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麽要去招惹別的男人?嗯?”江冕之一路扯著江月白拖到樓道口,一把將她甩在牆壁上。


    “江冕之,你又發什麽瘋?!”江月白皺眉吼道,明明宴會舉行的好好的,她隻不過是跟季如洲喝了一杯酒,江冕之忽然間就發了瘋似的把她從人群中拉出來拖到這裏。


    “我發什麽瘋?”男人眼底情欲與怒火交織著,嘴上卻依舊掛著江月白熟悉的笑意。


    他永遠都是這樣,哪怕心裏早已怒火成災,麵上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溫柔模樣。


    “你說呢?”江冕之笑著,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


    江月白瞬間會意,低聲吼道,“不要在這裏……”


    “撕啦……”昂貴的禮服瞬間碎成一片,底褲一把被扯下,沒有任何前戲就那樣狠狠撞了進來,幹澀的不行,一下子就被撕裂。


    “嘶……”江月白疼的倒吸一口氣,忍不住吼道,“江冕之你是畜牲嗎?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今天是他帶自己來宴會,又是他莫名其妙發瘋。


    江冕之這個男人,她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怎麽?”江冕之身下狠狠一撞,故意頂到最深處,“你是我花錢包養的情人,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不說,現在上都不能上了?嗯?”


    嗬,“花錢包養的情人”?


    江月白咧嘴自嘲的笑了笑,多麽淺顯易懂的形容啊,在他心裏她永遠都是十六歲那年那個故意設計費盡心機爬上他床的賤女人。


    罷了,就當是最後的告別,江月白不再掙紮,任由著他索取衝撞……


    一陣聳動後,一股熱流湧出江冕之終於抽身離開。


    ……


    “江冕之,”江月白清理好自己,斂了斂情緒,對著側身穿衣服的男人開口,“我算清楚了,這十七年來,從我八歲開始你資助我讀書再加上十六歲那年江晚的手術費,還有這些年你包養我給我買的那些東西,零零碎碎加起來有一千零七十八萬。”


    江冕之的動作頓了一下,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這樣一氣嗬成的話,肯定是早就預演過很多遍了吧?


    嗬嗬,看來她早就盤算好想離開他了,真是太天真。


    “嗯,算的沒錯,”江冕之扣上最後一顆紐扣,回過頭來看著她,“所以呢?”


    所以?


    江月白愣了一下,看著江冕之這樣的神情忽然間有些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嗯?繼續說啊。”江冕之挑了挑眉,滿不在意的笑。


    “所以,”江月白深吸了一口氣,“錢我已經湊齊了,明天就打到你的賬戶,江冕之,我們兩個人就此兩清,我要離開你。”


    “嗒嗒嗒……”


    空氣霎時凝固了,甚至靜的可以聽見江冕之手腕上那塊瑞士名表的聲音。


    “離開我?”江冕之終於開口了。


    “嗯。”江月白看著他,毫不避讓,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就沒有收回的餘地了。


    “兩清?”江冕之繼續道,卻是不動聲色的慢慢朝著她靠近。


    “嗯。”江月白神色毅然,依舊正視著他。


    “嗬,”江冕之已經走近,像往常一樣熟練的抬起她的下巴,“告訴我,江月白,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嗯?”


    一股屈辱感湧上心頭,她永遠都要在他跟前這樣卑微嗎?


    不!


    “江冕之,我早就……”


    “是季如洲嗎?”江冕之眉頭微皺。


    季如洲?


    江月白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神色,很快稍縱即逝。


    “回答我,是因為他嗎?”手上的力度大了幾分,江月白甚至聽見了自己骨頭咯吱咯吱響的聲音。


    “是,是因為季如洲,我愛上他了,我想要幹幹淨淨的和他在一起了,所以我想……”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江月白被扇的眼前一黑。


    “江冕之你憑什麽……”


    “江月白!”江冕之扯著她的頭發逼迫她對上自己的眼睛,還是那樣笑眯眯的溫柔模樣,嘴裏說出的話卻堪比惡魔——


    “愛?自由?離開?江月白,你憑什麽?你有資格嗎?”


    你有資格嗎?你有資格嗎?……


    耳邊的嗡鳴聲還未消退,江月白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似乎又聽見了十七年前江冕之領著她和江晚從孤兒院出來時說的話——江月白,你母親是個賤人,她毀了我的家害死我的父母,現在她死了,就由你來給她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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