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走了之後,羅庭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不透。今天攔住自己的那兩個人是何方神聖。請自己去卻不願透露姓名。究竟是什麽事需我去解決呢。突然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在腦海中顯現,是不是“寒冰劍”的使用方法。他們沒法琢磨出來,想著自己是東望神院的掌院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照這樣說“”寒冰劍”雖在他們手中。依然沒有發揮它應有的威力。羅庭心裏一陣激動。他披件衣服。下床來,推開窗戶,一陣略帶寒意的夜風撲麵而來。羅庭感到一陣舒爽,如果今天自己跟那兩人去了。就可以找到他們的巢穴了。想到這裏,羅庭抑製不住的後悔,早知道,自己真的應該乖乖地跟他們走。找到他們的巢穴。就會省去自己很多麻煩。可轉念一想。他們二十多個人對付東望神院三百多人。猶遊刃有餘。自己區區一個人,進了狼窩還不是死路一條。想著羅庭像要穿透這無邊無際的黑喑似的。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突然一陣衣袂拂過秋風的細碎聲傳。羅庭不由得眉頭一皺,李啟強不是說他家固若金湯嗎,這又是誰呢。但不管怎樣,既然睡在人家家裏。就應該為他家的安危擔一分責任,他不敢怠慢。身形飄動已顯身在那人身後。雖說羅庭有傷未愈。但跟蹤技術還是一流的。昏喑的夜光下,依稀能看清那人身材稍瘦。一身黑衣。他身法靈巧。三竄兩跳就跑過十多米遠,輕車熟路地跳到一個屋簷邊。趴下身子。頭探出簷下。偷偷向下窺望一會。似手沒發現有異樣。然後縱身一跳,身如棉絮般輕輕落在一個窗戶下。羅庭抬眼四顧,發現那人身後兩丈遠的地方有棵碩大的老樟樹。枝繁葉茂,羅庭輕輕一躍。無聲無息地飄出樟樹,透過樹枝間的空隙偷偷向下窺望。那人拿出一把小刀。插出窗戶兩葉間來回撥動。移時。他手試試窗戶鬆緊。已能輕輕推開,果然是老手。羅庭初來乍到,不了解李啟強一家人的住房位置,因此不能斷定他是偷香竊玉還是偷東西。那人把刀藏進衣袖裏,推開窗戶。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丟進屋裏,隻聽“啪”地一聲。屋內毫無動靜。那人放心地一躍。就在他將躍上窗戶時。他背後一道白色寒光急疾而至。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他的大腿。他“唉喲”一聲痛得叫出來,“嘩啦”一聲人又摔在地上。這兩聲響驚醒房內人。“誰”?隨著一聲嬌叱,房內立時燈光亮起。一個姑娘手持寒劍,站在窗戶邊,探頭向外張望。因為她是背對著燈光,看不清人臉,羅庭也不曉得她是李啟強兩個女兒中哪一個。那人嚇得趕緊挪開幾步,趴在地上,他的黑衣服竟然能和夜色融合一體。姑娘來回看了幾遍。愣是沒發現他。等姑娘關上窗戶。那人才站起來向四周看了看,卻沒發現人影。他一瘸一拐地走前幾步。吃力地一躍。跳上房頂。消失在夜空裏。羅庭怕中了他調虎離山之計。也就沒去追。在樹上守了好一會。直到支撐不住了。才輕飄飄地飛身而去。


    經過剛才的蹲守,羅庭已感到筋疲力盡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直到金鳳將門敲得震天響。又大喊大叫。才驚醒過來。忙穿上衣服。打開門。門外邊金鳳已急得滿臉通紅。一見麵就劈頭蓋臉地喝問道:“你聾啦。這麽久才開門。在幹什麽”?


    羅庭看看外麵。已是日上三竿。便不好意思地笑道,“可能昨天太累了,竟沒覺察天已大亮了”。


    “你倒睡得舒服。不知道人家在外麵都急死了”。金鳳怒氣衝衝。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走吧,我們去吃飯。李前輩都問了好幾遍了”。


    羅庭整理好衣服剛想走。金鳳卻盯著羅庭的衣服。不動了。羅庭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問道:“怎麽啦?你個樣子怪嚇人的”。


    金鳳彎下腰在羅庭背後捏出一片枯葉來。羅庭一見。心裏猛地一跳。是自己大意了。昨夜在樟樹上蹲了那麽久。衣服上沾了一片樹葉都不知道。看來這頓拷問是少不了的。果然,金鳳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舉著樹葉在羅庭麵前晃了晃,眼裏閃出凜冽的寒光。質問道:“這是什麽”?


