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變的注意力也逐漸來到了對方身上，看著這位商人無奈泄氣的樣子，林變才沉聲說：“福禍總是相依的。”
姓羅的點了點頭，仿佛從林變這話中稍稍得到了一些鼓勵，這才下定決心開口，道：“兩年前有一夥神秘人找到了我，但是我的資產不足現在的三分之一，他們說，隻要我幫他們做事，給他們提供資金和其他幫助，他們就會讓我在兩年內，資產至少翻一倍。”
“他們也的確兌現了諾言啊，甚至還超過一倍不是嗎？那還有什麽問題？”林變問。
“可我漸漸發現，他們並不是一般人，我甚至覺得他們是妖怪，他們神出鬼沒不說，似乎都還藏著一些超自然力量，我偶然一次還看到他們之中帶頭的一人身上閃著電光，所以我很害怕，我是不是撞鬼了？還是外星人？”姓羅的說，“你們是不是算到了，才特意來搭救我的？”
林變和戚映雪對望一眼，戚映雪拚命的想忍住笑，林變卻有些無奈，早知道這姓羅的是這個樣子，自己也不用和戚映雪特意把事情弄得那麽複雜，林變自己直接在他麵前變個魔術，對方不就什麽都說了？
但是好在，聽姓羅的這麽一說，林變就可以確定自己至少沒有找錯方向，所以他問：“那這夥人現在哪裏？或者說，怎麽樣才能找到他們？”
姓羅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們隻有在缺錢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都是他們主動來找我，我根本沒辦法找到他們。”
這個答案林變其實多少已經猜到了，但是真的聽對方說完還是會覺得稍感失落，一時間也沒有別的辦法，林變隻能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並道：“那如果對方找你，你記得打給我。”
姓羅的接過寫著林變電話號碼的紙條，一時間還有點懵，隔了一會兒才說：“就這樣？你們不是能掐會算嗎？把他們找出來啊，我已經不想再招惹他們了，如果那個會發電的人電我怎麽辦？”
林變也給姓羅的問懵了，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說：“對方也是高人，他們可以避開我們的測算，不然我們也不用來找你了。”
“原來如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姓羅的恍然大悟。
林變尷尬的笑了笑，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麽，便開口問道：“那夥神秘人應該不止你一個經濟來源吧？你還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像你一樣，會不時給他們錢的？”
姓羅的聽到這一題，認真的思考了一陣子，才說：“可能有……”
“誰？”林變忙問。
“就在賭船上，有個常客……”姓羅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斷斷續續的說：“我也是一次偶然情況下見到他，那次我和他們約了在賭船上碰麵，他們拿了錢我就準備離開，而我出去的時候，正好見到那人進去，按理說我並不認識那人，但是在賭船上見過他幾次，所以我其實有印象。”
“那人是誰？怎麽能找到他？”林變又問了一次。
“我幾乎每次都能在賭船上遇到他，但是我也不認識他，互相就沒打過招呼，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姓羅的說。
“那你帶我去找他。”林變立刻說。
“現在他應該已經走了。”羅姓商人看了看時間，“他不會玩到這麽晚，十一點前肯定會走。”
“你還觀察過這些嗎？”
“那哥們挺酷的，所以我不自覺的會留心他，聽說他很少會輸錢，大部分時候都是帶著一大袋錢離開，非常厲害。”姓羅的說起這人，眼神之中甚至有一絲憧憬，如果不是聽他用“哥們”二字知道那是個男人，林變一定會以為那人是個漂亮女人。
“那你下次什麽時候再來？”林變不想這條線索斷掉，所以立刻想和羅姓商人約個時間再來。
姓羅的聳了聳肩，道：“我短期應該都不會再來了，今天這場賭局我得罪了他們，雖然不至於鬥個你死我活，但我最近還是低調一點好。”
