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謹惜看到事態嚴重,正要出口為蕭亦說句話,卻看到蕭亦對自己擺擺手。蕭亦嘴角上揚的自信,讓他微微愣神。


    就在徐槿惜愣神之際,蕭亦站起身子,身材單薄的他,在眾人眼裏顯得稚嫩和弱小。


    蔡文濤此時已經毫不避諱,嗤笑一聲,一臉得意。


    蕭亦對座上的公子傑施了一禮,這是標準的文士之禮。


    公子傑眼神淡漠,在他眼裏,盡管蕭亦向他施了個鄭重的禮節,但是,眾怒難犯,蕭亦注定要離席而去。


    可是,蕭亦並沒有離去。對著在坐賓客,朗聲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蕭亦同為座上客,卻被同為賓客的諸位驅逐,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過什麽叫做,喧賓奪主?!”


    蕭亦不過兩句話,就堵住央央眾口,個個是啞口無言。


    特別是那“喧賓奪主”的成語,讓在座眾人無不心驚!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詞語新鮮,但是,細品其中含義,眾人都膽寒不已。


    高位而坐的公子傑不曾言語一聲,下首為客的公子惜也不曾出言。兩位身份最為尊貴的人都不曾說話,他們就要驅趕受邀的座上賓,的確是喧賓奪主!


    徐謹惜看到蕭亦不過兩句話,就讓在場的人啞口無言。不僅心中鬆了口氣,而且越發佩服蕭亦。


    有這種感覺的人不止徐謹惜一人,宴會的主人徐傑,對蕭亦也是刮目相看。


    “此人辯才了得!”


    此後,蕭亦不顧會場氣氛僵著,自顧自坐回原位。對上徐謹惜的目光之後,蕭亦咧嘴一笑,對徐謹惜用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為此讓徐謹惜疑惑不已。


    “好!蕭先生說的好!”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先生年歲雖小,但,卻能說出如此至理名言,堪稱天才!”


    高座之上,公子傑對蕭亦毫不吝嗇地誇讚起來。蕭亦隻是淺淺一笑,“公子繆讚…;…;”


    雖然,蕭亦表現地十分有才學,但是,不服者比比皆是。


    隻因為蕭亦的年歲太小,從外表上看,不過十四歲。在場的名士那一位不是過了三十而立之年?


    遂,有人不屑地說道:“小的時候聰明,長大了多數都是愚笨之人…;…;”


    又有人送上門受虐,蕭亦自然不會客氣,蕭亦對那人含笑而言:“如此說來,閣下小的時候一定是聰明伶俐!”


    蕭亦話語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哄堂大笑,那人尷尬不已,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那人根本無法反駁,說自己小時候愚笨還是聰明,都是罵自己。


    蕭亦言詞不乏幽默,僵著的氣氛頓時活絡起來。


    這時候,山羊胡廣陵先生卻神色凝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此子不凡,到底是何來曆?”


    公子傑看到蕭亦出眾的表現,不由地起了招攬之心。


    “有此良才,我必定能如虎添翼!”


    盡管蕭亦是徐謹惜的門客,公子傑依舊動了惜才之心。


    廣陵知道,不能讓蕭亦出盡風頭,不然,自己就沒有坐席之位了,打定主意廣陵就要挫挫蕭亦的銳氣,對著蕭亦問道:“蕭先生的確有才學,不知蕭先生師從哪位士大夫?”


    廣陵的話,讓徐謹惜心中暗叫一聲麻煩!


    名士一流,多重視門戶之見。不說師從名家,但是,最起碼要出身正統。徐謹惜一直將蕭亦當作蕭國王族,而蕭國在諸國之中是一個最不遵禮法,一切以武當先的國家。最是被諸國名士擯棄,認為蕭國舉國都是一群蠻牛。所以,蕭國並沒有什麽名士。


    蕭亦聽到廣陵的話,狡黠一笑:


    “不才來自東土大唐,師從三藏大師!”


    蕭亦話語剛落,全場轟動。


    “我沒有聽錯吧?他說來自東土?!”


    “東土人傑地靈,也隻有那一方水土有此才學人士,怪不得他的文辭精辟!”


    “東土?莫不是李少白,那位自號紫盧居士的故鄉?”