    羅庭強作鎮定。笑道:“樹葉啊”。


    “昨天,我明明給你清理好了衣衫。怎麽會有樹葉,你給我解釋一下”。


    羅庭知道自已如果把咋晚的事。跟她一一說,沒憑沒據的。她會跟自己沒完沒了。他隻好打馬虎眼,“也許,你昨天沒清理好。漏掉一片。人家智者千慮。還有一失呢”。


    “你不說實話是吧”?金鳳惡凶凶地盯著羅庭:“難怪今早上叫都叫不醒,肯定是昨晚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太辛苦了,才會象頭豬似”。


    “哪能啊”。羅庭說又不能說。辨又不能辨。為了息事寧人。他隻好打起傷痛牌,“你看我痛得行動都不便。哪能幹什麽嗎,你別胡亂想”。


    這一招還真管用。金鳳想起羅庭剛才走路。腿腳還真有點不利索。想幹什麽事也不方便。心下喑想。是不是我真錯怪他了。想著。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道:“你小心點。如果讓我抓住什麽住把柄。我跟你沒完”。說完將樹葉猛擲在地上。


    羅庭看著她。心下不禁感概,女人的性子真如六月的天氣。變化無常。


    羅庭和金鳳兩人來到大廳時。李啟強一家六口和張誌冰都在裏麵著急等待。他們分兩桌,李夫人和子女侄兒一桌,李啟強陪羅庭三人一桌。見羅庭姍姍來遲,張誌冰不由得責備道:“賢侄,不是我說你。你該早點起床。大家都等你半天了”。


    一句說得羅庭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忽然明白過來,難怪他能和李啟強成為好朋友。兩人說話都不會拐彎。當眾多人的麵不是給別人留情麵的主。羅庭倒不說什麽。


    金鳳一聽他說話。心裏就不痛快,又不好當麵頂撞。便笑道:“我庭哥身上傷未全愈。身子骨不受用,起來晚了。耽擱大家了。抱歉抱歉”。


    她這麽一說。大家反覺不好意思。李啟強。站起來,笑道:“沒事。就等這會子。有什麽關係。你別理會你義伯。他性子急。口不擇言,話說急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羅庭就不明白。聽母親說。父親是待人彬彬有禮,態度謙和的一個人。怎麽和說話這麽直的張誌冰結為異性兄弟了。難道真是緣份。


    幾人寒喧了一下便落座。幾杯酒下肚。李啟強又打開話匣子,因見羅庭吃得沒胃口。關切地問道:“羅公子的傷勢還是不見好”。


    “是啊”,羅庭笑著,“昨天,我義伯幫我療了一下傷。好了許多。隻後背如針紮似的痛。晚上隻能趴著睡”。


    “你受罪了”。李啟強紅光滿麵。眼裏放光:“今天上午。他們幾個人會在這兒練功,我也會在。趁這個機會。我給你療一療,保你功到傷除”。


    “有勞了前輩了”。羅庭拱手致意,


    金鳳卻不陰不陽地笑道:“昨天我義伯也說過這種話。結果如何。好一半留一半的”


    一席話說得張誌冰又尷尬又生氣。又不好開口解釋,隻一雙眼晴鼓得像蛤蟆眼似的。盯著金鳳。李啟強是何等聰明之人,知道他倆之間必有什麽芥蒂。才會各不相讓,睚眥必報。金鳳的話讓他盡自心裏有些不自在。看在張誌冰的份上。勉強笑著打圓場:“你庭哥,剛開始傷太重。沒有極高層次修為的人,是一下子難以治得全愈的,你義伯能夠把羅公子治到這種程度。已很不錯了”。


    金鳳聽著他的話,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嘴硬。羅庭忽然想起和自己打鬥的綢緞衫的兩頭怪龍。便問道:“李前輩。別人的靈獸隻有一個頭,為什麽有的人的靈獸卻有兩個頭呢”?


    “這個”,李啟強故作高深。得意地道:“有的人的靈獸有兩個頭,那是練到一定層次就會有兩個頭。三個頭。四個頭,最多有九個頭。這至少要練到蓮花層以上才行。比如你義伯的二尾小白狐”,


    李啟強的高淡闊論的,引得眾人都看過來,那兩個少女也看向羅庭,上首少女臉色平靜,下首少女卻一臉不屑的表。羅庭知道她們誤解了自己。也難怪。家裏除了張誌冰隻自己一個外人,張誌冰是她們早己熟稔的前輩。絕不會幹出這種事的,那就隻有自己了,羅庭大庭廣眾之下,無憑無據。又不能解釋什麽,隻能見之任之。金鳳也早已看見她們對羅庭的指指點點。現在見她們又是這副表情,想起今天早上的那片枯葉,兩相一湊和。真以為他們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再也忍受不了。狠狠掐了一下羅庭一下。羅庭本來就痛。經這一掐。更痛。忍不住“哎喲”一聲慘叫出來。張誌冰和李啟強兩人都嚇了一跳。驚慌地站起來。問道:“怎麽啦。哪裏不受用”。