“你難道不想快點抓住那群妖魔鬼怪嗎？”林變厲聲道，“幫我們找到那個人，你也能早日有個安穩。”
“這……”姓羅的很猶豫，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那好吧，我決定哪天再去會通知你們的。”說話間，他已經站起身來，顯然是準備回去了。
林變也不起身，隻是禮貌性的說了一句：“要回去了嗎？”
姓羅的點了點頭，道：“我也該回家睡覺了。”
林變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目送姓羅的出門，一直沒開口的戚映雪才猛地一丟筷子，罵道：“你怎麽吹牛不好？非說我齋戒，害我在這兒吃草！”
林變也是無奈，隨後忙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這件事算我不對，下次我請你吃烤肉，好嗎？”
戚映雪見林變態度還可以，便不再追究，又道：“忙了一天，什麽實質的東西都沒得到，還讓我跟你玩了一整天的角色扮演。”
林變卻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從羅先生的話中，我基本可以證實我的猜想是對的。”
“你怎麽想的？”戚映雪立刻問。
“越是龐大而強大的組織越是需要資金……”林變摸了摸下巴，“他們一定需要錢，海量的錢，但是他們也絕對不敢去找大集團要錢，第一，這些公司樹大招風，很容易暴露他們的行蹤，第二，越是大公司越是不好惹，他們雖然自詡強大，但卻不會冒一點點的險。”
“那資金來源是……”
“就是這些剛剛走上正軌的商人。”林變說，“他們的規模有限，但一來上升勢頭可期，二來也可以積少成多，隻要控製二三十個像羅先生這樣的人，他們的流水，絕對不會比杜家集團或是許家低。”
“羅先生剛才說他的資產兩年內上漲到從前的三倍。”戚映雪繼續提問，“那麽那夥人是怎麽幫他賺的錢呢？”
這個問題林變也想到了，所以立刻就可以回答：“第一個可能是，他們的錢來路不正，很可能是黑錢，他們表麵上是幫助這些小公司起步，實際上是利用這些小公司幫他們洗錢也說不定？如果這些小公司裏有一兩家被查到了，這夥神秘人幾乎不承受任何風險，他們隻要說自己和犯事的家族無幹，自然有所收益。”
姓羅的點了點頭，仿佛從林變這話中稍稍得到了一些鼓勵，這才下定決心開口，道：“兩年前有一夥神秘人找到了我，但是我的資產不足現在的三分之一，他們說，隻要我幫他們做事，給他們提供資金和其他幫助，他們就會讓我在兩年內，資產至少翻一倍。”
“他們也的確兌現了諾言啊，甚至還超過一倍不是嗎？那還有什麽問題？”林變問。
“可我漸漸發現，他們並不是一般人，我甚至覺得他們是妖怪，他們神出鬼沒不說，似乎都還藏著一些超自然力量，我偶然一次還看到他們之中帶頭的一人身上閃著電光，所以我很害怕，我是不是撞鬼了？還是外星人？”姓羅的說，“你們是不是算到了，才特意來搭救我的？”
林變和戚映雪對望一眼，戚映雪拚命的想忍住笑，林變卻有些無奈，早知道這姓羅的是這個樣子，自己也不用和戚映雪特意把事情弄得那麽複雜，林變自己直接在他麵前變個魔術，對方不就什麽都說了？
但是好在，聽姓羅的這麽一說，林變就可以確定自己至少沒有找錯方向，所以他問：“那這夥人現在哪裏？或者說，怎麽樣才能找到他們？”
姓羅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們隻有在缺錢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都是他們主動來找我，我根本沒辦法找到他們。”
這個答案林變其實多少已經猜到了，但是真的聽對方說完還是會覺得稍感失落，一時間也沒有別的辦法，林變隻能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並道：“那如果對方找你，你記得打給我。”
姓羅的接過寫著林變電話號碼的紙條，一時間還有點懵，隔了一會兒才說：“就這樣？你們不是能掐會算嗎？把他們找出來啊，我已經不想再招惹他們了，如果那個會發電的人電我怎麽辦？”
林變也給姓羅的問懵了，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說：“對方也是高人，他們可以避開我們的測算，不然我們也不用來找你了。”
