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紅繩,老葛示意我和二叔上去。


    我和二叔對視一眼,從墳坑裏爬出來,老葛則留在下麵繼續畫符,隻不過這次,是在棺材蓋上畫符。


    和之前一樣,還是以血為墨,以指為筆。


    符畫好後,老葛牽著紅繩,爬了上來,示意我和二叔把墳填上。


    相比於挖,填就要輕鬆多了。


    沒用上半個小時,一個小墳包便重新出現在半山腰上。


    “妥了,能說話了!”


    直到這時,老葛才重新開口。


    “這就完事了?”我問道。


    “沒有!”


    老葛搖搖頭,說道:“還差最後一個步驟!”


    “差什麽?”我再次問道。


    “毀棺,破種!”


    老葛緩緩吐出兩個詞,看向放在一邊的紅皮小棺材。


    紅皮小棺材不大,以我的手為標尺,大約我的兩個巴掌長,五指寬,一掌厚。


    老葛所謂的毀棺很簡單,就是把這個小棺材砸毀;破種就更簡單了,就是把裏麵的東西,在墳前燒毀。


    棺材裏裝的,有一縷頭發,三片指甲,還有兩件內衣。


    那位風水師給平夫人做的這個風水局,原理和種生基有點類似,嚴格來說,是在種生基這門術法上進行的二創,走的是以屍抱棺,以煞催運的路子。


    這和種生基以地脈靈氣來催運延壽完全相反,可謂是反其道而行之。


    在墳前,老葛將棺材和裝在棺材裏的平夫人的毛發、衣物一起點燃。


    我們爺仨站在墳前,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棺材燃燒。


    大約十分鍾後,火漸漸熄滅,老葛一腳上去,將棺材的殘骸碾成灰,說道:“回吧!”


    “嗯!”


    我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活我幹的有點憋屈,我總覺得有點便宜了平夫人。


    無他,墳裏的那位,實在太慘了。


    “大侄子,別想了,咱們爺們隻求問心無愧便好!”老葛察覺到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


    我再次點點頭。


    “嗬嗬!”


    見我還是有點不開心,老葛陰陰的一笑,道:“大侄子,你以為平夫人能討的了好嗎?”


    “怎麽說?”我忙問道。


    “這處風水局破掉之後,平夫人固然沒有受到反噬,可她也沒法從這裏獲得助力了!”老葛哼了一聲,又道:“關鍵是,十年之後,還要處理一下,到時候……”


    老葛說到這一頓,嘿嘿一笑,衝我擠了擠眼睛。


    “葛叔,還得是你!”


    我和老葛對視一眼,秒懂。


    老葛的意思是,下麵的這具屍體,現在是不可控的,放出來的話,不隻平夫人會遭殃,還會連累很多無辜的人。


    可十年以後,煞氣泄的差不多了,下麵這具女屍便會處於可控狀態,到時候,我們想怎麽幹,就怎麽幹。


    想到這,我憋在胸口的這口氣,終於順了出去。


    二叔見狀無聲的笑了笑,拿出手機,給平夫人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來接我們。


    五分鍾後,平夫人的車到了。


    “都解決了嗎?”


    從車上下來,平夫人第一時間問道。


    “差不多了!”


    二叔指了指墳前棺材燒剩下的灰燼,說了一下情況。


    “也就是說,十年之內,我都不用擔心這裏了,十年之後,解決起來,也不會有什麽麻煩,對吧?”平夫人聽完問道。


    “沒錯!”


    二叔點點頭。


    “好好好,老九,你放心,我這次絕對不會虧待你!”平夫人長出一口氣,笑開了花。


    我瞟了她一眼,有些事情,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兩天後,京城。


    平夫人的事情解決後,我們爺仨沒在港島多待,隔天就回來了。


    這個活,平夫人最後給了一千萬,除此之外,還給了一些藥材。


    之前保護呂總的那個活,呂總給了五百萬。


    三天港島之行,我們賺了一千五百萬。


    不過這個錢,一分都沒落到我手裏,二叔說,這個錢,他有用。


    至於什麽用,我沒問,二叔也沒說。


    就這麽休息了半個月,來了一個活。


    這個活的事主,完全出乎我的預料,甚至讓我感到一絲驚喜,原因很簡單,這個活的事主是譽希。


    我完全沒想到,譽希會來我這裏看事。


    接到他電話的一瞬間,我甚至愣了一下神。


    譽希來我這的目的很簡單,針灸。


    譽希自打搭上了黃萍,搞出的聲勢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火。


    正常來說,他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麽會來我這裏針灸?


    來我這針灸的,都是心理出問題的。


    帶著一絲疑惑,我把二叔和老葛叫了上來,這個活,我打算我們爺仨一起幹。


    “他?”


    老葛聽說這位要來,想了想問道:“大侄子,我之前配的迷藥還有吧?”


    “有!”


    我點點頭。


    “那就好!”


    老葛嘿嘿一笑,道:“一會他來,給他加點料,看看這小子知道多少他家老爺子還有黃萍和那幫小鬼子勾結的秘密!”


    兩個小時後,譽希來了。


    他過來,沒帶經紀人,也沒帶助理,而且他把自己裹得和粽子一樣,生怕有人認出他。


    一看他這樣,我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天哥,陳師傅,葛師傅!”


    到了之後,譽希很懂事,挨個和我們爺仨問好。


    “你最近受過傷?”


    對他的問好,二叔沒應,而是仔細打量了他兩眼,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是,我是受過傷!”


    見二叔這麽問,譽希眼睛一亮,對我們的態度更恭敬了。


    譽希這個人,也是屬於那種得誌便猖狂的。


    他最近的風評,在圈內很不好,但有黃萍罩著,他不但沒受到影響,反而過的越發滋潤了。


    不過他說受過傷,我有點意外,誰能讓他受傷?


    “把手給我!”


    二叔盯著他看了半晌,淡淡的說道。


    “哎!”


    譽希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把手遞給了二叔。


    二叔搭著譽希的手腕,替他把了一會脈。


    大約半分鍾後,二叔放手,說道:“你前一陣,腎水有損,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對對對!”


    二叔這麽說,譽希更激動了。


    我眯了眯眼睛,什麽叫腎水有傷?


    就是腎受傷了,或者說,男性功能受損了。


    譽希玩的花,我是知道的,年齡大的,腎水有損,可以理解,他這麽點歲數,就損了腎水,他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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