    羅庭不能說實話。隻好不好意思地訕笑道:“沒事,我腳趾頭撞了一下桌子腳”。


    金鳳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抿嘴偷笑。羅庭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李夫人是過來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也是抿嘴偷笑。陳劍鋒盯著金鳳。卻是看癡了。金鳳看見。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前輩,我聽說”。羅庭揉了揉腰,道:“練到蓮花層的神靈。可以修煉出兩個靈獸來,沒聽說可以修煉出兩個頭來”。


    “這就是羅公子的孤陋寡聞了”。他還是直來直到。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一句說得羅庭不好意思了,忙夾一塊菜放進嘴裏嚼著。化解窘態。金鳳卻受不了別人這樣貶低羅庭。眼裏立刻顯出不快神色。隻人在屋簷下。隻好忍下來。李啟強隻顧自己說得高興。哪裏注意到自己的話。無意之間傷到別人了。“凡是達到蓮花層的人,既可以修煉出兩個頭也可以修煉兩個完整身體的兩個神獸。隻是兩個神獸。它的單個威力就比不上獨個威力。如果再出兩頭或兩尾,威力會大大增加”。


    “哦。原來是這樣”。”羅庭若有所悟地道:“難怪義伯的兩尾狐狸對付那隻噴火鳳凰,輕鬆自如”。


    “也不能說輕鬆”。張誌冰感概地道:“凡是能噴的靈獸。無論是噴火。噴水。噴霧。還是噴冰噴劍的。都不簡單,要修煉這種靈獸。必定要注入一種特殊的靈氣才能修煉出來”。


    “是啊”李啟強似乎也經曆過那種場景,皺眉沉思著。一會才感歎道:“有一次我也碰見一個能噴東西的靈獸。那場爭鬥。要不是我見機得早。溜得快。早已不在人世了”。往事不堪回首。李啟強又苦笑了一下,“真是厲害,羅公子以後遇見這種人,可得小心了”。


    羅庭讚同地點點。他想起了自已的小黑龍。不和什麽時候才能將他練成幾個頭的威猛無比的戰龍。


    李啟強。見羅庭沉吟不語。以為他在擔心自已,笑道:“羅公子,也不用這麽沒信心。普天神靈界。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沒幾個。你碰到的機過很少的。就是碰見了,你也不用怕。你們東望神院不是有獨步天下的脫身絕技——‘雲中漫步`嗎?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先保命再說。今天天氣好。羅公子給我們展示一下。讓我們也見識一下——不知道。羅公子修為達到第幾層了”。


    “說來慚愧”,羅庭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修到第幾層了”。


    “有靈獸沒”。


    “有,比較小”。


    “能否一見”。


    羅庭意念一動,一條小黑龍平空飛出。比之前長大不小,隻是還不能開言。依舊是一副呆萌呆萌相。卻也威嚴凶惡。乍見陌生人。張牙舞爪。吡牙裂嘴。似乎誰敢越雷池一步。就會撲上來撕咬你。兩少女似乎笫一次看見這個樣子的黑龍。都笑道:“你看你看好可愛”。


    羅庭怕它發起飆來嚇著別人,忙輕喝一聲。“下來,趴著”。


    黑龍聽話地飛下來。熟悉地趴在金鳳身也。金鳳輕撫著它的毛發。上首一個少女見了。臉上浮現似妒忌似痛苦的複雜表情。金鳳心細如發。一切看在眼裏。嘴裏浮現一絲不易覺察的輕蔑笑容。


    “這個太小。根本沒有戰鬥力。羅公子是剛達異能層吧”。


    “差不多吧”。羅庭確實搞不清楚自己達到了第幾層。


    “太小了”李啟強又重複一句。眼裏有輕視的神色,“你看看,我這兩個女兒。和內侄都有靈獸了——來都叫出來給羅公子瞧瞧。”


    羅庭一見這陣勢。這是要顯擺自己啊。雖然顯擺自已沒錯。但相比自己這麽小的黑龍。顯擺就顯得不合時宜。羅庭眼色立刻變了,金鳳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心裏又羞愧又失落更多的是不痛快。你們都有。就我沒有。這不明擺著讓自己難堪嗎!?


    李夫人心細如發。發覺羅庭兩人的臉色不對。忙製止道:“不要這樣。這樣不好”。


    “有什麽不好?看看嘛”。李啟強兀自陶醉其中,絲毫沒有發覺異樣。


    下手那個少女。和陳劍鋒。兩人將靈獸召呼出來。一隻白兔,一條白狐。兩個動物好像非常熟稔。在空中追來逐去。好不熱鬧。下手少女見上首少女沒召喚出靈獸。轉臉問她。“姐,你怎麽不放啊”?


