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譽希醒了過來。


    “活動活動,感覺一下,這次針灸的效果怎麽樣!”


    二叔在譽希的肩膀上拍了拍,將最後一根銀針拔下,示意譽希可以起來了。


    “好了嗎?”


    譽希有點茫然的從床上爬起,做了幾個簡單的伸展運動。


    “咦?”


    運動之後,譽希的眼睛一亮,說道:“陳師傅,我感覺比以前更有力氣了!”


    “你年輕,身體底子好,我原本以為,怎麽也得兩個療程才能把你損失的腎水補全,現在來看,配合著我的藥膳,一個療程足矣!”


    二叔笑著說道。


    “謝謝陳師傅了,謝謝陳師傅了!”譽希連鞠了兩個躬。


    五分鍾後,譽希拿著二叔的藥膳方子,千恩萬謝的走了。


    他一出門,我馬上問道:“二叔,你真要把他損失的腎水給補回來啊?”


    “補個屁!”


    二叔冷哼一聲,道:“針灸的時候,我換了幾個穴道,激發了他的腎水,再配上我的藥膳,他確實能在短時間內恢複雄風,但壞處是,這種恢複,是以透支腎水為前提的!”


    說到這,二叔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陰聲道:“再來三次,他不但能恢複往日的雄風,甚至會比以前更猛,隻是這種雄風,頂多持續兩年!”


    “老九,還得是你啊!”


    老葛聽完感慨一聲,拍了一下巴掌,說道:“要不然都不想成為你的對手呢,你太陰了!”


    “滾犢子!”


    二叔瞪了老葛一眼,理了理衣服,拿出手機,給許老板打了過去。


    十分鍾後,二叔放下手機,說道:“許老板還是那個意思,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嗯!”


    我點點頭,對許老板這個要求不意外,以許老板的性格,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動手,現在動手,屬實有點便宜了譽希。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譽希每隔七天來一次。


    他的態度是一次比一次恭敬,能看出來,他恢複的很好,可他不知道的是,二叔已經給他做了手腳,長則三年,短則兩年,他將會變成一個活太監。


    最後一次針灸後,連針灸帶藥方,譽希給了一百萬。


    這個活過後,二叔和老葛又恢複了以往的狀態,每天往地下室一鑽,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麽東西。


    我則接接活,賣賣符,固固本,培培元,小日子過的還算瀟灑。


    臨近年尾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天哥,救救我!”


    我看了一眼,是豹哥,接起來後,豹哥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在哪?怎麽了?”我皺了皺眉問道。


    “我在家!”


    豹哥有氣無力的說道。


    “哪個家?”我問道。


    豹哥這會已經和豹嫂離婚了。


    他是在京城,還是在魔都,我不清楚。


    “我在京城!”


    豹哥喘了一口氣,說道:“天哥,我這就把地址給你發過去!”


    說完,豹哥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隔了將近半分鍾,豹哥給我發了一個定位。


    我想了想,把二叔和老葛從地下室叫上來,一起去豹哥家。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爺仨,見到了豹哥。


    豹哥這會的狀態非常差,他的臉,是灰白色的,兩個眼珠子裏滿是血絲,喘氣都費勁,看他的樣子,好似隨時可能嘎掉。


    “怎麽搞成這樣子?”


    我皺了皺眉問道。


    豹哥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麽,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別問了,他這是被人借了命了!”


    二叔嗬了一聲,一步上前,捏開豹哥的腮幫子,往裏麵塞了一片參片,道:“含住,別說話,先緩一會再說!”


    豹哥感激的看向二叔,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安心恢複力氣。


    “被人借了命?”我有點意外。


    “嗯!”


    二叔點點頭,看向老葛,道:“我看著像,你覺得呢?”


    “我覺得也像!”


    老葛過去,用左手僅存的那根手指搭在了豹哥的手腕上。


    大約十秒後,老葛放開手,扒開豹哥的眼睛,仔細看了兩眼,說道:“不像是被借命,但也差不多,陽氣都快耗光了,肩膀上的三把火滅了兩把,另外一把,也處在熄滅的邊緣!”


    “豹哥,你幹什麽了?”


    我看著豹哥問道。


    豹哥扯了扯嘴角,沒有開口。


    “行了,先別問了,讓他緩一會!”二叔說道。


    “嗯!”


    我點點頭,打量了一下豹哥的房子。


    豹哥的這棟房子,是一個大平層。


    我來回繞了一圈,在臥室裏聞到了一股不言而喻的味道。


    從這個味道,和床上的各種道具來看,豹哥在幾個小時前,不止和一位小姐姐玩過。


    從臥室出來,我把情況和二叔還有老葛說了一下。


    “你小子牛逼,都這樣了,還敢找女人!”


    我說完,老葛豎起左手殘存的那根手指,對豹哥比了比。


    二十分鍾後,豹哥恢複了一些,按照二叔的吩咐,把嘴裏的參片嚼碎了咽了下去,說道:“陳師傅,葛師傅,天哥,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接下來,豹哥說了一下情況。


    給我打電話之前,豹哥叫了三個外賣,大戰了一場。


    大戰完畢,他送那三位小姐姐出門,回來之後,他本打算休息一下,可沒等走到臥室,人就不行了,倒在了客廳裏。


    在地上躺了半個小時,恢複了一些力氣,豹哥爬到沙發上,給我打了求救電話。


    “我不想問你找了幾個小姐姐,我想知道的是,誰借了你的命?”我盯著豹哥的眼睛問道。


    我也是服氣,都這逼樣了,還敢一次叫三個。


    看來和豹嫂離婚之後,豹哥徹底放開了。


    麵對我的問題,豹哥一陣沉默。


    “不想說?”


    我冷笑一聲,道:“二叔,葛叔,走吧,人家不想說!”


    “走什麽走?”


    二叔哼了一聲,點了點豹哥道:“我那片老參,取自一株五十年以上的四葉參,我也不找你多要,你給我五十萬吧!”


    “天哥,陳師傅,葛師傅,我不是不想說!”


    豹哥苦澀的一笑,咬了咬牙,道:“我是被我幹爹搞成這樣的!”


    “幹爹?”


    我心裏一動 ,豹哥的幹爹不是別人,正是功夫巨星木子,也就是撬了賭王五姨太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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