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梨被她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愣是沒說上話來。


    觀眾席上的人也在這個時候沸騰了。


    他們有人喊道:“泡沫我知道,那個畫是真好!沒想到竟然是她的作品!”


    “這位叫容梨的可真壞呀,把人家的畫給燒了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去抄人家的,不要臉!”


    “就是!”


    “……”


    不要臉的容梨深呼了口氣。


    她直接從負責主持的人手裏把麥克風搶了過來,然後就問:“你口口聲聲說我抄你的,那你告訴我,這畫裏的場景在哪兒?”


    薑嫣振振有詞地說道:“當然是我虛構的了。”


    容梨忍不住笑了聲,“這是我從一個梨園裏取的景,除了裏麵的兩個人物是我虛構的之外,其餘的牆壁和梨花樹都是現實存在的。”


    薑嫣目光變了變,臉上的神色依然是一副被抄襲了的氣憤。


    反正這兒的人大部分都是司景樺的人,司景樺也會幫她收尾。


    今天她就要在這裏讓容梨身敗名裂,以後連美術這個圈子都進不來!


    容梨瞧她一副自信滿滿不會承認的樣子,又說道:“對了,那兩個人物也不是虛構的,坐著喝茶的那位是我家裏的一個長輩,爬上樹摘梨的那個是我。”


    說到這,容梨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同時去問觀眾席上那些說她抄襲的人:“你們沒發現那個漂亮的女生和我長得很像嗎?”


    她漂亮是真漂亮,可哪有自己誇自己漂亮的?


    觀眾席上的人群安靜了幾秒鍾。


    很快有人叫囂:“這畫是你抄的,那人的長相你自己當然也能隨便改!”


    容梨歎了口氣。


    難道要她回家去,把那個地方拍個照拿回來給他們看嗎?


    也是這時,觀眾席上傳來了一道聲音。


    是麥克風裏傳出來的。


    司景樺拿著一個麥克風,挑著眉梢,質問容梨:“你怎麽證明,這個景是你從現實裏取的景?”


    容梨愣住。


    司景樺敢這麽問,肯定就說明他有後文等著她。


    這個季節,梨園裏的梨早就被摘光了,到時候她就算拍過來,他隻要來一句“隻是有點像而已”,就能把她的心血全都淹了。


    何況,觀眾席上的那些美術協會的人明顯都是他的人。


    容梨咬住了牙關。


    她扭頭就往評委席上看。


    傅晉紳朝她勾了勾手。


    容梨愣了下。


    薑嫣司景樺和觀眾席上的其他人也被這一幕驚住。


    容梨乖乖走到他身前。


    傅晉紳從她手裏把麥克風拿了過去。


    他輕啟薄唇,對著麥克風發出低磁的嗓音:“我可以給她證明。”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司景樺登時站了起來,她冷笑了聲,問:“你是誰?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傅晉紳沒去看他,淡漠的目光落在觀眾席上,“她畫的是我家裏一個院子的角落。”


    他嗓音不僅富有磁性,還低沉有力,帶著從內而外的威壓。


    這種氣勢,直接壓得全場的人,沒一個再敢叫囂的。


    就連司景樺也愣在了原地。


    容梨掃了他們一圈,又看到薑嫣不服氣的模樣,她把麥克風又從傅晉紳的手裏拿了回來,接著就說:“沒錯,我之前有幸去過這位傅先生的家裏參觀,這的確是他家裏院子的一個角落!”


    聽到這話的傅晉紳蹙了蹙眉。


    容梨背對著他,對著觀眾席上的所有人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眼瞎了,還是該去眼科看看眼睛了。她今天在場畫的畫你們也都看到了,我的這副要是真抄的她的,她至於自己畫得這麽垃圾?”


    還一堆梨?她咋不畫上被綠葉包裹的一坨翔呢?


    “還有!”容梨走回到薑嫣的身前,看著她慘白的臉色,開始慌亂的目光,笑著說道:“二姐姐,三年多前,我離開家之前,我的那副畫還署著我的名,好好地掛在我的房間裏,怎麽這才三年,她就成了你的成名作‘泡沫’了?”


    她說完,偌大的場內,又是一片寂靜。


    幾乎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薑嫣的成名作竟然是竊取別人的作品?!


    站在不遠處的丁陽,止不住地歎息,“怪不得!怪不得!”


    有人好奇地問他:“丁老師,怪不得什麽呀?”


    “怪不得她的作品裏,除了那副‘泡沫’,其他的都很一般。”丁陽疑惑了很久的問題終於得到了答案,他長鬆了一口氣,同時看向容梨的目光又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他剛剛就想上去替容梨擔保她不會抄襲的,但是坐評委席最中間的那位,顯然更有話語權。


    不,一看就是在座所有人裏最有話語權的。


    要不然,怎麽這美術協會的老會長都得看他臉色?


    想到經常聯係自己問容梨情況的傅助理,還有他口中常提到的先生,丁陽的心裏頓時有了答案。


    他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


    而這會兒,場內的氣氛仍然是劍拔弩張一片。


    薑嫣氣得兩眼通紅,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和羞辱一樣。


    她吼道:“那是我一筆一筆地畫出來的,你憑什麽說是你的!你一句話就說是你的,你有證據嗎?”


    容梨笑著問:“二姐姐,這才多久,你就忘了你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了嗎?”


    薑嫣愣住。


    “你忘了,你剛剛也是一句話說我今天的這副作品是抄你的嗎?你怎麽不繼續說了?難道你也去過這位傅先生的家裏?”


    薑嫣的喉嚨哽住了。


    這時,觀眾席上又傳來一道尖銳的叫喊聲。


    “不要臉!”


    是司清清。


    她喊完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衝動了,又捂著嘴巴坐了回去。


    薑嫣一下子哭了起來。


    縱然這會兒觀眾席上的很多人都是司景樺的人,可她還是沒法再待下去了。


    她轉身跑下場地,委屈地朝著司景樺跑了過去。


    容梨把麥克風還了回去。


    如果在場的人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話,她相信他們會知道誰說的是真的。


    不一會兒,司景樺笑得陰測測地瞥了容梨一眼,把薑嫣帶了出去。


    美術協會的老會長親自主持場子,宣布冠軍是容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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