    她姐朝羅庭兩人努努嘴。妹妹不屑地瞟了羅庭一眼。嘴裏“哼”地一聲。悄聲說道:“我就是要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他敢再有這種心思,也得掂量辦。社會渣子。看著碗裏。盯著鍋裏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敢欺侮人”


    陳劍鋒也有意顯擺。指揮靈獸在金鳳麵前搖來晃去。


    羅庭無奈地笑著,金鳳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眼看就要發作。


    李夫人猛地斷喝一聲“夠了”!此話一出就如一個暴雷平空炸響,嚇得眾人都驚呆了。李夫人臉色不是臉色。叱道:“有東西就可以顯擺了吧,也不看場合。收起來”!妹妹鼻子裏輕哼一聲,不情不願地召回了靈獸。陳劍鋒睜著迷茫的眼神。也默默地召回了靈獸。


    李啟強先也是嚇了一跳。後又見夫人一迭聲叫召回靈獸。不解地笑道:“孩子們玩玩有什麽”突然他看見金鳳難看的臉色。緊咬著牙,似手在極力按捺自己憤怒情緒,生生地將“關係”二字咽了回去。他也意識到自己玩得過分了。忙賠笑道:“我真是老糊塗了,這種場合。這種禮貌都不懂,該打該打”。


    見長輩知錯能改。羅庭也不好再說什麽,笑笑道:“開個玩笑。我們如當真,也不來前輩這裏了”。


    “這樣好”,李啟強訕笑道:“在外奔走,就該有這樣的大度,羅公子,我越來越欣賞你了,來吃菜吃菜”。


    忽然“嘭”地一聲。陳劍鋒不知道是沒坐穩凳子。還是慌亂。竟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眾人見他那滑稽樣。都忍不住嗶然大笑,李啟強一口酒噴出來,濺了張誌冰一臉。張誌冰正吃飯。笑得哽住了氣。連連咳嗽。兩位少女手掩櫻桃小嘴,咯咯地笑過不停。李夫人饒是矜持。右手指著陳劍鋒。左手捂著肚子,笑過不停。小春更離譜。竟笑得倒到地上去了。羅庭盡自憋著。卻也笑得臉通紅。金鳳也沒忍住。“噗嚇”一聲笑出來。撲在羅庭肩上。他這撲不要緊。上首少女立刻刹住了笑。眼神幽怨地看了羅庭一眼。又低頭裝作吃飯。像在極力壓抑著自己。金鳳對她非常敏感,上首少女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她的法眼。她也刹住笑。幽幽歎出一口氣。說道:“你有福囉”。語氣間盡是忌妒。


    羅庭一時不明所以。笑問道:“什麽有福”。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金鳳輕笑一聲。


    “你又跟我打憚語,什麽天知,地知”。


    金鳳不答話,依然輕笑。一時間羅庭如墜五裏雲霧。


    小春見表兄久不起來。忙上前拉他,陳劍鋒卻痛苦地叫出來,“你慢點。慢點。小心弄到我傷口,哎喲!痛痛痛痛”。


    眾人都大吃一驚。一齊看向陳劍鋒。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喊痛呢。李啟強一跳而起。拉起陳劍鋒,見他大腿上隱隱有血跡。忙問道:“你這兒怎麽啦”?


    “昨晚上。上毛廁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腿被樹樁紮了一下”。


    “你昨晚就應該說了。早點上藥也不至於這麽痛”。


    “太晚了。怕打擾你們”。


    “你這孩子。快去,敷一點治傷的藥”。


    看見陳劍鋒一瘸一拐地走了。羅庭瞬間明白了,心下喑道。難怪他坐凳子的姿勢如此奇怪。原來昨晚去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受了傷也不敢明說。羅庭喑自慶幸。陳劍鋒隻是編造一個慌言。而沒有反咬一口,如果他反咬一口。說自己是救表妹而受的傷。金鳳再聯係上我衣服上的枯葉。自已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陳劍鋒很聰明,他編與不編,反咬與不反咬是看風向的。如果表妹說出來。他可以堂而皇之說是救表妹受的傷。反正月黑風高。誰也看不清誰。自己顛倒黑白地一通胡說,無憑無證。既使這裏有救人的人也不敢出來指證。自己因此博得表妹好感。假以時日。能成好事也未可知。但表妹不鬧騰。他也敢造次。一旦說自己是救表妹受的傷。表妹又不承認受到了驚嚇。有救人的人。沒有受害者,自己演戲豈不是不攻自破。反而因汙蔑表妹清白。自己偷雞不成僅蝕一把米。她們本就不怎麽喜歡自己,這樣一來讓她們更厭惡自己了。


    羅庭哪裏知道陳劍鋒有這般心思,他低下頭來,對金鳳低聲道:“你不是想知道。一片枯葉的故事嗎,等下我告訴你”。


    金鳳的心猛地一跳。原來果然有事。她既緊張又惶惑又凶狠地看著羅庭。咬牙低聲道:“這裏不能說嗎”?


