,我對這次的東北之行,期待了起來。


    不論是那位大碗,還是大碗的那個徒弟,我是如雷貫耳,上次在沈城,我就想見見了。


    可二叔上次根本沒有見他們的意思。


    借著這次的機會,正好見一見他們。


    入行這些年,明星我見了不少,可笑星,我是一個都沒見過,這次正好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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