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兩個字就很微妙。


    薑幼微淡笑不語,沒有揭穿。


    加快了登山步伐。


    紀芸白一路上沉默少言,跟林翩月幾乎是零交流。


    之前林翩月一直都在醫院,所以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事。


    陸景淮這位商界大佬又是為何來參加綜藝。


    她詢問紀芸白情況,可後者對她愛答不理。


    說話也是陰陽怪氣。


    “某人魅力大,都分開了,還把人魂勾沒了,這手段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透著幾分濃烈的哀怨。


    林翩月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薑幼微的身上,懵逼了一瞬間,回過神來。


    “陸總是為了薑總而來?”


    紀芸白撇撇唇,沒說話。


    林翩月此刻已經是自行腦補一場唯美愛情大戲。


    商圈大佬暗戀首富千金。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比電視劇裏商界大佬愛上平民小白花,要帶勁的多。


    就應當門當戶對,勢均力敵。


    林翩月用肩膀碰了下紀芸白的肩膀,“別說,這兩人站在一起還真般配。以後要是他們生個孩子,都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顏值!”


    紀芸白蹙眉,不悅,“陸總才不是那種隻看美貌的膚淺之人。”


    “你這話就不對了,薑總可不僅有顏值,人家還會做一手好菜,還懂醫術,又掌管公司……能力出眾,美貌智慧並存。”


    林翩月做夢也想要這樣的人生。


    可惜有些東西出生沒有,努力一輩子都不會有。


    她跟陳楚走到今天不容易,完全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從底層慢慢爬起。


    想當年,她剛當演員,風餐露宿,跟陳楚住著幾百塊錢的地下室。


    其中心酸,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這些年,她格外的愛惜羽毛,沒有隨波逐流,始終初心不改。


    其他跟她一起咖位的藝人,要麽已經成為當紅女星,要麽就已經不知所蹤。


    隻有她還是不溫不火,演著別人瞧不上的配角。


    也就去年,得了一個最佳女配獎。然後就被摁死在瑪麗蘇官方女二的位置上。


    不過隻要能演戲,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哪怕她說的是事實,紀芸白還是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爬到一半的時候,陸景淮遞給薑幼微一瓶水。


    “歇一會?”


    他擔心薑幼微體力吃不消。


    其他人雖狀態看起來不錯,但已經開始氣喘籲籲。


    薑幼微接過,喝了一口,無意間瞥見紀芸白哀怨的眼神。


    “陸景淮,知不知你無意間給我招惹了麻煩?”


    他沒來之前,大家相處很融洽。但他來了,紀芸白求助不成,反而怨怪上了她。


    陸景淮眸中閃過一絲不解,“我做錯了什麽?”


    “紀芸白想要跟你一組,你當眾駁了她的麵子,選擇跟我一組。她心裏指不定怎麽怪我呢!”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陸景淮淡淡道,“我沒招惹她。”


    別人對他生出心思,跟他又有什麽關係?


    薑幼微挑眉,“昨晚其實她私下找過我,詢問我們關係,還想要我幫她追你。”


    陸景淮黑眸幽邃,“你怎麽回答她的?”


    “我拒絕了!”


    聞言,陸景淮眼眸升起微弱的星光,“幼微,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薑幼微嫌棄地睨了他一眼,“陸總怎麽那麽自戀?我不答應她,隻是因為跟她無親無故,不想惹麻煩。”


    估計紀芸白現在心裏恨死她了!


    女人的嫉妒心,總是莫名其妙。


    陸景淮點燃一支煙,剛放在唇上,還沒點燃,就被薑幼微拿過,丟了出去。


    “幹什麽?”


    薑幼微指了指不遠處的攝像機,提醒,“拍攝呢!”


    “……”


    看似不起眼的小動作,直播間卻是炸了。


    “天呐,陸總也太聽薑總的話了吧?”


    “不是說陸總生性淡泊,不近女色?可我怎麽感覺他看薑總的眼神不清白。”


    “以陸總的身份地位,能出現在這樣的綜藝上,感覺有貓膩。”


    “該不會是奔著薑總來的吧?”