    “這裏不能說。人多嘴雜,等下回房間再告訴你”。


    金鳳見羅庭不容置辨的眼神。這次她沒有反對。


    飯後,兩少女開始修煉,她們先在大門左台階上鋪兩個草莆墊,然後都盤膝坐在鋪墊上。雙手放於膝蓋上,閉目清空雜念,吐氣納聲。在心中默念神功心法要決。不一會就如兩尊泥雕木塑般神像,巋然不動。李啟強道:“來,羅公子,我們去外麵莆墊上,我給你療傷——小春,去拿兩張莆墊來”。


    “爹”,小春笑道:“剛才,大姐多拿了兩個放在她旁邊”。


    “她總是那麽乘巧懂事”!李啟強笑讚道,李夫人的表情卻很複雜。


    金鳳很敏感,走出來一看。果然有兩張莆墊整齊地挨著大姐旁邊,還擦得很幹淨。金鳳心裏的火一跳一跳的。卻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發作。因笑道:“擺得這麽好,可見小姑娘,心靈手巧啊。但近了點兒。不好動手”。她邊說邊把空莆墊拉離大姐一丈遠的地方放下,心裏咬著牙,在我麵前耍心眼,你還嫩點,我拉這麽遠,看你倆怎麽挨著。


    挨著空莆墊的神像忽然一睜眼又閉上了。


    李啟強和羅庭兩人走出來,金鳳趕緊拉著羅庭在左邊莆墊上坐下。笑道:“你坐這裏,李前輩發功也好發一點”。她這點小心思。羅庭一聽就明白。他倒無所謂。隻笑了笑


    李啟強就不明就裏。其實在他心目中。坐哪邊都一樣。


    待羅庭坐好。雙膝盤上。雙手掌心相對置於舟田部位。李啟強將雙掌掌心對照羅庭中背部。掌心立刻長出一層白色光芒。與眾不同的是。白色光芒中散發出蒸蒸水氣。李啟強雙掌在羅庭背部不停地上下遊動。漸漸羅庭整個人便籠罩在白色蒸氣中。隻頭頂有一股氣在不斷往外冒。羅庭隻覺全身都在熱火中炙烤一般,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每一個內髒都充滿熱氣。傾刻間他就大汗淋淋。


    金鳳見他滿頭滿臉都是汗。掏出香帕想幫他揩一揩。又被張誌冰製止了。


    約過一盞茶的功夫。李啟強慢慢收回靈能。羅庭身上籠罩的白色蒸氣也慢慢褪下來。隻臉色有點蒼白。


    金鳳一見,忙問道:“前輩。他臉色怎麽這樣白”。


    “沒事”,李啟強也看見了。無所謂地笑道:“他身上的傷全好了。隻身子還有點虛弱,休息幾天就好了”。


    一句話使得李夫人和金鳳兩人都擔起心來,隻一個人心裏高興極了。嘴角都憋不住地綻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羅庭站起來,拱手一揖。深深一彎腰,道:“多謝前輩援手。晚輩沒齒難忘”。


    “小事小事,不必掛在身上”。


    金鳳急於要聽羅庭講一片枯葉的故事。又擔心他與那少女呆在一起久了。萌生情愫與己不利,不待羅庭答話,忙揖手笑道:“前輩的幫助。我們銘記在身,我們就先回去了”。


    “不要這麽焦急嘛”。此刻李啟強顯得和藹可親。笑意裏都帶著溫暖,“羅公子,五髒六腑骨格之間蒸氣未散盡。讓他在這裏跟小女切搓一下。活動活動。散散蒸氣,去別的地方活動。出什麽事。我不放心”。


    一句語將李夫人趕走羅庭的心和金鳳想趕緊離開的心堵得死死的,一句話也不好說。但這樣下來,兩人越發擔心了。


    “你們先坐一下,她們馬上就好,金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分坐在兩個莆墊上,大庭廣眾之下,她旁若無人地靠在羅庭身上。把羅庭的手不斷往自己腰上拉。羅庭那好意思。忙不迭地抽回手。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金鳳笑了,悄聲道:“這麽像,人家不動,你也不動。這下你高興了。可以和她切搓切搓了,但你別想得美。等下我上”。


    羅庭:“我本來就沒想在這兒呆,哪有美不美的事”。


    “那剛才怎麽賴著不走”。


    “你沒聽李前輩說嗎?我必須得他看著我練才放心”。


    “那不能你倆我三人。在一起。他也可以看著你練。偏讓他女兒跟你練。選美啊,找東床快婿啊,根本就沒安好心”。


    “你不要這麽信口雌黃。人家剛才才把我的傷療好。你就以怨報德,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好意思不”。


    “幫你療好傷,是為了幫女兒在你這裏博取好感。以便於進一步接近你”。


    羅庭聽見他這番挖精剔骨的言語,也生氣了笑道:“你這話更離譜,你以為我是誰呀。潘安宋玉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沒見剛才人家是怎麽顯擺的吧。人家心裏根本沒有我的位置。說不定人家隻是試探我的修為而已”。