    “若是真實,我等必須與其結交啊!”


    蕭亦看到幾近沸騰的眾人,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信口胡言居然惹起這麽大的影響。


    蕭亦可以切實看到,不少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幾分敬重。


    公子傑倒吸一口涼氣,立即喚人,低聲對手下說道:“你騎上我的赤駒,帶我的口信立即拜見紫盧居士,你問他,此子蕭亦所言是否真實?速去!”


    公子傑派人離開的一幕,被徐謹惜看在眼裏,讓他心中不安。


    他知道,李少白是真正的東土人士。至於,蕭亦…;…;他不能確定。


    因為,徐謹惜也沒有聽過,東土有一個叫做大唐的地方。


    要是李少白一口咬定蕭亦是胡謅的,蕭亦失了麵子事小,就怕會被公子傑以此拉出去杖責。


    想到這裏,徐謹惜向蕭亦使了個眼色。但是,蕭亦根本不以為意,含笑點點頭,意思顯然是無礙。


    可是,徐謹惜心中甚是不安。在眾人的目光下,徐謹惜也不能勸蕭亦離開。


    徐謹惜著急上火的樣子,被廣陵先生看見了。


    徐謹惜揣測不安,讓廣陵立馬想明白,蕭亦身份作假。


    廣陵怕蕭亦離開,為此立即出言道:“蕭亦先生既然是東土人士,有此才學見識實屬應當。我等皆是拜服…;…;”


    蕭亦聽到廣陵的話,心中疑惑。這老小子剛才還倚老賣老,一副老子天下第二的模樣,現在就對自己服軟了?不應該呀。


    和蕭亦想的一樣,廣陵沉吟一會說道:“我聽聞蕭先生才情橫溢,如今,蕭先生座上為客,何不即興賦詩一首?”


    不等蕭亦回答,一直沒有說話的蔡文濤立馬搭話:“如此甚好!不過,蕭先生乃是高才,詩詞歌賦信手拈來。何不限定三刻鍾內作詩一首,也讓我等開開眼界,一睹蕭先生過人的風采!”


    聽到蔡文濤的話,作為當事人的蕭亦沒說話,在場的人皆是喧嘩。


    “對對對,讓我等看看,東土人士到底有多麽地才情橫溢!”


    “我等看好時辰,就等蕭先生發揮了。”


    “蕭先生,可莫要露怯…;哈哈…;”


    聲音不乏單純想要開開眼界的,但也有不少想讓蕭亦丟醜的。


    三刻鍾…;…;就是半個小時,真麽短的時間,要作出一首良詞佳句,在場的人看來,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除非蕭亦是詩仙轉世!


    當然,蕭亦並不是詩仙轉世。但是,蕭亦曾是一名華夏學生!


    蕭亦站起身子,對著各位爽朗笑道:


    “哈哈…;…;如此的確甚好。多謝大家抬愛,不才隻能獻醜一二,望大家海涵了。”


    在場的人中不乏蔡文濤之輩,覺得蕭亦黃口白牙大言不慚。


    蕭亦抬步離席,成竹在胸的模樣,讓廣陵和公子傑驚疑,難道此子真有此等豔絕才情?!


    蕭亦踏出一步,單薄的身子顯得瘦弱,但是,卻隱藏著無盡力量。


    第二步踏出,所有人停下動作,止住話語。


    第三步落下,在場的人隻覺得蕭亦似乎光芒奪目。


    當蕭亦止下第四步的步伐時,仰望穹梁,這一眼在徐謹惜看來,似是望穿了天際。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五言詩詞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失神狀態。特別是蔡文濤,心中大呼,不可能!


    可是,沒有人能阻止蕭亦,當蕭亦踏下第五步時,那一句華夏人耳熟能詳的詩詞,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五步成詩!!


    眾人皆是歎服,此子當真才情豔絕古今!


    在坐的眾人,無不被蕭亦的才情橫溢所折服。


    五步成詩,詩詞仍是佳言絕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高座之上,公子傑除了對蕭亦歎服之至,蕭亦所作的詩詞更讓他心思複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此子,是在勸戒我,不要兄弟相殘?”


    “如此大才,為何沒有投於我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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