    直播間的觀眾,像是嗅到什麽不得了的八卦,討論得熱火朝天。


    休息片刻,大家又繼續順著台階往上走。


    即便保持體力,時間久了,體質懸殊也慢慢初見分曉。


    薑幼微臉不紅氣不喘,陸景淮緊隨其後。


    兩人是第一個登頂的小組。


    “我聽說這山上有許願樹,要不要去許個願?”


    薑幼微側目,就看到一棵樹長在陡峭的懸崖邊,枝條上係滿紅綢。微風吹拂,紅綢飛舞,看起來還挺壯觀。


    “我不信這些!”


    比起許願,寄托於一棵樹,她更相信天道酬勤,事在人為。


    陸景淮挑眉,“你體力什麽時候這麽好?”


    正常人爬那麽高的山,早就累得氣喘籲籲,筋疲力盡。


    婚後那三年,他也沒見薑幼微健身過。


    他還想借著做任務的機會,跟她多互動,結果希望落空!


    薑幼微笑道,“我身體素質一直都很好。陸總隻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又怎會在意過我?”


    陸公館有一個地下健身房,她忙完家務,送走陸景淮,每天都會鍛煉一兩個小時。


    若沒有一個好的體魄,早就在日複一日中被摧殘成體弱氣虛的黃臉婆。


    陸景淮眼眸中露出愧疚之色,“我們不是說好不提以前的事?我會證明,我跟以前不同!”


    薑幼微收回目光,朝著寺廟走去。


    上香跪拜,虔誠祈福。


    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全家身體康健,平平安安。


    都到這,要是不上一炷香,山算是白爬了。


    陸景淮學著薑幼微也上香跪拜。


    出來之後,其他人才陸陸續續地登頂。


    一個個坐在石墩上,動都不想動。


    盛初夏見她體態輕盈,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好奇道,“薑總,您平時是不是經常健身?”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規律健身也是對自己負責。”


    要是身體不行,幾台手術就能把她給幹趴下。


    所以她對自己要求向來嚴格。


    “您平時在哪健身?改天我也去辦張健身卡!”


    平時忙完做工累得不行,不是忙著補覺,就是好好休息。


    根本就想不起來去健身!


    薑幼微笑了笑,“我在家健身。”


    “薑總,你這樣說,我可就真的酸了。”


    家裏有現成的健身房,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可惜啊,她在海市奮鬥那麽久,隻賺到了一套大平層。


    達不到在家裏搞間健身房的條件。


    簡攸道,“薑總的生活,我的夢!”


    林翩月扶著紀芸白兩個最後才上來。


    站穩後,林翩月就推開她。


    “真是要被你給害死,等會苦力活都讓你幹!”


    氣死她了。


    她哪是找個一個搭檔啊,簡直就是一個累贅。


    一路上走走歇歇,她又不能丟下她不管!


    要是陳楚在,他們即便不能第一,也能爭取個第二。


    紀芸白睨了她一眼,捂著胸口大喘氣,唇色泛白,連回林翩月話的力氣都沒有。


    呂時慢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瓶水,“芸白,你還好嗎?”


    兩人私下到底是朋友,關心一下也是合乎情理。


    紀芸白接過喝了一口,沒說話。


    “還好陸總拒絕了紀小姐,不然被牽連的就是陸總了!”盛初夏輕笑一聲打趣,“也不知誰一開始信誓旦旦:陸總,我絕不會拖您後腿!”


    見紀芸白臉色難看,呂時慢忙圓場,“好啦!盛小姐你就不要再逗她了。”


    她就見不得簡攸和紀芸白這樣的女人。


    前者愚蠢至極,後者心思不正!


    她這人心直口快,就愛懟看不慣的人。


    紀芸白咬唇,臉上閃過片刻難堪,“盛初夏,我是掘你家祖墳了,你這樣針對我!”


    “怎麽,這就破防了?”盛初夏挑了挑眉反問。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


    商池起身,“不是說要許願嗎?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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