    “別人對你無意,不代表沒人對你有意,人家為了跟你靠近一點,早就準備莆墊了”。


    “你又在瞎說。我怎麽沒看不出來”。


    “你懂裝不懂,你看著吧,她會找機會跟你切搓的。接下來就該給你洗衣服褲子了。然後堂而皇之進你房間跟你搭訕了,然後,哎喲喲,就不知會發生什麽了,你美吧”。


    羅庭盯著她似嘲諷似忌妒的目光,心裏氣得夠嗆。卻又無可奈何。搖搖頭笑道:“你呀。別人說比幹心有七竅。你的心有十二竅”。


    “所以說”,金鳳得意洋洋,說道:“你的所做所為都逃不過我的法眼,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她用食指頂住羅庭的腰往裏一戳,“就這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放心,我一顆紅心向太陽,絕不三心而意”


    全鳳還要說話。就聽李啟強招呼兩個女兒說:“好了,都起來吧”。


    兩個少女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


    李啟強對兩個女兒說道:“等下,你們和羅公子切搓一下。注意分寸,不要傷了人家。”


    “是”兩個少女恭敬地一揖手。


    “羅公子。來吧,活動活動筋骨,去去熱氣”。李啟強指著兩個走下去的女兒,驕傲地道:“這兩個是小女。大的叫曼虹。小的叫曼英,他們的修為不錯。你小心點”。在他心裏羅庭早己必敗無疑。


    金鳳聽了又憤怒又擔心。道:“我先來試試兩位小姐的神功”。


    不待李啟強和羅庭答話。撿地斜靠著牆邊的一把劍說一聲,“借劍一用”。


    小春忙喊道:“那是我的劍”話未完李啟強就攔住了。


    “我來吧”。李曼英厭屋及屋。一見金鳳下來,想起姐姐事。一股火按捺不住竄上來。她想不明白。父親非要把這兩個不相幹的人留在這幹嗎。在這裏不好好呆著。幹嗎見色起意,毀人清白。


    “金姑娘”。李曼英一臉的鄙視。“我提酲你。有些人當麵道貌岸然。背後男盜女娼。你小心點,別讓人家把你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我的人,我清楚的很。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家人。不要……”她猛地想起自己在別人的地盤裏,下麵更難聽的話便刹住了。


    曼英也知道姐姐的心思,也能看懂姐姐的作為。雖然姐姐也懷疑是羅庭所為,但兩姐妹的心思卻截然不同,姐姐是憤怒中帶有一絲竊喜。她倒真希望是羅庭。妹妹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當下李曼英聽了金鳳的話。不由得惱羞成怒。再不說話。手中劍一抖。一道白色光芒向金鳳急疾而來。金鳳照版學樣。手中劍也一抖。一道白色光芒迎麵撲過來。兩道光芒一接觸激得光芒四濺。明顯看得出來,金鳳的修為比李曼英的低。她的光芒被逼得連連後退。羅庭一見。馬上全身戒備準備隨時出手救金鳳。


    “自不量力”李曼英輕蔑地冷笑一聲,意念一動。一隻小白兔平空飛出,別看早上話潑溫柔。這時形象大變。張牙舞爪,凶狠狠地向金鳳撲過來。金鳳不敢大意。左手食指豎立指天。立刻從指頭上噴出白色光芒。升至金鳳頭頂又飄落下來。將金鳳重重籠罩在裏麵。白兔撲在上麵嘴咬爪撕,星星點點光芒四濺。照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時辰金鳳的光芒保護層將被撕開。同時金鳳手中的白色光芒不容樂觀,被李曼英的白色光芒逼得連連後退。金鳳的敗局已定。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金鳳雖然早已力不從心。汗濕衣衫。但她生性倔強。又對李曼英的作為極度憤怒。因此死戰不退。眾人都替金鳳捏一把汗。李曼虹走到李啟強身邊。說道:“爹,你看金姑娘都抵不住了。人家到底是客人,不要讓人家輸得太難看了。麵子上下不來”。


    “沒事的”。李啟強擺擺手。“我們不會讓金姑娘有事的”。


    “哦,那就好”。她好像還不放心,看了看羅庭想過去似乎又不敢。躊躇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走到羅庭身邊。因為太緊張。臉憋得通紅。道:“羅公子,我看金姑娘快抵不住了。一旦有什麽意外。你要隨時準備出手救她”


    “好”。羅庭看著這個害羞而善良的姑娘,頓時心生幾分敬意。心下暗自感概,真是龍生九種,種種有別。她這麽生性純樸善良。她妹怎麽那蠻橫乖張。


    金鳳雖然在打鬥,卻時刻注意李曼虹的。見她竟然和羅庭竊竊私語。這無疑火上澆油。金鳳心頭的火立刻一竄一丈二高。這真是防不勝防啊。我在這裏拚死爭鬥,你反而趁虛而入。搶我的菜,真是十足的杯鄙小人。