“原來如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姓羅的恍然大悟。
林變尷尬的笑了笑，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麽，便開口問道：“那夥神秘人應該不止你一個經濟來源吧？你還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像你一樣，會不時給他們錢的？”
姓羅的聽到這一題，認真的思考了一陣子，才說：“可能有……”
“誰？”林變忙問。
“就在賭船上，有個常客……”姓羅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斷斷續續的說：“我也是一次偶然情況下見到他，那次我和他們約了在賭船上碰麵，他們拿了錢我就準備離開，而我出去的時候，正好見到那人進去，按理說我並不認識那人，但是在賭船上見過他幾次，所以我其實有印象。”
“那人是誰？怎麽能找到他？”林變又問了一次。
“我幾乎每次都能在賭船上遇到他，但是我也不認識他，互相就沒打過招呼，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姓羅的說。
“那你帶我去找他。”林變立刻說。
“現在他應該已經走了。”羅姓商人看了看時間，“他不會玩到這麽晚，十一點前肯定會走。”
“你還觀察過這些嗎？”
“那哥們挺酷的，所以我不自覺的會留心他，聽說他很少會輸錢，大部分時候都是帶著一大袋錢離開，非常厲害。”姓羅的說起這人，眼神之中甚至有一絲憧憬，如果不是聽他用“哥們”二字知道那是個男人，林變一定會以為那人是個漂亮女人。
“那你下次什麽時候再來？”林變不想這條線索斷掉，所以立刻想和羅姓商人約個時間再來。
姓羅的聳了聳肩，道：“我短期應該都不會再來了，今天這場賭局我得罪了他們，雖然不至於鬥個你死我活，但我最近還是低調一點好。”
“你難道不想快點抓住那群妖魔鬼怪嗎？”林變厲聲道，“幫我們找到那個人，你也能早日有個安穩。”
“這……”姓羅的很猶豫，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那好吧，我決定哪天再去會通知你們的。”說話間，他已經站起身來，顯然是準備回去了。
林變也不起身，隻是禮貌性的說了一句：“要回去了嗎？”
姓羅的點了點頭，道：“我也該回家睡覺了。”
林變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目送姓羅的出門，一直沒開口的戚映雪才猛地一丟筷子，罵道：“你怎麽吹牛不好？非說我齋戒，害我在這兒吃草！”
林變也是無奈，隨後忙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這件事算我不對，下次我請你吃烤肉，好嗎？”
戚映雪見林變態度還可以，便不再追究，又道：“忙了一天，什麽實質的東西都沒得到，還讓我跟你玩了一整天的角色扮演。”
林變卻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從羅先生的話中，我基本可以證實我的猜想是對的。”
“你怎麽想的？”戚映雪立刻問。
“越是龐大而強大的組織越是需要資金……”林變摸了摸下巴，“他們一定需要錢，海量的錢，但是他們也絕對不敢去找大集團要錢，第一，這些公司樹大招風，很容易暴露他們的行蹤，第二，越是大公司越是不好惹，他們雖然自詡強大，但卻不會冒一點點的險。”
“那資金來源是……”
“就是這些剛剛走上正軌的商人。”林變說，“他們的規模有限，但一來上升勢頭可期，二來也可以積少成多，隻要控製二三十個像羅先生這樣的人，他們的流水，絕對不會比杜家集團或是許家低。”
“羅先生剛才說他的資產兩年內上漲到從前的三倍。”戚映雪繼續提問，“那麽那夥人是怎麽幫他賺的錢呢？”
這個問題林變也想到了，所以立刻就可以回答：“第一個可能是，他們的錢來路不正，很可能是黑錢，他們表麵上是幫助這些小公司起步，實際上是利用這些小公司幫他們洗錢也說不定？如果這些小公司裏有一兩家被查到了，這夥神秘人幾乎不承受任何風險，他們隻要說自己和犯事的家族無幹，自然有所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