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景色,如同數據建模般還沒搭建完畢。


    隨著顏歡的目光掃過,才一層層搭建出完整的建模。


    首先是黑塔空間站的場地——機械風長椅,太空植物。


    隨後……是仙舟楓樹。


    “……?楓樹?”


    顏歡微微挑眉,盯著不遠處長出來的幾棵楓樹,疑惑道:


    “空間站什麽時候長過這種玩意了?”


    “這裏並非黑塔空間站。”符玄的身影出現在了旁邊,凝望著眼前的景色,解釋說:


    “窮觀陣已經回溯重構了你的過去,眼前這片空間便是以你提供的記憶和物品為素材,構建出的情境。”


    “你還好嗎,顏歡?”


    “還行。”


    顏歡凝望著前方行走的人物,感到陌生又熟悉。


    “我對這裏的景象不太了解。”符玄看向前方的人物,疑惑道:


    “不過……這些到底是哪裏人,我怎麽一個都不認識?”


    “呃,那邊那個金色頭發的家夥我倒是有點印象,叫羅刹是吧?”


    “那個啊……”


    顏歡看向前方,那是一名站在太空植物旁發呆的金色長發男子。


    “那個應該叫奧托.阿波卡利斯。”


    “……”


    “那我不認識。”


    符玄嘟囔道:


    “不過氣質跟那個叫羅刹的行商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黑塔空間站裏,真的有這號人?”


    “沒有。”顏歡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這樣啊……”


    符玄思索道:


    “那我所料不差的話,窮觀陣還是失真了,並且擾動還很大。”


    “就像前麵那些本該在羅浮的楓樹,忽然被栽種於空間站一樣。”


    “你試著和前麵的人對話一下吧,看看他們有什麽話說。”


    “行。”


    聽從符玄的指引,顏歡走上前去,來到了一個白發少女麵前。


    這是一名紮著兩股麻花辮的白發少女,此刻她正穿著白色作戰服,坐在機械風長椅上打著電子遊戲。


    察覺到顏歡的到來,她抬起頭,嘟囔道:


    “艦長,你來了呀!幫我在成績單上簽個字唄?”


    “?”顏歡眯起了眼睛:


    “簽字?你丫居然考試了啊,卷子給我看看。”


    白發少女聽話的拿起長椅上的卷子,遞給了顏歡。


    顏歡接過,映入眼簾的就是那紅色大寫的16。


    “想必,你們考試的滿分是20分吧?”顏歡微笑道。


    “哈哈,艦長你別開玩笑了,我們一直是一百分製呀!”白發少女如此回答。


    “老弟,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顏歡隨手在成績單上簽完字,然後詢問道:


    “所以,你知道這裏是哪兒麽,你接下去又打算做什麽?”


    “嗯?”白發少女奇怪的看向顏歡:


    “艦長,你又睡糊塗了嗎?”


    “這裏是我們的臨時基地呀,我待會還要上戰場呢,嘿嘿……”


    白發少女笑了起來:


    “不過,艦長也不用太擔心我啦,我打架還是很可以的。”


    “艦長隻要在我回來的時候,給我準備點零食和可樂就好了。你無法戰鬥的話,我會替你戰鬥的,這就是女武神的使命不是嗎?”


    “……”


    “整挺好,那你先歇著吧。”


    “好的呀。”


    告別了白發少女,顏歡繼續上前走去。


    察覺到顏歡的到來,金發男子轉身,微微一笑:


    “哦?是你啊,又想問我能不能將你和異能獸的基因融合嗎?嗬嗬,我已經拒絕了你很多次了……”


    “你的任務並不是戰鬥,為什麽總想著要去做那種危險的事呢?”


    金發男子張開雙手,仿佛要給顏歡一個擁抱:


    “男性沒辦法植入人工聖痕,其實,仔細想想,也不缺你一個作戰人員,不是嗎?”


    “當然,我理解你的想法。你不喜歡那種看著女武神們跟怪物廝殺,而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的坐在駕駛室裏觀望,對吧?”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如這樣……等我什麽時候能做到我想做的事情,我就可以考慮考慮……”


    “且慢!”顏歡打斷道:


    “老兄,我還沒說我來幹嘛的啊。”


    “嗯?”金發男子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淡然道:


    “看來,你這次另有目的嗎?”


    “那就說來聽聽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你再次來到我麵前,嗬嗬。”


    顏歡盯著眼前的金發男子,詢問道:“你知道廁所往哪走嗎?我找不到出生點了。”


    “……”


    ……


    目睹著顏歡一個個跟這些人對話過去,符玄的臉色愈發凝重。


    “我怎麽覺得……這些人都跟黑塔空間站沒關係呢?”


    “是啊。”


    顏歡雙手插兜,看著展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大群人,感歎道:


    “當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不過,你對著這裏的變化有什麽頭緒了嗎?”


    “嗯……”


    符玄思索道:


    “這裏的一切很明顯已經失真了,但構成它的素材卻是取自於你的記憶,不會騙人的。”


    “推演的經曆失真,咱們就集中注意力把失真的因素一個個挑出來,加以清除糾正,不然也沒法進一步回溯你的過去。”


    “怎麽清除?”顏歡問道。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你的力量,在這裏驅逐掉她們。”


    符玄看向周遭眾人:


    “如果是其它人碰到這種事,我會建議他直接取出武器,去和這裏不該出現的人戰鬥。”


    “但你既然有應對精神世界的方法,那自然就怎麽方便怎麽來咯。”


    “原來如此。”


    當即,顏歡就從懷裏掏出一把ak47,第一件事就是給那個金發男子來一梭子。


    噠噠噠噠噠……!!


    在激烈的火花下,金發男子被突突的渾身布滿彈孔,化為光點漸漸消散。


    “……”


    在符玄無語的目光下,顏歡又一陣忙活,直接清空了這裏的大部分人。


    可忽的,符玄將顏歡的槍械按下,目光幽幽道:


    “等等,先別打這個。”


    “這個……是瓦爾特.楊吧?你跟他再說句話試試?”


    “啊?哦。”


    顏歡收起ak,來到了瓦爾特麵前,詢問道:


    “盟主,你吃了嗎?”


    “我吃你個蛋!”


    聽到顏歡的聲音,瓦爾特愈發狂躁起來:“我頭都大了!”


    “憑什麽這些仙舟人不配合?給他們臉了……!我這就去砸爛那個狗日的司辰宮!”


    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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