    她一愣神之間。她的白色光芒保護層被白兔撕開一個大洞。李曼英一招手。白兔閃過一邊。就在洞口將封未封之際。她左手食指一指洞口。一道淩厲的寒光。向金鳳的粉臉撲麵而來。眾人都驚呼一聲。她竟然如此歹毒。想毀金鳳的容。臉就是姑娘的命,金鳳嚇得左手趕緊收了神功。擋在臉的前麵,就是毀手,也要保住臉。就在這幹鈞一發之際。羅庭右手一指一道白色寒光閃電般急疾而至。不早不晚剛好抵住李曼英那道寒光。兩光一碰。沒有聲響隻見光芒四射。同時羅庭人如離弦之箭。飛撲上去,一把抱起發呆的金鳳,右手拇指扣住食指朝白兔一彈。一道光劍急速向白兔刺去,白兔左閃右躲。那光劍如同有了魔法似。如影隨形也跟著白兔。白兔哪裏跑得過光劍,躲閃不及。背上早著了一下。“吱——”地一聲痛叫。一閃身平空消失了。羅庭待光劍射出之後。手向前一推一道白色光波橫掃過去,剛好抵住李曼英的白色光柱。這一抱一扣射一推。一氣嗬氣。絕不拖泥常水,李啟強夫婦。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麽也沒料到。原以為弱不禁風羅庭隻是四五流角色,沒想到修為這麽高。但他們也意識到女兒做得太過火了。李啟強走過來訓斥道:“傷人莫傷臉。這道理你不懂嗎。”


    李曼英似手不服氣。仰著頭“哼”地一聲。卻不言語


    金姑娘猶是驚魂未定,全身瑟瑟發抖。半天才發現躺在羅庭懷裏。她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問道:“庭哥,我臉上有幾道傷口”。


    “沒有,一個也沒有”。羅庭笑道。


    “真的”?金鳳一翻身坐起。摸摸臉又摸摸頭。感覺完好如初,才長長籲出一口氣,回過顏色來笑了:“嘿!真的沒有——庭哥,是你救了我”。


    “當然,我怎麽舍得讓你受傷”。


    “嗯,你真好。每次我有危難。都是你救我。你是我生命中的福星”。她一抬頭猛然發現自己被張誌冰和李啟強夫婦三人圍住了。一個個焦急地盯著自己。頓時黑臉。李啟強見金鳳沒事。身體鬆馳下來。畢竟是客人。又是好友張誌冰親人。傷了她。不說對不起好友張誌冰。一報還一報,就是金鳳的父親金堂輝金莊主也不會放過自己。雖說憑自己的實力。區區一個金靈神莊還沒放在眼裏。但明槍易躲喑劍難防。夜路走多了總有碰鬼的時候。以和為貴,想到這裏。他滿懷歉意地笑道:“金姑娘讓你受驚了”。


    現在金鳳看見他們就要多煩就有多煩。輕飄飄一句道歉怎麽能讓她釋懷。她不理會他們。倒在羅庭懷裏。嚶言嬰語,“庭哥你要替我報仇”。


    李曼英在旁邊見了。眼裏噴出厭惡的光芒。嘴裏惡狠狠地罵道:“一對狗男女”。


    李曼虹卻極羨慕金風。她倒希望剛才受傷的是自己。


    “好”。羅庭扶起金風笑道:“我給你出氣”。羅庭站起走向李曼英。李夫人想說什麽。李啟強忙攔住他。笑說道:“羅公子是聰明人。他有分寸”。他知道如果不給金風一個台階下,這件事難以善後。


    羅庭走到李曼英麵前,笑問道:“李姑娘還能戰嗎”。


    李曼英毫無半點歉意。冷笑道:“對付你這種無恥之徒。我越戰越勇”。


    羅庭明白他話中含義。他也不辨解。笑道:“你的靈能既然用之不竭,就開始吧”。


    李曼英剛擺開架勢,李曼虹走過來。道:“曼英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來”。


    “姐”!李曼英何嚐不知道姐姐的意思,在她內心是極厭惡羅庭的。一個居無定所。今天不知明天的流浪者,怎麽看都是配不上貌美如花的姐姐的。何況他還有個妒忌心超強的女友。姐姐那根筋搭錯了,竟然看上他,處外維護他。她不想丟掉教訓羅庭的機會。“我不累”。


    “下去”!李曼虹罕見地撂臉子,語氣不客反駁。李曼英似乎第一次見姐姐發這麽大的脾氣。一時也愣了。“走呀!沒聽清我的話是不是”?


    李曼英這才回過神來。嘴裏憤憤地吐出一句,“瘋子”!悻悻地走開了。


    見曼英走了換上來曼虹。李夫人和金鳳都明白李曼虹的用意。心又抽緊了。


    見妹妹走了。李曼虹堆起笑臉道:“剛才我妹對金姑娘多有得罪,多包函”。是不是經過了初次搭話艱難經曆。心理方麵有所適應了。李曼虹這次沒臉紅。


    羅庭不在意。笑道:“沒事。打鬥嗎?磕著碰著很正常。有我在。一般人傷不了她”。


    李曼虹心猛地一抽,她咽了口又酸又澀的口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金姑娘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幸福”。她突然語氣一轉,“羅公子昨晚睡得好嗎”。


    羅庭知道她想問在她窗戶下的人是誰。心裏琢磨著怎麽回答她,便道:“我身體不受用。怎麽睡得好”。


    “你沒出去散一下步”。


    重點來了,羅庭一笑。答非所問地道:“你表哥,昨晚出去了,還在窗戶下摔了一跤”。


    李曼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她不願相信這是事實,“他不是說,上廁所摔的嗎”。


    “你去看過沒有。他摔的地方有沒有血跡。有沒有他所說的尖木樁。你窗戶下有沒血跡”。


    見羅庭分析得這麽透徹不由得她不相信。:“難怪他走路那麽怪異,這下全對上了,他的傷是是怎麽來的,你救了我”?


    “湊巧而己”。羅庭笑道:“不必放在身上”。


    “沒想到我表哥是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都不能站在這裏了,怎麽說不放在心上呢”。


    “李姑娘,我們再不開始。他們都焦急了”。


    “好吧,羅公子。手下留情哦”。


    “彼此彼此”。


    羅庭手惋一翻。手裏平空多了一把湘妃扇,他單手嘩啦一聲展開折扇,手一抖。洋洋灑灑一片雪花。飛揚開來,在空中又匯集成一片。向李曼虹橫掃過來。就憑這一手又輕鬆又瀟灑的手法,一般修為的人是使不出來,李啟強和夫人對望了一眼。這人隱藏這麽深。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你是扮豬吃老虎啊”。李曼虹燦爛地笑著,手一抖一道白色光芒直衝向前,兩道光芒一接觸,李曼虹的白色光芒。竟是被壓得步步後退。


    旁邊的金鳳見他倆聊得那麽熱乎。想發作。又覺得顯得自己太沒有風度了。她後悔不該催羅庭給自己報仇。現在這樣,真是得不嚐失。她一個勁地在心裏罵自已是頭豬。當看見李曼虹的白色光芒被逼得連連後退時,她心裏又有些許安慰。


    李啟強夫婦卻感到奇怪。女兒敗相己顯,怎麽不召喚自己的靈獸出來呢。


    李曼虹卻另有力算。當羅庭的白雪向她逼過來時,她也不打算抵抗,任雪花向自己越逼越近。


    羅庭發現這個情況時,他迫不及待地想收回靈能時。己經來不及,雪花急疾撞向李曼虹胸口撞去。他臉色大變。李曼虹一旦受傷,李啟強一定會跟自己沒完,自己也對不起他的收留,療傷之恩。他顧不得收回靈能,展開“雲中漫步”向李曼虹飛過去。希望能趕上去替她擋一下。卻已趕不及了。李曼虹似乎被雪花撞了一下,身子向後倒飛出去。還邊飛邊微笑。羅庭不理解,怎麽,受了傷還高興。腦子壞了。就在眾人被嚇得驚呼聲中,羅庭在半空中抱住了李曼虹。然後瀟灑地飄下來。羅庭焦急地問道:“怎麽樣,傷哪了”?


    “這種感覺真好”李曼虹笑道“我就賭你會在我受傷的候不要命地衝過來救我,我賭對了”。


    她竟然騙自己,羅庭有點生氣了。放下李曼虹。臉色頓時黑下來,“你沒事”。?


    “當然”。李曼虹開心地笑了。“你的白雪未到時我己倒飛出去了”。


    這時眾人圍上來。李啟強夫婦也焦急地拉著李曼虹上下打量,問道:“虹兒。沒受傷吧”。


    “你看我像受傷的樣子嗎?”李曼虹得意地笑道:“不過以羅公子的修為,我落敗是盡早的事”。


    “我就說嘛羅公子做事有分寸”。李啟強道。


    金鳳開始以為李曼虹受傷。心下暗自高興。後見李曼虹毫發無損。還跟羅庭抱在一起,她忽然明白了什麽,再也控製不住怒火。“哼”地一聲。轉身就走。


    羅庭見狀,知道她真生氣了,忙對李啟強夫婦拱手道:“各位前輩。我有事就失陪了”。


    眾人也明白他去幹什麽。都笑著說道:“快去快去”。羅庭一走,李曼虹馬上沒了聊天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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